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偷拍
葉兒說著說著眼睛有點紅了,低頭繼續戳糍粑,「你喝了酒,我可是一直問你怎麼樣了,害怕你難受,我還一直跟你說話,結果,你卻這樣對我,一句話不高興就要扔了我,我又不是流浪貓,我是有結婚證的。」
葉兒聲音越說越小,跟蚊子似的,這時候倒不是裝可憐,是真覺得自己挺可憐的,越是這樣的時候,她越是不願意抬頭讓江昭看她的眼睛,裝的時候,巴不得他看到她的悲催。
現在卻怕他覺得她狼狽。
面前推來食品袋包起來的不鏽鋼盤子,「小排骨烤得不錯,你吃吃,買了的東西扔了可惜,糍粑你給我吃。」
男人的聲音出奇的溫柔,葉兒鼻子一酸,抬起頭來,正好看到她的老公俊眉星眼,笑著的時候,瞳仁里是溫柔的月光,他沒有跟她道歉,也沒有說對不起,可是他這樣的舉動,已經什麼都說了。
「哦,怕你長胖,還是別吃了。等會給你買個小米粥,清淡點。」男人把裝著燒烤的不鏽鋼盤子又拖回去,轉頭叫老闆,「買單!」
「江昭!你混蛋!」葉兒覺得自己的鼻子白酸了,真的白酸了,一點也不值得。
葉兒這樣罵是有道理的,因為男人剛剛還跟她說,浪費一分錢都是可恥的,可是沒吃完的燒烤,他倒進了旁邊的垃圾桶,他倒垃圾桶也不給她吃!
這個混蛋!
葉兒一直跟江昭生著悶氣。
夜,已經有些深了,特別是冬季,在外面的人就越來越少。
沒多少人,交警這時候也下班了,江昭酒味散了,便自己開車,讓葉兒坐旁邊。
葉兒生氣,便坐到了後面,不跟江昭坐在一排。
車子在喜來登大酒店停下來,江昭下了車,又拉開葉兒的車門,把她拽下來。
一進這家酒店,葉兒就低下頭,當時她就是在這裡脫了他的衣服,拍了艷/照的。
江昭拿著房卡拉著葉兒的手往電梯那裡走去,「今天晚上,住上次我們激-情的那間房。」
葉兒原本還生著悶氣,這時候也不敢生了,乾笑兩聲,「這麼記仇。」
「哈哈,豈止啊,我是睚眥必報的性格。」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江昭拉著葉兒進去,又摁了17。
咦?
葉兒一皺眉,喜來登17樓不是客房啊。當時為了跟蹤他,可沒少調查他所住的酒店。
電梯-門再次打開,出來才發現,這裡是餐飲部。
吃著面前的廣式宵夜,葉兒很滿足。
吃人嘴短,葉兒馬上擯棄前嫌向江昭示好,江昭只能嘆氣搖頭,拿她沒辦法,小臉跟三月的天一樣,說變就變,要風來風,要雨來雨,過一陣又是風和日麗,完全摸不到規律。
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她嘴角的醬色,「慢點吃啊,怎麼總是這樣,吃飯要有吃飯的樣子。」說話的時候聽不出來一點責備的意思,倒像是縱容。
葉兒揀起一塊軟糯的排骨扔在嘴裡,很快把肉骨分離,骨頭吐在面前的輔碟里,皺著鼻子說,「我好餓嘛,你一個勁的吃,我都沒吃。」
餐廳入口處鬼鬼崇崇出現一個男人,戴著大沿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手裡拿著卡片相機,對著一對看似恩愛的夫妻,快速的摁下拍攝鍵。
一張,兩張,三張……
***
326這塊地秦非言垂涎已久,雖然因為有相關部門出來說明那塊地汞超標而放棄了競爭,但不代表他不關心這塊地的去向,就算他不關心,下面的股東也會有人關心。
看著最報競標成功的是席氏股份的時候,秦非言坐在辦公室的大班椅上,久久沒有說話。
現在已經過了凌晨,從快下班秘書把這份資料送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就一直沒有開過玩笑,秘書也不再敢直接喊他「帥哥」。
鼻樑上的眼鏡已經丟到辦公桌上,漂亮的丹鳳眼噙出來的寒光有些磣人。
席家有興趣做鍍膜廠?
那種東西又不賺錢,還容易因為員工經常從事有毒工作造成傷害而被處罰,席家像是做這麼低端生意的人?賺的可都是辛苦錢,席家真的找不到賺錢的門路了,需要去建個工廠,一年賺個幾百萬,或者更少,百來萬?
