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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仕達越是這樣懷疑關雲飛,他就越會重視這個問題,因為他明白關雲飛和雷正之間的關係,知道這事牽扯到雷正和關雲飛兩個市委常委之間的暗鬥,作為市委書記,他不能不慎重對待的。


  作為一個官場老油條,喬仕達顯然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管是明裡撮合暗裡挑撥還是各打五十大板,他都會有自己的目的和企圖。在某種程度上,他是希望看到手下的常委之間鬧不團結搞暗鬥的,這樣才能愈發讓自己的權力更加穩固,讓自己的位置更加重要,讓手下更貼緊自己。


  我又點燃一支煙,慢慢地想著……


  衛生間里傳來嘩嘩的水聲,還有小豬唱歌的聲音:「小事從不在乎,大事從不糊塗,我是一隻聰明的快樂的小豬;常常感恩知足,工作不要太苦,健健康康才是我最愛的禮物;朋友好好相處,不要計較過去,我是一隻善良的可愛的小豬;天天大聲唱歌,偶爾打打呼嚕,嘻嘻哈哈從不會輕易的發怒……扭扭屁股,快樂小豬,每分每秒都過得舒舒服服;伸伸懶腰,快樂小豬,我要你也象我一樣幸福……」


  聽到小豬的歌聲,我不由受了感染,小豬是永遠的樂天派,似乎從來就不知道憂愁。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海珠打來的。


  「阿珠!」我接電話。


  「哥,你在哪裡?」海珠說。


  「在宿舍!」我說。


  「自己一個人在宿舍?」海珠說。


  「怎麼了?廢話!」我說著又看了一眼衛生間門口方向,然後站起來,直接去了陽台。


  「問問唄,怎了?」海珠說。


  「沒怎麼!」


  「秋桐的事怎麼樣了?到什麼程度了?」海珠問我。


  「沒到什麼程度,還那樣!」我說。


  「那……怎麼辦?」海珠說。


  「我怎麼知道!」我說。


  「你就沒想想辦法幫幫她?」海珠說。


  「你覺得我能有什麼辦法?你覺得我有那麼大能耐嗎?」我說。


  「嗯……哥,你說,秋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啊?」海珠說。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說。


  「我看,可能是真的有問題了!」海珠說:「要是真的有問題,那是誰也幫不了的了!」


  「你為何這樣說?」我有些警覺。


  海珠沒有回答我,又說:「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什麼事?」


  「為何你要在公開場合表現出對秋桐的事幸災樂禍的樣子……這似乎很怪異!」海珠說。


  一聽海珠這話,我的頭有些發暈:「你又和曹麗打電話聯繫了是不是?你在和我打電話之前又找曹麗問秋桐的事情了是不是?」


  我的火氣上來了。


  「不是我給她打的,是她主動打給我的!」海珠小聲辯解。


  「她是不是知道你早就知道秋桐的事情了?」我又說,心裡有些緊張。


  「沒有啊,我裝作不知,曹麗先告訴我的……」海珠說:「我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她感覺不出我早已知道的!」


  海珠的話並沒有讓我的心松下來,海珠和曹麗相比,精明度差了一大截,她以為曹麗聽不出來,未必就真的是這樣。一旦曹麗要是覺察出海珠早已知道了秋桐的事,肯定知道是我說的,那顯然我那天早上在孫東凱和曹麗面前的演戲就被識破。一旦曹麗再和孫東凱提起此事,心計多端的孫東凱極有可能就會對我為何要裝逼裝作不知產生懷疑,一旦孫東凱對我產生了懷疑,我就極有可能在孫東凱面前露出馬腳,甚至被他識破我的真面目。


  而導致到這一步的原因,就是海珠,就是海珠不聽我的話堅持要和曹麗交往。一想起海珠的不聽話我的心裡就窩火。曹麗甚至連我在公眾場合對秋桐之事幸災樂禍都說了出來,顯然她們談了不少關於秋桐的話題,海珠一旦那一句話沒把握住,說不定就被曹麗撿了漏子。而曹麗和海珠打這個電話,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行為還是受了誰的指使,如果僅僅是她自己的行為倒還好說,如果是有人指使她故意這麼做這麼說的,那就說明是有目的的,是在套海珠的話的。蒙在鼓裡的海珠說不定哪句話就會泄露關於我和秋桐關係或者我自身的機密,那會誤了大事,甚至會葬送掉我之前的努力,即使不會,也會為我的今後埋下隱患的伏筆。


  越想越窩火。


  「告訴你一萬遍了,不要再和曹麗來往,你為什麼就是不聽?」我說。


  「是她主動找我的,又不是我找的她。」海珠辯解。


  「本質上有什麼區別嗎?你知不知道曹麗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和她繼續交往下去最終是什麼樣的結果?你知不知道你和曹麗繼續保持來往甚至會害了其他人?」我氣火火地說。


