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這人是誰

  現在覺得堅強真的不好,脆弱真好,脆弱的時候,你才看得到,身邊有個多麼強大的男人,給你撐了一片天空。


  她不相信沒有愛情的婚姻就不能長久,江昭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空,只要有時間,她就會在那片天空里慢慢的畫上葉兒白雲,裝綴成美麗的風景。


  她要時間。


  有時間,就會有他……


  周麗是灰頭土臉的回到南方0家0園的,她也不想這樣敗著歸來,已經答應了袁世昌儘力,她並不想袁世昌傷害葉兒。


  一如所料,袁世昌先是詢問后是大發雷霆,那種凶暴的個性,以前在周麗面前很少表現得這麼徹底。


  而於袁世昌來講,後繼無人那簡直是晴天霹靂。


  如果他的京子成活率高一些,他也不可能去費這個精力,只要有女人,還怕生不出來他的種?


  可偏偏現在外面就這麼一個種!


  他揚起的手就要打在周麗臉上,周麗一仰頭,狠狠道,「打吧,打下來恩斷義絕!」


  袁世昌即刻收斂,「小麗,我沒想打你,我就是生氣!」


  「沒用,我告訴你,我們做人工受精吧。」


  袁世昌突然覺得自尊受到了侵害!「人工受精?我有兒子為什麼要去做那個東西,我不幹!」


  「你!」周麗往沙發上一坐,彈了彈,雙手一操,往後一靠,「不可理喻!」


  「哼。」袁世昌氣憤道,「你是不是又跟以前一樣,打個照面就走人!」


  「我哪有?」周麗站起來!「我都跟江昭說了司傑不是雲宏偉的兒子,但江昭都不肯,你說我能怎麼辦?」


  「你居然說了?」袁世昌怔楞一下,「也好,他知道也好,可是知道了也不給嗎?」


  「是啊,我都說求他幫幫我了,可是他卻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什麼的,意思是叫我以後不要去打擾葉兒他們。」周麗無力一嘆,又坐下,她有些焦躁,坐了不到半分鐘,又站起來,自己去倒水喝。


  「江昭是個禍害啊,雲葉兒怎麼可能找到這麼大一座靠山?不行,得讓他們離婚,離了婚這撫養權就好搶了,不然還真是個麻煩的事。」


  周麗正端著杯子喝水,突然一嗆:「袁世昌!」喊完后又不停的咳起來,咳得滿面通紅,袁世昌懶懶的走過去替她拍背,「你激動個什麼勁?我說的是事實,江昭橫在這中間,他要是真幫雲葉兒搶起撫養權來,就算我是司傑的親父親,他估計也會想辦法的。所以你說這東西怎麼搶?畢竟這些年我都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司傑萬一不同意,還真是難弄。」


  「那你也不能讓他們離婚啊!」周麗咳得緩過了勁,把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跺,「葉兒好不容易過上現在這樣的生活,離了婚她可就什麼也沒有了!她這20歲還沒有滿呢,還說在讀書,她要是離了婚,這書還怎麼念?她住哪裡去?」


  「我送她一套房子,再供她念書,再多給她置辦一套不動產,錢的話,我再給她些,你說行不行?」


  周麗腦筋突然一短路,笑了起來,還自以為善良的說,「行,只要她以後的生活有著落,怎麼著都行。我就是擔心她再過苦日子。」……


  輕絮早就已經送回了自己病房,很想跟葉兒說一聲,但是閔宏生堅絕不同意她再下床亂走,即使要跟葉兒道謝也要等明天將養得好一些了才行,他覺得如果輕絮再折騰一次,進搶救室的就不是輕絮,是他了。


  年歲大了,不能像年輕人一樣了,他折騰不起。


  輕絮躺在床/上,實在無聊,便拿了紙和筆,在桌上胡亂的畫畫。


  腦子裡想著下午的那個男人,那個噁心的男人,搞得一身流浪歌手氣質一樣,肝黃色的皮夾克,頭上的毛線帽看起來有些時間了,帽檐遮住了眉毛,但是眼睛看起來跟冷血動物一樣,又冷又帶著殺戮的氣息。


  臉上的鬍子是串臉的,雖然並不密,但依舊看得出來。


  鼻子很高,鼻尖上還有個勾,就看那鼻子就像外國人似的。


  那張嘴,上唇比下唇略厚。


  下巴,下巴是個什麼樣子?輕絮無聊的描著,閔宏生想催她休息,走過去,輕聲問,「輕絮,你在畫什麼啊?」


  輕絮小手支著下巴,看著紙上已經有一半張臉的人,皺著眉頭,「在無聊,畫畫。」……


  江昭在雲宏偉被送進病房后就強迫葉兒回自己房間睡覺,司傑一個人也不肯回家,便被江來慶帶回了星南路部隊司令住的別墅。


  江昭和老院長約好了,事情處理完自己去監控室,讓工作人員配合他就行。


  老院長堅持不住等,很早就回家休息了。


  江昭到監控室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一幀幀的畫面晃過,根據葉兒的描述,男人的頭套拉得很深,肝黃色的皮夾克,居然胸前掛著工作牌?!