這個笑話可一點也不好笑。
這塊地的價格現在就像一棵白菜一樣,白菜啊,還是爛白菜,在現如今地價寸土寸金的時候,買一棵爛白菜。
秦非言笑不起來的原因是覺得被人擺了一道。
做生意這些年,太順,秦家在海城的影響太大,加上又有姨父和表哥,自己又膽大心細,很少吃過這樣的敗仗。
不僅是被擺了一道,而且是被人狠狠的擺了一道。
席家不知道他也要參與拿地這也沒什麼好怪的,可是如果席家真的通過買通專家和相關部門做假了地質報告,這說明了什麼?席家現在伸手的地方已經不單單是生意場了。
兩年多而已,在海城兩年多而已,手已經往權利場伸了。
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秦非言跟自己說,一定還是要冷靜些,不能妄下定論。
半支起身子,便讓自己半匍在了桌上,摁了同樣跟他一起加班的秘書線,「美人,你進來一下。」
過了一陣,秘書進來,站好后,風情的扭了下腰,「帥哥,有何吩咐?」
笑著戴上框架眼鏡,又漂亮又斯文的形象立刻活靈活現,「美人,上次326那塊地的水質聲明的報紙是你拿給我,你有沒有去核實過其真實性?」
「我以為……」秘書腰也扭不動了,笑也綻不動了,因為老闆講話雖笑卻冷的時候,就說明問題很嚴重,「我,我以為權威部門發出來的東西,可信度……」
「可信度?」秦非言嘆了一聲,「算了,現在說這些無濟於事,沒有下一次了。」看到秘書急急點頭,秦非言又道,「現在去核實近段時間席家走動的人脈,不要泄露出去。」
***
葉兒喝了口湯,再也撐不動了,江昭說夜宵不能吃多也沒用,葉兒照樣堅持撐到不行了,才說了聲,「好飽,不吃了。」
江昭招來侍應生買單,等買好單,江昭起身,葉兒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江昭在她耳邊說,「吃這麼飽,等會好好消化一下。」
入口處戴著大檐帽的男人將卡片機裝進衣兜里,轉身離去。
***
葉兒被江昭壓載床/上,雙手抵住他的雙肩,「好飽啊,老公,我撐死了,飯後不適合劇烈運動。」
「沒事,我動,你不動,我剛才沒吃。」
葉兒是真感覺自己吃得太飽,運動起來不太雅,「睡一覺起來啊。」
江昭慢慢拉著葉兒的衣服,拉開后,一件件往床下丟,「小狐狸,你跟我說說,你當時是怎麼脫我衣服的?」
葉兒覺得這事情過了這麼久,現在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了,「是是是,是我和鄭凌一起脫的,你太重了了,我一個人……」葉兒看著江昭越來越崩著的臉,閉著眼睛一口氣說完,「我一個人根本脫不下來,你睡得太死了。」不是睡死,估計是葯下重了點。
「鄭凌也摸我了?」江昭眉心蹙了一下,他居然被兩個女人同時摸了,他又不是菜市場上擺在攤上的肉!
「不是摸啊,只是不小心的時候會碰到一下。」
「不小心?」
「嗯,比如解扣子的時候,比如一隻手一隻手的脫袖子的時候,比如要給你擺POSE的時候,不小心啦。」葉兒訕訕一笑,想要躲開江昭的眼睛。
「那小心的時候,是個什麼概念?」男人聲音緩緩的有些慢。
「拍照的時候,她不會碰到你。」
「我要你教我嗎?拍照的時候她都能伸手來摸的話,她就牛了。」
江昭想著那些照片,眼中精光閃過,而後嘆了一聲,「雲葉,為了彌補你對我心靈造成的傷害……」現在想來,可不是傷害么?她那時候把他脫得光光的,怎麼就不能動點歪心呢?
她怎麼能拍了照片就走了呢?還把衣服給他穿好了才走的,這讓他多難堪?
她應該看著他的人,他的身,然後對他想入-非非,等著他慢慢轉醒,然後……
總之,她不是第一次這麼純潔了,總是在藐視他的魅力值。
葉兒一聽這話,完了,舊事重提,好果子是沒有的。傷害?
還迫-害呢,只是差點迫-害成功。
不過這樣的事情提起來,總歸是讓人不大痛快的,誰願意被人暗算,還是他這樣的男人,結結巴巴的問,「怎、怎、怎麼彌補啊?」葉兒想要挪一挪,實在是被壓得不舒服,很不舒服。
「哎,來個模擬情景再現吧。」
葉兒眼睛一亮,看著面前笑得無比淫=盪的臉,混蛋!
他說什麼?情景再現?「這麼晚了!」女人反對。
「明天放假,司傑有爸爸陪,我們也打過幾次電話回去了,不用擔心,明天我們可以睡個大懶覺。」男人堅持。
葉兒找了很多理由,都被一一駁回。
「我現在吃得很飽,真的真的不想動。」
「吃得飽才讓你動動,消化一下。」
「我現在好睏,想睡覺。」
「可是我現在不困,夫妻得共同進退,你不能扔下我一個人去做美夢。」
這句話倒是打動了葉兒,於是在男人近乎純潔的指導聲中,葉兒開始情景再現。
從刷開房卡開始,做出一副賊兮兮的樣子進了房間,然後站在床邊,彎腰給床/上裝死豬的男人脫衣服,有點埋怨,「老公,就算是情節再現,你也不要這麼沉啊,畢竟現在只有我一個人,當時可是有鄭凌幫忙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