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似曾相識的女醫生
兩個人一左一右坐在長椅上，等待潘秀茹，氣氛有點尷尬，莫可想找點話題緩解氣氛，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乾巴巴地開口說道，「莫佳妮通過你們東方娛樂的考核了嗎？」
穆紹風淡淡地「嗯」了一聲。
「她上次說，東方娛樂要開除她，我還以為她真的被……」說到這裡，她閉了嘴，有種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的感覺。莫佳妮當時說，她之所以要被開除，是因為莫可與穆家作對，雖然莫可自己並不這樣認為，但是舊事重提，總有些尷尬。
穆紹風側頭看她，留意到她臉上不太自然的神色，薄唇微微一掀，淡淡道，「公司當時之所以打算辭退她，是因為她的一些行為嚴重影響到我個人，之後，看她在演戲上面有一些天賦，我打算再給她一次機會。」
莫可驚訝，「她做什麼事了？」
似乎想起什麼，穆紹風臉色微變，眼神有些古怪，屈起食指敲了敲自己的頭部，「莫佳妮，她這裡是不是有點問題？」
腦袋有問題？瞬間的愣怔過後，莫可捧腹大笑，笑聲傳遍整個走廊，她連忙捂住嘴拚命忍住，憋得臉頰都紅了，在穆紹風看白痴一般的視線里，她揉了揉眼中笑出的淚光，毫無誠意地道歉，「抱歉，我只是覺得很好笑，終於有人跟我一樣，覺得她腦子有問題了。對不起，她是我妹妹，我不應該這麼說她，請你忘記我剛才說的話吧。」
穆紹風嘴角抽搐了一下。
莫可咳嗽一聲，故作嚴肅地說道，「能告訴我，莫佳妮到底做了什麼事嘛？」她真的很好奇，一身公主病的莫佳妮小姐會做出什麼奇葩的事情。
穆紹風臉色黑得很銷/魂，冷硬的唇角扯了扯，冷淡地說道，「那種丟人的事情，我不想再回憶。」
「……穆二少，你這種吊人胃口的行為，真的很令人不齒。」她一臉真誠。
他挑了挑眉，「想知道？」
她正襟危坐，老實點頭。
他忽地勾唇一笑，「可惜我不想說。」
「……」穆二少，你這麼欠揍，你媽媽我婆婆大人知道嗎？
很久之後，她終於從穆紹風的助理王凡口中得知，莫佳妮一開始進入東方娛樂就是沖著穆紹風去的，莫佳妮小公主為了在穆紹風面前刷好感值，做了很多奇葩的事情。
比如烹飪愛心午餐送到總裁辦公室，比如當著重要客戶的面沖穆紹風放電，嬌聲嬌氣地叫他「紹風哥哥」，再比如製造各種偶遇，突然衝到汽車面前假裝受傷，妄想穆紹風給她一個溫柔的公主抱，結果是穆紹風鳥也沒鳥她，直接讓王凡將汽車從她身邊駛了過去……
最可怕的一次，她將穆紹風堵在洗手間門口玩偶遇，廁所里其他男人都快被她嚇尿了……
當時，莫可聽完穆紹風的悲慘遭遇之後，毫無人性地捧腹大笑，最後在穆二少陰沉沉的視線里，她一臉真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體貼地安慰，「我已經被她折磨了十多年，你不過是被她折磨幾個月而已，頂住啊二少爺。」
穆二少當時臉就黑了，冷冷地回了一句，「轉告你妹妹，讓她不要放棄治療。」
這些都是后話，暫且略過。
此時的莫可，縱使內心好奇得要死，她也不可能死皮賴臉求穆紹風講那些事，於是她默默地收回視線，結束談話。
「你怎麼又來了？」深夜，莫可被壓在身上做不和諧運動的男人驚醒，憤怒地將他放在自己胸部的爪子拍開。
男人精壯的身軀壓在她上方，毛茸茸的腦袋埋在她的脖子上，啃咬著她嬌嫩的肌膚，磁性的聲音略有些沙啞，低聲笑道，「勤快一點，才能讓你懷上寶寶啊。」
「你也太勤快了吧！」莫可被他的厚顏無恥氣得怒火直冒，自從那日去醫院之後，這個男人每晚都會出現，不將她折騰三四回，他絕對不會罷手。
「為了寶寶，我辛苦一點也是應該的……」
他一邊親吻她，一邊輕笑低語，她都快被他的無恥氣樂了，將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突然想起什麼，她冷冷地笑了起來，「懷上你的孩子又怎樣，我名義上接受的還是穆紹風的精/子，難道等我將孩子生下來，你再告訴大家，其實那是我跟你的孩子？你覺得大家會怎麼看你？」
他愛/撫的動作突然停頓下來，她以為戳中他的軟肋，連忙乘勝追擊，「現在大局已定，再努力也沒什麼用，還是放棄吧，你是穆家三少，堂堂正正地憑自己的實力爭取你應得的財產，不是很好嗎？」
修長的手指在她微燙的臉頰上摩挲，低笑聲在她耳畔響起，「我跟你的孩子……」這幾個字從他唇齒間緩緩溢出，就好像反覆咀嚼過很多次，聽起來有種纏/綿的味道，「……聽起來不錯呢。」
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莫可身體猛然僵住。
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唇，「你說，孩子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些？」
她突然激動地大叫，「閉嘴，閉嘴！」不要再說了，不要再用這種溫柔繾綣的語氣跟她說話，也不要試圖用溫柔蒙蔽她的眼睛，他是毀了她一生的惡魔，她應牢牢記得！
「寶貝兒……」他突然收緊雙臂，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回答我的問題。」
