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于濤被判死刑
一周后,本來沉寂多時的鋁型材家裝市場,猶如升空的煙花一般,在整個北方市場炸開了鍋。一時間,各式各樣的家裝產品,在各大零售店擺上了貨架。
西廠的辦公室里,大華集團的李總,眯眼煙叼著煙說:「王總啊,咱們的廠子什麼時候建起來啊?看著別人,拿著咱們技術成果賺錢,我這心裡啊,死活不舒服!」
我一笑說:「行了,好好蓋你的房子,等咱們的廠子建好了,第一批貨就先給你們用!」說完,我悄悄趴在他耳邊又說,「咱們這邊,還有技術保留知道嗎?回頭等新產品出來了,我保證你把它裝上后,能促進你房子的成交量!」
聽我這樣一說,李總頓時露出大黃牙,從牙縫裡吹著煙霧說:「王總,咱們到底是自家人,仗義!」他笑著,又嘆了口氣說,「當初溫小美還跟你斗,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就是十個她綁在一起,也接不了您一招啊!」
他這樣說,明顯是在捧我;我也知道他這種人,我給他帶來了利益,他自然會甜言蜜語;倘若我要跟溫小美那樣,給他賠上十個億,或許我家的門口,早就堆滿死耗子了吧?!
人活一世,有的人可以當過命的兄弟,比如秦總、趙總、阿川、小路;但有的人,也就是那麼回事吧!靠利益維持的關係,永遠都不牢靠。
快九點的時候,阿川給我打了電話:「小志,這邊馬上要判了,你過來吧。」
「嗯,馬上到!」掛掉電話,我微微一笑,披著外套就出了公司。
今天是于濤宣判的日子,這個罪大惡極的混蛋,他應該吃槍子了吧!
到法院的時候,已經開庭了;老於那邊還找了律師,但明顯,于濤犯下的罪行,無論律師怎麼辯,也無濟於事。
進去以後,我和阿川、阿忠他們,坐在了第三排的位置;當時于濤就站在審判台上,因為是重刑犯,兩邊還有警察看護。
那時的于濤,整個人面無血色,眼圈和嘴唇都發黑,整個人木木地站在那裡,彷彿靈魂都被抽空了一樣。
他的父親老於,就坐在我前面的位置;于濤的母親也來了,老兩口哭得跟淚人似得。
可那又能怎樣呢?于濤今日犯下的罪行,都是他自找的;當初我給過他機會,這混蛋那麼威脅白姐,我甚至都沒追究他的責任!
可是他,呵!得寸進尺,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我的底線,不但傷了白姐,還差點把我弄死;我真的無法原諒他,即便心再善的人,也無法原諒……
後來老於轉頭的時候看到了我,我也去看他,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怨毒。
他這樣,阿忠立刻朝他豎了根中指;我趕緊拉了下阿忠,讓他不要胡來。畢竟于濤走到今天這一步,雖說是他自作孽,但多多少少的,與我也有脫不開的關係。
如果當初,不是我把白姐搶走,他在心裡種下了仇恨的種子,又怎會一步步走向極端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倘若不是他自以為是,想把白姐據為己有,我又怎會去招惹他呢?
世間的是是非非,誰也說不清;但種什麼樣的因,得什麼樣的果,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所以人活一世,應該像白姐那樣,那樣去善良。
後來法院宣判了,于濤因為惡意製造礦難、並嫁禍他人,再加上故意殺人等數罪併罰,被法院判處死刑。
當審判長宣布完結果的那一刻,于濤猛地跪下了;他舉著帶手銬的手,淚雨交加地對著審判席,磕著頭說:「我錯了,真的錯了!求你們,求你們不要讓我死好嗎?我只是一時糊塗,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們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還有,我認識很多人,他們都能幫我說話!工商局副局長的兒子,公安局李科長家的千金,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他們會為我求情,你不能不能這樣,不能判我死刑……」
審判長很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殺人的時候,又何曾想過,要給那些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是你人是誰,就能怎樣的!帶走!」
于濤尖叫著,在兩個警察地拖拽下,不停地哭喊說:「爸、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要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他的聲音漸行漸遠,于濤的母親當場昏了過去;老於抱著她,猛地轉過頭,惡狠狠地看向我說:「王小志,你這個狗雜碎!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兒子,是你逼的他,是你逼他走上了絕路!你不讓我好,我也決不讓你好過!」他咬著牙,那樣子就差竄上來咬我了。
阿忠頓時就不願意了,他別著腦袋說:「你他媽的於老狗,你兒子要殺我哥,難道我哥還得洗乾淨脖子等著嗎?你他媽算什麼東西!多少次了?他明裡暗裡要害我大哥,我們給了他多少機會?!不知廉恥的東西,越是忍讓,他就越得寸進尺,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老於還要吵,現場幾個工作人員就走過來,冷冷地跟我們說:「要吵出去吵,這裡是你們吵架的地方嗎?」
老於忍著怒氣,額頭的青筋都鼓了起來;「行,王小志你等著,你欺人太甚!」
他這樣,明顯就是不講道理,我也懶得廢話,直接帶著阿忠、阿川走了出來。
上了車,阿忠開車,我跟阿川就在後面抽煙;惡人終究得到了惡報,我心情也暢快了不少。
傍晚的時候,我去了醫院;白姐身體康復了很多,進病房的時候,這丫頭正跟雨晴和小茜,坐在病床上打鬥地主呢!
她可真夠能耐的,胳膊還沒好利索,但摔牌的聲音比誰都響。
我就走過去,奪過她手裡的牌說:「躺著休息,病成這樣還胡鬧!」
白姐揮揮手說:「沒事啦,現在都能下床跑了;姐是誰?從小練舞蹈,身體的恢復能力好著呢!」說完,她又朝我眨眨眼說,「一起玩兒吧,反正閑著也沒意思!」
白姐剛說完話,我兜里的手機就響了;「王小志,你大忙人啊?過來找姐,電話還一個接一個的!」
她生氣地瞥了我一眼,跟個是小姑娘似得;我不好意思一笑,拿出電話一看,竟然是白父打來了!
「小志,你在哪兒?」
「爸,我在醫院,跟姐一起呢,怎麼了?」
電話那頭,白父卻猛地哭了起來:「小志!思白…思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