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好男絕不壓載下
美人秘書被秦非言罵得雲里霧裡,「可是BOSS啊,現在……」
「我不知道現在是晚上嗎?我不知道現在司法部門下班了嗎?我要秘書來幹什麼的!」秦非言掛了電話,他氣得炸暈了頭。
美人秘書從未被秦非言罵過,這是第一次。
女言言什里。秦非言平日里就算要罰人,也用他那一臉妖孽的笑容來迷惑觀眾,給你溫柔的一刀,讓你不覺得痛的時候,刀子已經割掉了你的獎金,剔掉了你的年終獎,挖掉你的年假,等等等等。
可這次披頭蓋臉的就罵過來,罵得人回不了神。
美人秘書想了想,趕緊開始想辦法。馬上打電話。
秦非言這頭開始收拾自己的身份證,檢查錢夾。
打了個電話給秦榮方,「爺爺,不陪您在這裡玩了,我要回海城一趟。」
「這麼早回去幹什麼?不是事情都安排好了嗎?出來的時候不就說了當渡假嗎?」
「爺爺,我哪有心情玩?回去再跟您細說。」秦非言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他很在意夏淺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這能一樣么?
他是個男人,別人最多笑話一下他是個同性戀,僅此而已。
可夏淺不同,她一個女孩兒,還沒結婚,名聲多重要?人家一議論說她主持節目還好。可人家議論起來都說她裙子短,肉露得多,閱男無數,這樣像什麼?
她說什麼?
男人扔床/上都一樣??
秦非言忍不住在心裡死勁的爆了一大串的粗口。
他沒住在裴家的大宅子里,總覺得住別人家裡拘謹的很,這樣一來也好,省去了很多繁文褥節,打個電話過去客套一下就行。
大衣搭在手腕上,拎上行李箱,出了房間。
長腿邁開著,又沉又快。
夏淺的節目主持到一半,被叫停,節目組一陣陣出現恐慌情緒,好好的節目怎麼能半路叫停呢?
這檔節目的贊助商的廣告費都很高,因為收視率高,這下可怎麼辦。
美人秘書也管不了那麼多,這事情叫的是立刻馬上。
她能想到的就是秦家的背景,找江來慶,她是不敢,但她有江昭的聯繫方式,結果把秦非言的話複述了之後,江昭很快就動用關係把節目停了。
夏淺出師不利,開始的時候還糾結為什麼要主持這樣的濫節目,可現在她就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了。
她的人生每一篇黃曆都赫然寫著「諸事不宜」!
工作找不到,要找江昭幫著介紹。
好不容易開始實習了,卻天天接觸不到實質性的主持工作。
好不容易接到一個外景,結果被秦非言的落水事件給攪黃了。
自此後,開始了她漫長的打雜生涯。
打雜明明可以平淡點,偏偏有意無意的得罪了許多同事。
好不容易因為勤奮刻苦的本質讓部長看到了,給了個濫節目主持。
這下好了,濫節目也黃了。
這是工作的,生活學習也是不順當的。
成績不好,老師不喜歡。
考不上大學,姐姐幫的忙。
掛科好多,最後也是姐姐找人幫的忙。
去夜總會泡個鴨子,還被姐姐和葉兒的男人給攪黃了。
參加葉兒的婚禮,想把伴娘裙拿回來以後做禮服,被秦非言撕了。
報復秦非言,結果被他塗了一身的辣椒,弄得她現在看到辣椒就覺得全身起火,再也不敢吃辣椒了。
酒後把秦非言睡了,睡了就睡了嘛,哪曉得睡了一屁股債出來!
