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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珠笑起來:「大家都是這樣叫的,我喜歡大家這麼叫,不然顯得太生分!」
表妹說:「其實我也是隨和的人,不喜歡說話拐彎抹角的,只不過,因為牽扯我表姐和你還有易哥之間復
雜糾葛扯不清說不白的關係,我摻在其中有些不大自在,所以,有時候心裡不由自主就客套起來……」
表妹講話確實直,直接就把話挑明了,我和海珠一時都有些尷尬。
表妹總經理忙又說:「哎,要是我的話讓你們不開心不自在了,那就當我剛才這話沒說……反正我在這裡
只打工的,我只要做好自己職責內的工作就行,其他的那些情感糾葛之事,我懶得關心,你們和我表姐的
那些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摻合……我過來的時候表姐就和我說了,說我是我她是她,她和你們的事和我
無關,讓我不許過問摻合……表姐既然說了,那我自然是要聽的了……」
海珠點點頭:「行,表妹,你這話說的很痛快,我愛聽,我們和你表姐之間,是有些糾葛的,但我們之間
還是朋友,不然也不會有這筆收購公司的交易,甚至我現在都還沒給你表姐錢,她也不急著要……公司這
邊呢,業務你熟悉,員工也都是老員工,和你磨合的也不錯,你就帶著他們好好做生意就是了,就多多拜
托你了……」
「海珠姐這話就客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見外!」表妹笑起來,然後看著我:「易哥,其實我做這
流通貿易的能力比你差遠了,表姐說過多次讓我找你請教學習,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怎麼樣,今天既然來
了,教我幾招?」
我一咧嘴,海珠笑起來:「我也想聽聽!」
我說:「其實你們做到現在的程度,在現在的位置,如何做生意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那什麼是最重要的?」
「當然做管理,如何管理好人管理好企業才是最重要的。」我說。
「那你就說說做企業管理的訣竅吧?」表妹說。
我說:「我給你們講幾個小故事,你們或許能從中得到一些啟示。」
「我最喜歡聽故事了,講——」表妹興緻勃勃地說。
我開始講了。
「五歲的漢克和爸爸媽媽哥哥一起到森林幹活,突然間下起雨來,可是他們只帶了一塊雨披。爸爸將雨披
給了媽媽,媽媽給了哥哥,哥哥又給了漢克。漢克問道:為什麼爸爸給了媽媽,媽媽給了哥哥,哥哥又給
了我呢?爸爸回答道:因為爸爸比媽媽強大,媽媽比哥哥強大,哥哥又比你強大呀。我們都會保護比較弱
小的人。漢克左右看了看,跑過去將雨披撐開來擋在了一朵風雨中飄搖的嬌弱小花上面……」
聽完后,海珠和表妹總經理都沉默了,半天,表妹問我:「易哥,這個故事說明了什麼?」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在企業管理中,真正的強者不一定是多有力,或者權力多大,而是他對別人多有幫
助。還有,就是,一個企業管理者的責任可以讓他將事做完整,而愛可以讓他將事情做地更好。」我說。
海珠和表妹點點頭。
我接著又講了一個故事:「有位秀才第三次進京趕考,住在一個經常住的店裡。考試前兩天他做了三個夢
,第一個夢是夢到自己在牆上種白菜,第二個夢是下雨天,他戴了斗笠還打傘,第三個夢是夢到跟心愛的
表妹脫光了衣服躺在一起,但是背靠著背。這三個夢似乎有些深意,秀才第二天就趕緊去找算命的解夢。
算命的一聽,連拍大tui說:你還是回家吧。你想想,高牆上種菜不是白費勁嗎?戴斗笠打雨傘不是多此
一舉嗎?跟表妹都脫光了躺在一張床上了,卻背靠背,不是沒戲嗎?
