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W先生吃癟
一再被堵,葉誠慕先生遇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難題,哄女孩他不在話下,可是哄女孩的大哥,這可是個新問題啊。而且面前的這尊大佛,看樣子就很不好哄呀。
「嘿嘿,那請問該如何稱呼啊?」
「我叫朴凱南。」
朴凱南,這是個熟悉的名字啊,葉誠慕在大腦里稍一搜索,哎呀,原來這就是沈淅銘的那位情敵啊。這人還真是哪兒都有他啊,偏偏還繞不過去。
這時候朴琳琳總算出來了,「哥,你怎麼還跟送外賣的聊上了。」她邊說邊朝門口走過來,朴凱南倒也無阻擋之意,待她走到跟前,便說道:「不是送外賣的,是你的老熟人。」
朴琳琳先是一愣,待到看清來人,才恍然明白哥哥話里的意思。
「你怎麼來了?」她也頗為驚訝,原本以為他已經跟沈淅銘他們一起回中國了。
「哦,我來、我來看看你呀。」
「行了,看過了,你可以走了。」朴凱南說完,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門。
門離葉誠慕鼻子的距離大約只有一毫米,他不自覺的閉上眼睛,往後退了兩步,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尷尬。
他若無其事的摸了摸後腦勺,還輕咳了兩聲,提高音量說道:「琳琳,你花瓶里的白玫瑰快凋謝了,我給你帶了一束過來,我放門口了,你記得拿進去。」
說完后,還靜靜的等了兩秒,期待著門裡的人給點反應,但自然是沒任何反應,他這才不情不願的轉身離開,心裡還在一邊感慨著自己心臟的強大,都被人拒之門外了,他竟也沒絲毫生氣。
而門后那兩兄妹倆,關了門但人並未離開,聽見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朴凱南看著妹妹變換不定的神色,說道:「怎麼,心軟了?」
「啊,啊沒,哥你說什麼呢,有什麼好心軟的,他對我什麼心思,六年前我就知道了。」她說得很快,語氣有點像是在說服自己,邊說邊朝客廳走去。
朴凱南緊隨其後,「我是你哥,連我也瞞著。」
「沒有瞞你,他是前兩天突然出現的,不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么。」她邊說邊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啃起來,但那蘋果是什麼味道,她卻是無心品嘗的。
「真的?」朴凱南在她對面坐下,一臉懷疑地說道。
「是真的,都說了不會再瞞你任何事了。」
朴凱南顯然還是不怎麼信,但還是說道:「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現在你心裡怎麼想?那個葉誠慕,可是重新在追你,六年時間,人是會變的。」
朴琳琳抬頭看了看哥哥,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語重心長。她心裡有些煩悶,「我不知道,你說我該怎麼辦。」
「吶吶吶。」朴凱南站起身,像是揪住了某人小辮子般,「還說沒心軟,這還用考慮嗎,那人六年前差點害得你丟了性命,不管他現在想法如何,你這堵上性命的感情,不要也罷。」朴凱南厲色道。
見到哥哥如此嚴肅的表情,朴琳琳心裡煩悶更甚,只是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煩悶從何而來,「行啦,我知道了。」那語氣卻是極為敷衍,很快轉了話題,「對了,你難得來一次,跟我說說家裡的情況吧,我聽說康辰的產品已經進入中國市場了,現在怎麼樣啊。」
「想知道,自己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朴凱南喝了口已經涼掉的茶,「誒,你哥大老遠過來,你就用這冷掉的茶招待我啊,而且這茶根本就沒什麼味道啊,咖啡有嗎?」
朴琳琳白了哥哥一眼,「真麻煩,等著。」說著卻也很快起身,找了咖啡豆去廚房。
「你什麼時候改喝茶了?以前不是還老從我這裡搜刮進口的咖啡豆么?」
「那是小漓喜歡的,那丫頭因為沈淅銘喜歡喝茶,她也……」說著突然反應過來,趕緊轉過身看哥哥的反應。
朴凱南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過了兩秒鐘卻笑了一下,「琳琳,你不必擔心我,沈淅銘那人,我雖然沒正面跟他打過交道,但俗話說得對,看一個人德行如何,看看他身邊的人就知道,我跟羅氏的人共事這麼久,也大概了解了,沈淅銘這人,確實不錯,小漓選擇他,我心服口服。」
朴琳琳略微訝異的看著自家哥哥,「哥,你真想通了?」
朴凱南笑了笑,「怎麼,在你心裡,你哥就是個不成人之美的人么?」
「嘿嘿,當然不是了,我這不是擔心么,我家哥哥第一次動了凡心,對方卻不領情,我這不是怕你受打擊,從此以後收了凡心,那可就糟了。」朴琳琳笑著道。
朴凱南笑著搖搖頭,「哎呀,我說琳琳呀,這你可就想多了,雖說這凡心輕易不能動,但你哥哥這麼帥,要是真當了和尚,那得有多少姑娘要心碎啊。」
朴琳琳噗嗤一聲笑了,「我說哥哥,你這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說著似是想起什麼來,說道:「誒,那個檢察官的女兒,你見過沒?」
朴凱南挑挑眉,「怎麼,現在連你也要來管我的婚姻了?」
朴琳琳舉手做投降狀,「別,我只是隨口問問,你要不想說,就別說。」
兩杯咖啡已經上桌,朴凱南喝了兩口,這才滿意了,「嗯,不錯,這咖啡豆不錯,我走的時候給我帶點回去。」
「這是小事,哥,說正經的,你怎麼大過年的跑過來了,也沒提前打聲招呼。」
「誰叫你不回家過年的,我只好過來咯。」朴凱南隨口說道。
朴琳琳微微皺起眉頭,朴凱南見她神色,便說道:「好啦,是爸讓我過來的,你已經幾年沒回家過年了,老爸心疼自己女兒一個人孤單,就讓我過來陪你。」
朴琳琳低頭喝著咖啡,沒說話。
朴凱南挪過來,坐在妹妹旁邊,表情也嚴肅了起來,「琳琳,都這麼久了,你還沒打算原諒老爸么?」
朴琳琳苦笑了一下,「原諒?談不上原諒,我根本沒怪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