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童謠的心思
童謠把臉上的面膜揭下來帶著淺淺的笑說道：「厲害，竟然這都能知道是我。」
「當然。」我對童謠說道：「我的嗅覺很敏銳，你身上的味太熟悉了，閉著眼我都能分辨的清楚你身上的味道，還有……能進入這個房子的人都知道，次卧是留給你專屬空間，誰都不會輕易進來的，以前即便是你離開成都了，顏璐都只住最小的那個卧室，沒有來過你這裡。」
童謠一邊用拿掉的面膜擦臉，一邊說道：「天亮了你的酒吧就要開業，我是過來參加開業的，今天做了兩台手術，買的上海飛成都最晚的航班，一點多才到成都下飛機，知道這個時間你睡著了，我就自己打車回來了。」說到這，童謠停頓了一下，換了一副委屈的語氣說道：「我已經努力的讓自己小點聲，沒想到還是吵醒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微笑安慰童謠說道：「不是你吵醒我的，我是被尿憋醒的，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早上我先去酒吧，你睡到自然醒再過來，正式開業的時間是晚上八點。」
「嗯嗯。」童謠點頭說道：「你快去睡吧，不用管我了，我敷完面膜，也準備睡了。」
真沒想到，童謠大半夜趕過來，我走向洗手間撒尿，出來的時候童謠已經回卧室去休息了。如果我沒猜錯，童謠應該是背著家人偷偷跑過來的，尤其是避開了童天賜。童謠的父母我都見過，在她家吃飯過元旦的對我很熱情，但是我能感覺得到，這種熱情只局限於主人與客人之間的熱情。
和路小雨父母對我完全是兩個感覺，一個是充滿親情的感覺，一個是充滿的客氣。
很多人都說上海是一個排外的城市，以前還沒什麼感覺，但是現在，這種感覺跟強烈，尤其是在童天賜和我說過那些話之後！站在童天賜的角度思考，他也沒說錯什麼、沒做錯什麼，為自己親妹妹的未來著想，這很符合人之常情。不是富二代的八零后……就是我這樣的……想要在上海買套房……真的不太敢想。
早上，我的鬧鐘是六點半的，起床洗漱之後來到酒吧街，時間剛好七點半。酒吧街的路邊有很多三輪車賣早點，煎餅果子、小面等等，過往的上班族會花幾塊錢買一份早點，邊走邊吃，這個時間的酒吧街顯得格外冷清。
顧正鵬的那輛Z4停在waiting門口，這傢伙比我來的還早，推開門就看到她在和巧珍兩個人打掃衛生，其實也沒什麼可打掃的，就是拎著抹布四處擦拭，我第一次看到顧正鵬做事如此認真，胖哥已經將第一爐麵包從烤箱裡面取出來，拿給我們倆作為早點。
看著那麼多麵包，我突然靈機一動，對大鵬說道：「去，站在門呦呵，今天開業免費請路人品嘗我們店的麵包，我突然發現了個商機，我們早上開始營業都可以賣早點了，麵包、牛奶、雞蛋，這些準備起來也不麻煩。」
顧正鵬還沒等回應呢，巧珍眼睛放光了，說道：「好辦法，門口那些三輪車賣的早點又不衛生，在我們店買個現烤麵包、一盒牛奶價錢和外面三輪車的早點價格差不多，吃的更有營養。」
顧正鵬撓著頭問道：「咱們這是要多方面經營么？酒吧賣早點，這有點鬧吧？」
巧珍反駁道：「那上午就開門營業的酒吧你見過么？」一句話把大鵬說的不知道怎麼回應了，拎著幾個麵包站在門口開始吆喝去了。
很快我們就招攬到了第一個顧客，年齡不到三十歲的一個小夥子，我們拿了一個麵包免費送給他品嘗，他也沒著急離開，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巧珍又送了一杯牛奶過去，當時桌面上有一個此點餐單，他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驚訝的問道：「這是你們店的產品售價么？為什麼這麼低？」
「薄利多銷啊。」巧珍解釋道：「我們做的是有情懷的清吧，如果您喜歡這裡的環境，還請您多來光顧。」
小夥子抬起頭開始看整個酒吧的布局，最後給出了一句評價：感覺很好。
經過大鵬的不努力，已經有很多路人領取到了免費的麵包，胖哥的麵包得到了一致好評，這也增加了胖哥勞動的慾望，烤箱內不斷有新鮮出爐的麵包，甚至有一些客人排隊等候，我趁機也做了一個小小的調研，向所有在領取到麵包的顧客詢問，麵包、牛奶雞蛋這樣的早點多少錢合適？
大部分顧客表示，一份的價格在7上下元可以接受，我也估算了一下成本，一個麵包大約2元錢左右的成本，牛奶一塊錢，雞蛋五毛錢，成本完全可以掌控在四塊錢之內，賣7元一份，利潤能達到30%。
八點半，顧正鵬僱用的兩個臨時服務員來上班了，這時正值店內第一波高峰期，很多客人吃完麵包喝完牛奶就離開了，桌面上留下吃剩的食物殘渣等等。
巧珍帶著兩個服務員各種忙，一直持續到九點半，吃早點的人才少了，胖哥開始準備其它糕點，童謠來到酒吧的時候，正是巧珍她們三個忙碌的時候，她驚訝的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一大早就有這麼多客人？」
我解釋說道：「請路人吃了一頓免費的早點，品嘗胖哥的麵包，順便做了一個小小的調研，如果以後開啟早點業務，也能有一筆很可觀的收入。」