秀才一聽,心灰意冷,回店收拾包袱準備回家。店老闆非常奇怪,問:不是明天才考試嗎,今天你怎麼就
回鄉了?秀才如此這般說了一番,店老闆樂了:喲,我也會解夢的。我倒覺得,你這次一定要留下來。你
想想,牆上種菜不是高種嗎?戴斗笠打傘不是說明你這次有備無患嗎?跟你表妹脫光了背靠靠躺在床上,
不是說明你翻身的時候就要到了嗎?秀才一聽,更有道理,於是精神振奮地參加考試,居然中了個探花…
…」
「哈哈……」聽我講完,海珠和表妹都笑起來。
「這個故事給我們的啟示是,在一個企業里,積極的人,象太陽,照到哪裡哪裡亮,消極的人,象月亮,
初一十五不一樣。想法決定我們的生活,有什麼樣的想法,就有什麼樣的未來。」我說。
「再來一個!」表妹說。
海珠也點點頭。
「有七個人曾經住在一起,每天分一大桶粥。要命的是,粥每天都是不夠的。一開始,他們抓鬮決定誰來
分粥,每天輪一個。於是乎每周下來,他們只有一天是飽的,就是自己分粥的那一天。後來他們開始推選
出一個道德高尚的人出來分粥。強權就會產生腐敗,大家開始挖空心思去討好他,賄賂他,搞得整個小團
體烏煙障氣。然後大家開始組成三人的分粥委員會及四人的評選委員會,互相攻擊扯皮下來,粥吃到嘴裡
全是涼的。最後想出來一個方法:輪流分粥,但分粥的人要等其它人都挑完后拿剩下的最後一碗。為了不
讓自己吃到最少的,每人都盡量分得平均,就算不平,也只能認了。大家快快樂樂,和和氣氣,日子越過
越好……」
「這又說明了什麼問題?」海珠說。
我說:「同樣是七個人,不同的分配製度,就會有不同的風氣。所以一個企業如果有不好的工作習氣,一
定是機制出了問題,一定是沒有完全公平公正公開,一定是沒有嚴格的獎勤罰懶。如何制訂這樣一個制度
,是每個企業管理者都需要認真考慮的問題。」
海珠和表妹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再講最後一個,講完吃飯,肚子餓了……」我看了看手錶。
海珠和表妹都笑起來。
我說:「有一個年輕人用繩子牽著一隻羊走。路人說,這隻羊之所以跟你,是你用繩子拴著,並不是喜歡
你,也不是真心跟你。年輕人放開繩子,自己隨意走,羊仍然寸步不離。路人好奇,年輕人說,我供給它
飼料和水草,還精心照料它。拴住羊的不是那根細繩,而是對羊的關照和憐愛……」
海珠和表妹都看著我。
我站起來說:「很簡單,做企業管理,一個成功的企業管理者,能留住人的不是檔案、制度、工資關係這
類有形的繩子,而是無形的情感。」
表妹笑著說:「怪不得我表姐經常在我面前誇你是企業經營管理的高手,看來還真的是名不虛傳……」
聽表妹這麼說,海珠笑得有些不自然。
我說:「走,吃飯去。」
大家一起下樓,海珠又叫了張小天林亞茹和小親茹,大家一起高高興興吃了頓午飯。似乎我的這次回來,
拉近了表妹總經理和海珠的個人距離,這讓我比較安慰。
午飯後,我和海珠去了海珠媽媽家,岳父岳母都在家,見到我回來,自然很高興。
在海珠家吃了晚飯,然後海珠說要和我回新房去住,說明天和我一起回我家看我父母。
到了新房,海珠的臉拉下來,顯得有些鬱鬱不樂。
「怎麼了,阿珠?」我說。
海珠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怎麼了?你說怎麼了?」
「我不知道啊,我怎麼知道。」我說。
「我上午和你說的事,你怎麼沒反應?」海珠說。
「什麼事?我反應什麼?」我有些莫名。
「什麼事?你說什麼事?你還在裝糊塗。」海珠有些生氣的樣子。
「到底怎麼了?你說——」我說。
海珠看了我一眼,接著站起來:「睡覺——」
說完,海珠直接進了卧室。
我跟了進去,海珠已經上了床,拉著被子蓋住臉。
我上床,躺在海珠身邊,碰了碰海珠的身體:「喂,到底是什麼事,到底怎麼了?說啊——」
海珠伸手關了燈,不說話。
我摟住海珠的身體,撫摸著她的小兔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海珠推開我:「別碰我,沒興趣。」
我有些尷尬,鬆開海珠。
「我問你,你早就認識金敬澤和金景秀,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海珠在黑暗裡說。
我的心一顫,我暈,原來是這事,海珠終於知道了,顯然是和她這次和金敬澤金景秀談話知道的。
「你……你怎麼知道的?」我心虛地說。
「我怎麼知道的?我不會問他們認識星海的什麼朋友啊?一問金敬澤就說認識你,還認識秋桐,原來你們早就和他們認識,你一直瞞著我……上次我和你提起他們,你還裝傻!」海珠氣憤地說。
「額……是這樣的,之前星海舉辦中韓文化交流年活動,金敬澤代表今日集團來參加活動,我和秋桐負責接待,認識了他,後來又認識了金景秀……我怕你想多了,就沒告訴你。」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