  我來了火氣,海珠也火了。


  「你嚷嚷什麼,不就是曹麗和我打了個電話嗎?不就是我們聊了會秋桐嗎?你看你激動的,你激動什麼?你搞那麼誇張幹嘛?少給我上綱上線,一個簡單的電話,有必要誇張到那樣的程度嗎?我看你就是存心沒事找事!好了,算我犯賤,沒事給你打什麼電話……」海珠生氣地說著,接著就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掛斷的聲音,我鬱悶之極,煩悶煩躁起來。


  回到客廳,小豬已經洗完澡了,正坐在沙發上吃水果。


  她此時穿了一件藍色格子的睡衣,下擺下露出雪白的小tui,領口處隱約似乎還能看到乳溝的影子。


  比起以前,小豬愈發有風韻了。


  我坐在小豬對過,小豬邊吃水果邊晃動著小tui,小tui微微有些分開。似乎小豬在我面前並沒有設防的戒心。


  「你——把tui合上!」我說:「再分開些我就看到睡衣裡面了……」


  「切——」小豬臉色微微一紅,把tui併攏,摸起一個橘子沖我扔過來:「么么噠是個小流氓,調戲良家婦女……」


  我沒心思和小豬開玩笑,拿起橘子剝開就吃。


  「么么噠,看看我!」小豬說。


  我看著小豬。


  「你說此時的我,剛剛沐浴后的我,是不是很有女人的風情呢?是不是我比以前更有女人味道了呢?」小豬說。


  「是,你脫光了更有女人味道,要不要這樣呢?」我說。


  「去你的,脫光了你敢動我?看你是有賊心沒賊膽!」小豬說。


  「那你脫光試試?」我說。


  「做夢吧你,我才不呢,」小豬說:「么么噠,問你個問題!」


  「說——」


  「你說,我們這孤男寡女的同居一室,你心裡有沒有什麼想法?」小豬說。


  我說:「有!」


  「什麼想法?」小豬說。


  「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我說。


  「怎麼沒意思,有,說!」小豬說。


  「那我就說了……我想啊,你會不會半夜跑到我床上去呢?」我說。


  「哈……死鬼么么噠,你就做你的黃粱美夢去吧!」小豬哈哈笑著,又把抱在懷裡的抱枕向我扔來,我一把接住。


  吃完橘子,我對小豬說:「這麼晚了,豬也該睡覺了,去吧,客房的幹活!」


  「我不困,時差還沒倒過來!」小豬說。


  「不困那你就自己在沙發上玩吧,我要睡了!」我說。


  「哎,么么噠,不要嘛,陪我玩會兒吧,這麼久姐姐沒和你聊天了,見一次面多不容易!」小豬說。


  「親,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我說著站起來。


  「哎,得了吧,少找上班的借口,我看你是有心事……說,剛才在陽台和誰打電話的,聽起來聲音似乎還挺激動……」小豬說:「是不是ernai?」


  「ernai?」我的心裡一動,看著小豬:「什麼ernai?你說的ernai是哪個?」


  說完這話我立刻發現自己失言了,小豬又不認識夏雨,她當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了。


  「哈,看來你還真有ernai啊,而且還不止一個,被我無意說中了!」小豬說:「老實交代,你的ernai有幾個,挨個說,按照年齡從小到大一個個交代出來,坦白從寬!」


  「暈,我被你套進去了!」我說。


  「哈哈……」小豬得意地笑起來:「么么噠,我早就知道你是個情種,誰要是和你結了婚吧,就等著綠帽子戴吧,很榮幸海珠有了這個殊榮……」


  「少胡說八道,我是好人!」我坐下說。


  「有ernai也未必就是壞人啊!我說你不是好人了嗎?」小豬說。


  我苦笑一陣。


  「喂——到底有沒有ernai啊?有幾個啊?」小豬繼續追問我。


  「有,一個!」我說。


  「吖,誰呀,我認識嗎?」小豬說。


  「你認識,她叫肖竹!」我說。


  「切,一邊去!」小豬發現被我耍了,做氣哼哼狀。


  鬧了一會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小豬說:「小豬,我認真和你說一件事,這件事,你必須要答應我!」


  「哦,什麼事?不會是你要我這會兒在你面前脫光光吧?要是這事的話,我要慎重考慮的哦……」小豬似笑非笑地說。


  「別鬧,我說的是正事!」我嚴肅地說。


  看我的神態,小豬認真起來:「好吧,你說吧,我聽著,不過,在知道是什麼事之前,我似乎無法先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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