「不要用那種噁心的稱呼叫我！」她的情緒越發激動，雙目火光燃燒，死死地盯著他。
「為什麼這麼激動？難道你……你愛上我了？」
他慵懶含笑的聲音猶如魔音入腦，一遍遍摧毀著她的理智，她再也剋制不住，猛地撲了上去，狠狠一口咬在他的頸側。
她想，要是她的力氣足夠大，能夠咬斷他的脖子該多好。
可惜，那只是她的想象，實際上，她剛咬住他的脖子，他便飛快地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要不要試試看，是你咬斷我的脖子，還是我捏碎你的下巴？」他毒蛇般陰寒的笑聲傳入她的耳膜，毫不憐惜地加重手下的力道，分分鐘都能捏碎她的骨頭。
唇齒間蔓延的血腥味令她噁心，她突然覺得很無趣，鬥志全無，緩緩鬆開牙齒，他也鬆開了她的下巴，滿意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乖。」
她了無生趣地閉上雙眼，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無所謂了，他想怎樣就怎樣，只要再熬一段時間，懷上孩子，她就可以擺脫這個惡魔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眼角觸摸到一點濕潤，他進攻的動作頓了頓，之後，輕柔了許多，不管他怎麼逗/弄，她始終緊閉著雙眼，緊咬著牙關，將羞人的聲音壓抑在喉嚨里。
他忽地壞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沾染著一點晶瑩，伸到她的唇邊，「要不要嘗嘗自己的味道？」
她又羞又氣，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抖，即便如此，她還是緊閉著雙眼，死咬著牙關，不願意給他半點反應。
「我們已經坦誠相見過這麼多次，怎的還是這麼害羞？你渾身上下，我哪一處不清楚？」隨意地將指尖沾染的東西擦在她的臉上，感知到她的臉頰越來越滾燙，他越發惡劣地折磨她。
他伏在她耳邊低語，「寶貝兒，我會讓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呻/吟……」
如果給莫可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地刺入這個男人的胸膛。
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身上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清爽地躺在被窩裡，是那個男人幫她清理過了，或許是因為她這段時間逆來順受，很少反抗他，他對她也溫柔了許多，還會幫她清理乾淨，不會再讓她渾身髒兮兮地躺在床上。
莫可將右手覆蓋在額頭上，怔怔地盯著天花板發獃，她已經記不清昨晚被男人弄得意亂情迷的時候，她有沒有向他求饒，希望沒有吧，雖然聽起來很可笑，但是她還是想保住自己最後一點尊嚴。
她很累，渾身疼，很想躺一天，但今天要去醫院做手術，將胚胎移植到子宮，就算精神再不濟，她也硬撐著爬了起來。
連續五天的夜夜需索，她的身體已經吃不消，她清瘦了些許，臉頰也蒼白了一些，顯得那雙眼睛越發明亮幽黑，就好像鑲嵌在夜空的星星。
當穆峰雲看到她這副模樣的時候，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仍是潘秀茹陪她去醫院做手術。
她疲憊地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間，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她懶懶地滑開手機，看到穆峰雲發來一條簡訊。
她心下一驚，不能讓坐在身旁的婆婆看見，她不動聲色地擋住手機屏幕，飛快地點開信息。
「生病了嗎？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我很擔心。」
我變成這樣，還不是被你害的！莫可氣得磨牙，很想發信息罵他一通，后又覺得與他越糾纏自己越倒霉，便採取無視策略，索性關掉手機，眼不見為凈。
為莫可做手術的並不是蕾娜，而是一位年輕漂亮的中國女醫生，她笑容溫暖，說話也很溫柔，莫可莫名覺得她有些眼熟，特別是那雙含笑的眼睛，似乎在哪裡見過。
莫可皺著眉思考，但始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
女醫生還以為她緊張，笑著安慰，「別擔心，手術很快就會結束，我現在幫你打麻醉藥。」
注射麻醉劑之後，莫可很快就失去知覺，昏睡了過去。
女醫生翻了翻她的眼皮，確認她沒有任何知覺之後，親手將培養好的胚胎銷毀了。
莫可醒過來的時候，除了腦袋有點沉重之外，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異樣，她撩起衣服看了看腹部，並沒有傷口，她疑惑地問道，「醫生，胚胎移植手術做完了嗎？為什麼沒有傷口？」
女醫生溫和地笑了笑，「胚胎移植並不需要做開腹手術，而是通過陰/道將胚胎放進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