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二貨夏淺
秦珍在讓老媽子回去弄米湯的之後便也快步走到了江昭邊上,想看看葉兒的情況,但一看江昭完全是一副忘我的狀態,立即打消了去干涉他的想法,拉住秦非言的手,秦非言本來一直跟江昭,這時候被人一扯,回過神來。
看到秦珍拉著自己,秦非言便順著秦珍往後退了一步,「大姨,怎麼了?」
秦珍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又轉過頭來,「非言,等會你去處理一下今天藥液的事情,順便送一下葉兒的朋友。葉兒醒了歸醒了,就讓江昭和她單獨多呆會,我實在不忍心去打擾他。」
秦非言有些為難,大姨這話不是趕探病的客人走嗎?「可是……」雖然他並不是喜歡夏淺,但是人家好歹是葉兒的朋友,也的確是真心過來探望,連哥哥都表示感謝了。
「她們能理解的,這會看樣子葉兒是能說點什麼了,就讓他們兩個去說說,我們這些人避遠點好了,你知道的,我一向很開明。」
秦珍說完朝著小婭溫和展笑,小婭立即領會,「那阿姨到時候替我們給江昭說一聲,我們明天再過來好了。」
秦珍笑容更大了些,「謝謝理解啊。」
小婭道,「沒事沒事。」
偏偏夏淺不高興的低下頭,這些有錢人家的人怎麼會這樣,沒一個有葉兒好,她好心好意來看葉兒,居然不讓她去病房,今天她還特意找了好聽帶的曲目過來。
秦非言跟秦珍說,「既然這樣,那你跟哥一起去,等會再離開好了。」
秦非言,夏淺,小婭一直跟到電梯口,看著秦珍陪同江昭一同推著病床進了電梯,同他們揮了揮手。
等電梯-門關上,秦非言跟小婭說,「邱小姐,實在對不起,我大姨並沒有什麼惡意。」
小婭擺擺手,「秦總別這麼客氣,阿姨也是心疼江昭,這時候葉兒剛醒,我們的確不該去打擾她,有些話我們在,人家也不方便說。」這話說得可是一點客套的意思也沒有,她的確是這麼想的。看江昭那樣子就知道他們有說不完的話。
秦非言虛握了一下拳,「別叫我秦總,叫非言就行了。」姓秦的當老闆的可真虧死了,一叫就成了情種了。
「哈哈,行行行。」小婭應道。
「姐,我們真走啊?我拿的歌葉兒還沒聽呢。」夏淺還是有些不甘心,根本沒聽到秦非言說的話,只想著自己的想法還沒有得到驗證,很是糾結。
「你這孩子,什麼叫電燈泡你懂不懂?」小婭伸手便戳了一下夏淺的額角,人家江昭媽媽那麼大年紀的人都懂這個道理,都知道把旁人支開,讓兒子受傷的心好好得到撫慰一下,年輕人居然還這麼不懂,是不是越學越倒回去了?
夏淺低頭揉了揉被小婭戳過的腦袋,「知道了,走吧,葉兒現在是被逼迫的選擇有異性沒人性,我不怪她。」葉兒若是醒著的,肯定不會這麼干,躲著江昭也會跟她們一起混,葉兒是講義氣的,哼。
「是好朋友就得給人家二人世界亮出空間,你怪人家什麼啊,真是的。」小婭伸手摁了電梯,等電梯的時候跟秦非言假客氣的/說,「非言少爺你忙你的事情去吧,我跟夏淺先走了。」畢竟幾次見面都是有些夾槍帶棒的相處,不能因為一點原因就能一點介懷也沒有,假客氣那也是秦非言示好在先,她不會叫他非言叫得那麼熟絡,誰叫這個男人次次對她妹妹都如此的不友好?
「我大姨說讓我送你們。」秦非言如是說。
「不用,我們開了車。」
秦非言想打個噴嚏,又覺得很沒禮貌,從褲袋裡摸出一塊手塊,精美的英倫格子,放在鼻子上,很有風度的揉著自己發癢的鼻翼,感覺沒有那麼癢了,便把依舊整潔的手帕重新貼著衣料平放進褲袋裡,對小婭說,「那就不好意思了。」沒有半分想要繼續客套的意思,簡直有一種順水推舟的嫌疑。
夏淺鄙夷的皺了皺眉,「假仁假義。」這傢伙是有多虛假才說得出來這樣的話?就好象去參加一個婚禮,你送上紅包,人家推,不要啦不要啦,你人來就可以了。但那推的力道跟打太極似的,不要不要就把紅包不要到新郎新娘的口袋裡了,收就收嘛,非要假客氣。
「喲,你真想讓我送啊?」秦非言雙手往褲袋裡一插,眉毛一挑,妖孽的臉上就綻放出惑人的笑容,這時候電梯上來,讓女士先進了電梯,自己再跟了進去,伸手摁了1,電梯里牆面亮如鏡,看著後面的夏淺映在鏡面上的人像,笑道,「沒想到你居然真想要我送,可是已經說了不讓我送,再讓我送,有些不太好吧?」
夏淺聳聳肩,還故意把下巴揚得很高,顯示出自己資本,梨花頭甩了下,眉眼噙著故意傲慢的笑意看著電梯鏡像里的男人,「你想太多了,雖然你已經改變主意想要送我,可是本姑娘有車,開車來的,所以,用不著你,你還是開著你的車去各個夜總會外面等一下勇猛無比的大攻吧,那些送起來比較有價值。」
夏淺覺得在秦非言這種公子哥面前,自己有沒有車的問題非常重要,必須要很正式的說出來,他的車是車四個輪子,她的車也是車還是四個輪子,差不到哪裡去。
別以為大少爺出自豪門就了不起,她還不信他的四個輪子能當火箭用,嘁!小樣兒~!