顧正鵬拿著計算器走到我身邊說道：「我剛剛算了一下，好像開早點並不賺錢，我們至少要多僱用四個服務員，四個服務員的薪水就不少錢呢，可能賺的錢也就是服務員的薪水。」
童謠轉過頭環視了一下整體布局，對我和大鵬說道：「我有辦法不需要服務員，讓客人自覺收拾垃圾。」
「客人收拾垃圾？」我和顧正鵬都表示不相信，說道：「客人怎麼可能幫你收拾垃圾？」
「跟我來。」童謠拉著我的手向外走，說道：「帶我去超市，最近的超市，我要帶你見證奇迹。」
超市內！
童謠命令我推著車跟她走在我前面，找到賣毛巾的地方，將大捆大捆的毛巾放在購物車裡面，我看了一下，這一捆就是五十條毛巾，她幾乎把貨架這種搬空了……保守估計也有五百條。我驚訝的隨口問道：「謠謠……你這是幹什麼？咱們賣毛巾么？」
童謠站在我身邊問道：「剛剛你說什麼？」
「咱們賣毛巾么？」
「不是這句。」童謠提醒我說道：「上一句。」
我有點捉摸不透童謠想表達什麼，試探著問道：「你這是幹什麼？是這句么？」
「在往前。」童謠提醒我說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謠……謠謠？」
「嗯！」童謠滿意的答應了一聲，說道：「不賣毛巾，跟著我走，繼續採購。」
我們採購的第二樣物品是紙袋，那種裝垃圾的紙袋，採購了幾百個，我真不知道童謠這是在幹什麼，買完之後她還不太滿意，自言自語道：「暫時對付用兩天吧，以後再說。」
回酒吧的路上，我一直在追問童謠為什麼要買這些東西，童謠還故意賣關子，說道：「回去你就知道了，這兩樣東西可以讓客人自覺的收拾桌面的垃圾，當然，回去之後我還要幫你裝飾一下你的桌子。」
我狐疑的看著童謠，眼裡滿是不信任。
童謠很聰明，她已經看出來我的不信任了，說道：「你不用這麼看我，回去之後我用事實向你證明，不信你就看吧。」
回到酒吧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左右了，幾乎沒什麼客人，童謠把巧珍和兩個服務員叫過來，故作神秘的讓我和顧正鵬一邊去，不要聽她們開會。
我和顧正鵬來到食品加工間門口，胖哥穿著一身廚師服也湊出來看熱鬧，問道：「這姑娘是哪來的？長的真俊。」
顧正鵬開玩笑問道：「咋地？胖哥你心動了？讓秦楓給你介紹介紹。」
胖哥憨厚的笑道：「你胖哥我哪有福氣娶到這麼漂亮的姑娘，除非她喜歡吃面點。」
我笑了，說道：「胖哥，你對你自己的面點好像比對自己都有自信。」
「那是！」胖哥自豪的說道：「我做面點已經做了十多年了，只有你們想不到的，沒有我做不到的。」
和胖哥聊了一會兒，童謠已經給巧珍她們幾個開完會，自信滿滿的回到我身邊說道：「秦楓咱們賭一把，以接下來十桌客人為賭注，如果有8桌的客人主動收拾桌面，算我贏了，如果低於8桌客人收拾桌面，算我輸。」
「OK。」我對童謠說道：「但是前提說好，你不能讓巧珍他們告訴客人收拾桌面免單或者有折扣什麼的。」
「肯定不這樣。」童謠自信滿滿的說道：「我們什麼都不需要說，一切就靠顧客自覺，如果我做到了，你要輸給我什麼？」
「隨便。」我斷言童謠不會成功，說道：「你還是先考慮一下如果沒有那麼多客人主動收拾桌子，你輸給我什麼吧。」
童謠伸出右手，勾起小指說道：「如果你輸了，你要在我需要的時候扮演我男朋友，期限為一天。如果我輸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奉陪到底，敢不敢拉鉤？」
「你輸定了。」我伸出右手和童謠拉鉤鉤。
一邊的顧正鵬說道：「你們倆這賭的有點大吧，把自己都給賭進去了……我當裁判，從現在開始記數，以接下來的十桌為標準，我宣布，賭局開始。」說完之後，顧正鵬又向巧珍八卦問道：「巧珍你覺得誰能贏？算了……我還是八卦一下剛剛童謠和你們三個說了什麼吧？」
巧珍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兩個酒窩，完全是一副萌妹的感覺，她故意賣關子說道：「我才不告訴你呢，至於誰能贏，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按照童謠姐姐的話去做就是了，保證不違規、不影響你們的賭局公平性。」
「得了！」顧正鵬當著童謠的面開玩笑說道：「秦楓你今晚能贏個美人回家睡一覺了，童謠輸定了，我都想加入賭局……」
「不行――」我和童謠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
嚇的顧正鵬急忙退後了幾步，假裝擦汗說道：「不行就不行唄，幹嘛那麼有默契的一起吼我，我……」
童謠臉有點紅，打斷顧正鵬的話說道：「有客人來了，招呼客人去，秦楓我們的賭局正式開始，看是我贏得你一天的使用權還是你贏得我今晚回去和你睡。」
我……我想說的是，我沒想要這個賭注啊，這是大鵬說的……她怎麼就當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