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折磨
百里翰溫柔地撫摩著她的長發,「你看起來有點悶悶不樂,是不是有心事?」
夏冬的身體僵了僵,倏爾,輕笑道,「我是開心過頭了,我沒想到你會舉行婚禮。」
「傻瓜。」百里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柔聲道,「我要在孩子出生前,娶你,讓寶寶知道,我是他的爹地。我還要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的妻子,讓他們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夏冬將他緊緊抱住,她承認,在這一刻,她被他的話感動得一塌糊塗。
百里翰雙手將她收緊,低下頭,細密的吻在她的脖頸上流連,漸漸往上,到了她的耳畔,沙啞地低語,「老婆,我想要你。」
她的耳垂被他含著,溫柔地舔/弄著,夏冬的臉滾燙起來,心臟都快從胸膛里跳出來了,她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我,我懷孕了。」
「我知道……」他溫柔地吻著她,滾燙的大掌不安分地從她的腰間伸了進去,「懷孕三個月,我們就可以同房,還有,我會很小心的。」
他將她的頭抬了起來,她羞紅的臉,在他灼熱眼神的注視下,更紅了。他在她的唇邊吻了吻,固執地低語,「老婆,我要你。」
從領證到現在,他們就算睡在同一張床/上,也沒有發生過什麼,每晚摟著她柔軟馨香的身軀睡覺,他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他已經忍耐了許久。
她已經沒有理由拒絕她,害羞地垂下眼眸,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的意思。
百里翰唇角彎了彎,將她從地上抱到床/上,有點冰涼的唇瓣吻上了她的唇,細細的吻,無限的溫柔,將她禁錮在他的懷中。
不知何時,他的手已經褪下了她身上的睡衣,半/裸的肩膀園融而瑩白,在燈光下泛著迷人的光澤,她澆喘吁吁的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雙手無意識地抓住了他的睡袍。
他的聲音低沉黯啞,帶著蠱惑的性感,「老婆,替我脫衣服。」
她顫抖地伸出手指,拉住了他浴袍的帶子,輕輕一拉,他結實的胸膛便闖入了她的視線,他的身材很好,肌理分明,沒有一塊贅肉。
他的雙手在她的柔軟上揉捏,他的唇舌在她的脖/頸、耳/垂和鎖/骨上面游移,動作輕柔,她體內漸漸燃起了火焰,雙手不由勾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動作越輕柔,她體內的火焰燃燒得越旺盛,有種空虛的急切的感覺纏繞著她。
夏冬想哭,現在她可以臨陣脫逃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夏冬克服著心內的羞恥,她動作極慢,一點一點,簡直是一種變相的折磨,他咬著牙忍耐著,由著她的節奏。
半個小時之後。
「老公,我不行了……」
「還沒好,再等一會兒……」
又半個小時之後。
「呼呼……呼呼……」她已經累得睡著了。
百里翰一臉黑線,懷中的小女人,居然睡著了,敢情他本事厲害,還招人煩了。
好有挫敗感。
夢中的某人,手臂無意識地打了過來,啪的一聲落在他赤/果的胸膛上,他眼中漸漸溢出笑意,將她緊摟在懷中,這個可愛的小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要守護一輩子的人。
*
林希豪又晚歸了。
剛做完一場歷時三個小時的手術,一臉疲憊地打開房門,發現葉思琪垂著頭抱著膝蓋縮在沙發上,小小的一團,看起來竟有些孤獨寂寞的感覺。
他快步走來,坐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肩膀,「老婆,怎麼了?」
葉思琪抬起頭,眼睛有點紅紅的,她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老公,你回來了。」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林希豪摸了摸她的額頭。
「我沒事,」她拉下他的手,低聲道,「老公,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傍晚和夏冬分開之後,回來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很多,最後還是決定問清楚,她不想再不清不楚地懷疑,擔憂,痛苦了。
他握緊她的手,心裡有些緊張,臉上卻帶著溫柔的笑容,「你想問什麼?」
她的雙眼,沒有焦距地盯著茶几上的某處,淡淡地問,「你那晚和白美薇參加研討會,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他心裡咯噔一下,笑容僵住了,半晌,問道,「老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臉上的神情,仍舊淡淡的,「我問過白院長家裡的僕人,她說,你那晚並沒有留宿在院長家裡,白美薇也沒有回去。如果真的發生過什麼,我想知道真相。」
他的喉嚨就像是被棉花堵了一樣,說不出一個字。
她的聲音那麼平靜,緩緩敘述,「我在你的衣服上,發現了一根長頭髮,還在你的襯衣上,發現了一個口紅印,你難道不想解釋一下嗎?」
「老婆,你聽我說——」面對生死毫不變色的林希豪,一下子慌神了,他的雙手緊緊扶著葉思琪的肩膀,激動而愧疚地說道,「老婆,那晚我喝醉了,我把白美薇當成了你,老婆,求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心,就像是停止了跳動,在那一瞬間,甚至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了,她就像木偶一樣,被他的雙手搖動著。
她的眼神渙散,痴痴地盯著他的臉,卻怎麼也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
「老婆,你,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我!」她在他的手掌下,瞬間失去了生機,他害怕地搖晃著她的肩膀,「老婆,你回回神,你不要嚇我!」
她的眼神終於有了焦距,恢復了一絲清明,她咧了咧嘴,露出慘淡的笑容,「老公,你想怎麼辦?要對她負責嗎?」
「不會的,思琪,我跟美薇說過,那只是一場誤會,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林希豪將她緊緊抱住,手指顫抖著,她剛剛真的嚇壞他了。
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說得簡單,只是,所有的傷害都造成了,就算他喝醉了酒,就算他不是故意的,他出軌的實際行為也在她心裡留下了一道很深很深的傷口,有可能,這一輩子都填不平了。
「老婆,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他捧著她的臉,眼神忐忑不安,語氣充滿了祈求。
這不是她認識的林希豪,她認識的林希豪,是驕傲的,是志得意滿的,她已經傷痕纍纍的心,忍不住為他心疼。
「老婆,就當是為了妞妞,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他握著她的手,很緊很緊,就像是怕她突然抽手走掉。
心疼更烈,她伸出左手,撫上他英俊的面容,半晌才吐出一個字,「好。」
「老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我以後會早點回家,好好愛你。」他猛地將她擁入懷中,聲音低沉沙啞,眼中有破碎的淚光落下。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眼淚滾滾而下。
雖然決定原諒他,重新開始,可是葉思琪內心畢竟有了疙瘩,晚上睡覺的時候,林希豪想將她擁入懷,就像過去七年所做的一樣,她卻下意識地伸出手擋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眼中已經浮現了受傷的神色。
她僵硬地笑了笑,主動靠向他,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依靠在他懷中。
她試圖掩蓋她下意識的反抗情緒,只可惜她僵硬的姿勢和身體,卻訴說了一切。
林希豪又心疼又愧疚,只能將她緊緊抱著,試圖用時間來治療一切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