  是大搖大擺進的醫院。江昭問,「這裡的工作牌分幾種?」


  技術人員如實答,「有正式工種和臨時工種。」


  「臨時?」


  「對。」


  「哼。」江昭道,「現在不是勞動法已經取消了臨時工了嗎?」


  技術人員不懂逢迎,是老實巴交的技術員,所以加班的總是他,升職的永遠是別人,「可是政aa府單p位不也分編製內編製外嘛,還不就是一個是正式工,一個是臨時工嗎?換個名詞合法的違反勞動法而已。」


  江昭這個人走哪裡都有身份撐著,不管誰,總會賣他幾分面子,就連這裡的老院長就算不想給他看監控,那也是和聲悅色,但最後只要他態度強硬點,也是拗不過他的,這小夥子看來是個愣頭青,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膽色倒是有些。


  「那也是不同的。」江昭怎麼可能承認編製內外的區別和正式工臨時工一樣?

  「不同?有什麼不同?正式工和臨時工的根本區別就是待遇不同,編製內外也是待遇不同。計算學業成果的是分數和名次,計算工作成果的就是待遇。」


  江昭又問,「那畫面上這個男人的工作牌是正式的還是臨時的?」


  技術員放大后畫面不清晰,「看不真切,相素不夠,因為我們的正式和臨時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是藍色字體,一個是綠色字體,工作牌外面套著塑料套,有點反光,正好看不清顏色。」


  江昭摸摸下巴,「這個工作牌他是哪裡來的。」


  「如果是兇犯,很可能是偷的,或者搶的,或者是在電線杆子上找辦-假-證的花了二十塊錢臨時辦的。」


  江昭看著畫面果真一點點往前移動,放得極慢,一到工作牌晃動時候,技術員便卡住,放大,再聽著技術員一本正經的回答他的猜想,他就覺得這人挺適合做技術的,做人不懂圓滑,說話一是一,二是二,有什麼說什麼,也不因為他是柿長就語氣諂媚,挺不錯的一個技術員,「有沒有想過換工作?」


  「如果有個待遇更好的工作,又能穩定的,我會換。」


  江昭跟技術員雖然一直在聊天,但兩個人都極認真的看著屏幕,「好實在的同志。」


  「嗯,黨教育我們要實事求是!」


  「你入黨了?」


  「沒有,反正我又不進機0關單位,入黨幹什麼?」


  「停!」江昭一喊,技術人員立即控制住了畫面。


  江昭看著男子有一個回頭,將畫面放大,還是看不表他的全部長相,頭套拉得深不說,走路又低著頭。


  又把葉兒輸錯葯時的視頻調出來。


  那護士是從地下停車庫上的電梯,車牌被擋,直接進了護士室,然後推著兩層小推車進了葉兒房間,最後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連護士服都沒有換。車子出醫院的時候,開車的不是粉色護士服,應該是褪下了,或者有其他人接應。


  但看那個身材,根本不像女人,那麼高,但那護士服穿在她身上卻剛剛好。


  「我們醫院沒有這麼高的護士。」技術員說。


  江昭在聽到技術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終於肯定了,葉兒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隨時都有人想要她的命!


  這人是誰?


  今天那男人進了葉兒房間又退了出來,又敲了輕絮的房門。太詭異了,這到底有什麼聯繫?也許護士走路的樣子是故意扭捏了,但是放大后同樣兩隻腦袋擺在面前,一個人皮膚白些,一個人皮膚黑好多。


  不是同一個人乾的!


  江昭想著這些一陣陣心頭寒意風狂滋生,他有些坐立不安起來,拷了他的部份進盤,帶走。


  回到葉兒病房的時候,伸手摸了摸葉兒的鼻子,有氣,他覺得自己太敏感了。


  又去值班室叮囑雲宏偉若有情況一定要快點來通知他。


  再回到葉兒病房便反鎖了門,洗澡,上床。


  江昭剛剛從衛生間出來,想跟葉兒睡在一起,抱著她才踏實,結果還沒鑽進被窩,門就被拍響了,輕絮在門外直嚷嚷,「江昭,江昭,你開門,幫個忙,我畫了張畫,你幫我個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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