夏淺就拚命的想,「我這一生,哪天是順當的?」
好象就沒有順當過。
夏淺想個小酒吧喝酒,這個點,酒吧都快打烊了,乾脆買了點酒,回到她的小房子,就開始自己喝。
夏淺覺得自己沒出息透了。
從來沒有靠自己做成過一件事。
如果沒有姐姐,她估計現在去給人洗盤子,人家都會嫌棄她容易打碎餐具而不要她。
房子是姐姐送的,當時姐姐要送她一個大的,她沒要,最後只能妥協要了一個四十平不到的一室戶的小公寓。
其實她的骨子裡還是很想靠自己的實力買一套房子的。
但現在發現,這似乎只是一個奢侈的夢。
她不但智商不高,連情商都不高。
一想到這些,就覺得苦悶得很。
夏淺醉得很,拿著搖控器,當成話筒,對著電視機,很嚴肅的說,「觀眾朋友們,晚上好,現在播報第一條新聞。今天凌晨十二點三十分一檔節目被突然叫停,大家都在臆測節目被突然叫停的原因,眾說紛紜,據知清人士透露,是因為一個叫夏淺的新生代主持人的加入,而導致了節目組原本的風水大變,因為磁場不合,夏淺的八字不對把這個節目給克停了!」
門被人拍著,夏淺聽到有人敲門,就去開門。
打開門就被門外衝進來的男人罵了一頓,「你也不問一下是誰就隨便開門?萬一是壞人怎麼辦?啊?」
「壞人?這世上還有比秦非言更壞的人么?」夏淺白了秦非言一眼,她又不是沒有在貓眼上看過,喝醉了的夏淺就是有一股膽子,她不畏懼秦非言。
「呃。」秦非言將行李箱放在門口,拉上門,可把他給累死了,還好找她的住處很容易。
她家可真小,庄亦辰可真夠摳門的,自己住九號公館,女人的房子買清風苑的大複式,給小姨子住一鳥窩,改明兒他得給她換個大房子,不然太寒酸了,聞得一屋子酒味,秦非言一邊褪下脖子上的圍巾,看著周圍沒地方可掛,便隨手搭在飯桌位上的座椅後背上。
外套褪下來,也搭了上去。
本來想質問晚上節目的事,一看夏淺那副鬱郁不得的樣子,便忍住了,「喝酒幹什麼?」
「慶祝一下諸事不順的夏淺的悲摧人生。」
「你哪裡悲摧了?」
「不悲嗎?好不容易上個節目,被叫停了。」
「哦,是我讓停的。」秦非言很是自來熟的去飲水機倒水,他渴死了,一路就沒有停過。
「什麼?」
秦非言彎著腰,拿著一次性的杯子,剛剛準備壓水,可他一點也不喜歡一次性的杯子,飲水機放在小茶几上,上面放著一隻粉色小豬的大肚子瓷杯,可愛得很,裡面還放著一柄長把的不鏽鋼調羹。
指了指杯子,問夏淺,「你的杯子?」
「嗯,我的。」夏淺已經站了起來,人有點醉醉的搖晃,訝然問,「你說你叫停的?」
「嗯,我叫停的。」秦非言拿起杯子就開始倒水,他喝她的杯子,才不要喝一次性的杯子,顯得他像個客人。
以前在星場鎮的時候,她碗里最後都剩些肉,總是吃不完,最後都叫他給她吃乾淨。
那段時間被關在窖里,很久沒有見過油葷,總感覺吃不夠肉一樣,覺得沒有什麼東西比肉香。結果從星場鎮出來后,肉的味道全變了。
秦非言還在回憶往事,水才剛剛兩口下肚子,腦袋突然被女人砸了重重的一下。
是夏淺手裡的搖控器。
夏淺打一下沒過癮,跳起來掛到秦非言的身上,開始又抓又打,「你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誰讓你停我的節目的!誰讓你的停的!」果然自己是個掃把星,把台里這麼火的一個節目都搞停了,這個秦非言就是絕世渣男人!
秦非言手裡的水打翻,雖然是木地板,但裝修顯然不差,地板是原木的,打著亮亮的蠟,水沾到地上,秦非言又被夏淺抓扯著,一個站不穩,摔在地上,調羹杯子都掉到地上。
兩人在地上糾纏在一起。夏淺真想把這個男人抓破相算了,可次次都打不到他的臉,心裡又急又氣,怒道,「你這個渣男!」
秦非言一路不停不休的趕路,累得不成樣子,這下子被夏淺抓來打去的,也煩了,抓住她的手,美人臉一沉,冷斥,「你這個潑婦!」
夏淺低頭去咬秦非言的手,自己的手一解脫,趁著酒後勁大,一下子騎到秦非言的身上,「我好好的主持一個節目,你憑什麼叫停!你憑什麼?你這個混蛋!」
秦非言躺在地上,看著夏淺的梨花頭,她低頭俯視著她,頭髮遮住她兩邊部分臉頰,臉便小了,臉蛋兒紅紅的,像曾經跑得累了的冰蛋兒,心裡一軟,好聲勸道,「女人家怎麼能主持那樣的節目?你以後要人家怎麼談論你?我是為你好。」
夏淺才聽不得他這樣的論調,她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他來操心了?他說什麼?女人家不能主持那樣的節目?那個節目紅起來的女人多的是!
心裡不服氣,看著秦非言的美人臉就想毀了他,急得把拳頭都握了起來,心下一橫,掄起拳頭舉到半空就要揍他,「你懂什麼?好女能頂半天邊!主持什麼節目都可以!」
秦非言穩穩接住女人的拳頭,一個利落的翻身,「呼拉」一個調轉,把她壓載身上,小粉拳拉在唇邊,吻上一口,睨著女人怒氣難平的小臉,聲音低低轉轉,愛昧戲笑,「那你知道不知道,還有一句叫——好男絕不壓載下!」
話一落下,吻便朝著女人的嘴唇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