小婭悶悶的笑了兩聲,她從來不會制止夏淺在外面招是生非,因為夏淺不會招惹大的是非,她是姐姐,姐姐的作用是保護妹妹,是在任何時候都不離不棄的守護和維護甚至縱容溺愛,她也一直在這樣做,只是夏淺很懂事,至今沒給她惹過什麼收拾不了的殘局。
秦非言伸手揉了揉眉骨,這女人,想要埋汰人都不帶換點新鮮的。對於這樣的女人,連嘴皮子都不想跟她耍,還不如他公司里的美人們可愛。
抬腕轉了轉,露出純金的錶帶,手腕往內一斜,表面便朝向自己,旁邊的人可以看到鑽石閃的光,秦非言看了一下時間,電梯正好到了一樓,說了聲「兩位小姐,再見。」大步跨了出去。
夏淺看著秦非言頎長的背影,白眼一翻「嘁」了一聲,跟小婭說,「姐,瞧他那樣,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同-性戀,同-性戀了不起嗎?」
「呵呵,他不該囂張嗎?你見過一個豪門公子戴著一塊假表嗎?敢戴著一塊假表到處亂竄的豪門公子哥,不該囂張嗎?咱們海城怕也沒有哪個公子敢像他這樣戴塊假表還戴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小婭也忍不住看著秦非言的背影嘆了一聲,「他的長相明明是只受,可你看他的走路的動作一點也不扭捏,瀟洒自如,步履有力而沉穩,分明是個攻,我覺得看著他這樣子的小受,我都有點分裂了。」
小婭挽上夏淺的手臂,提了一下自己的大衣領子,快要出醫院大門了,有些風吹進來,她得趕緊到車上去,把空調打起來,本來穿衣服要求的是美麗動人,大冬天的在風口站久了,估計只有美麗凍人的份了。
受or攻?這是夏淺喜歡的話題,她甚至覺得這是個一個非常有學術研究價值的課題,很想就這個課題為秦非言做一次深入的調查,「對啊,我也覺得他是個攻,真的有肌肉,身材很棒的。」又覺得自己的談話好象偏了點題,剛剛的那個話題分明更加勁爆,「假表?」吃驚的一側臉,看著小婭,完全是一副見到外星人的樣子,「不可能啊,秦家人怎麼會戴假表?不要說一塊名表幾十萬,百來萬,就算一千萬,他也不會戴假的吧?這也太丟人了。」
夏淺很多時候的確很2,所以她的思想馬上又上升到了另外一層次,到達一個絕對的高度,眉心皺成了思考者的狀態,感嘆道,「這麼大的豪門出來的豪門公子哥,戴一塊假表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秦非言這樣的小受是很會過日子的小受?同樣都是表,在這個小受的眼裡只不過是看看時間,再貴的表一天也走不出來25個小時,既然走不出來多餘的時間,那麼就跟普通的電腦顯示器或者手機沒有分別?所以,考慮再三之後,秦非言便選擇了一塊假表,在外面有面子不說,而且還經濟實惠,省下來的錢,又可以給大攻先生花,N全其美?」
小婭聽完,很不淑女的一曲腿朝著夏淺的屁股上一頂,「你怎麼這麼2啊?秦非言什麼時候成了會過日子的代名詞了?會過日子的男人會用幾千塊錢一張的手帕嗎?」
夏淺突然想起從秦非言口袋裡摸出來的格子手帕,疊得整整齊齊,就跟他穿的衣服衣服一樣,又好看又整齊又乾淨,一塊手帕也要幾千塊?天!他腦子被驢踢了嗎?擦鼻涕擦口水而已嘛,她可以找姐姐做一百條給他,一共給幾千塊就行了,太奢侈了,不過姐姐能說出來的,肯定就是有幾千塊錢的手帕,停在原地,看著已經冷得快要打噴嚏的小婭,「手帕不是假的嗎?」
難道秦非言為了迷惑大眾,一身行頭都是真真假假?
「屁,手帕是真的。我是做服裝的,真假還看不出來嗎?」
「但是手帕才幾千塊錢,他那個手錶的真貨百來十萬啊。」
小婭道,「但是假的手帕只要幾十塊錢,假的手錶也要五萬多。你沒算比例嗎?真會過日子,不得全身上下處處都假嗎?身上的西裝十幾萬,皮鞋是義大利的純手工,好幾萬塊,為什麼獨獨戴塊假表?像我這種門外漢多看幾次都看出來了,他那個圈子的人,還會看不出來?」
「姐,你沒騙我吧?你真看出來了啊?我是真沒看出來,不要說五萬多做工的假表,就是做成五千塊,我也看不出來啊。」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