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 關係確認
這下,上官嘉柔訝異之餘,臉頰上的兩片紅雲更甚。
柒研希也是訝異無比,哥哥對上官嘉柔的態度轉變實在是太快了些,讓她有些適應不過來呀。不過,這是好事啊,正是父母希望看到的結果。
「嘿嘿,我的好哥哥,我特意給你送湯過來的,母親大人親自熬的,交代我一定看著你喝完才能走。」
柒研希說著,露出個歉意的神情,聳了聳肩,「沒辦法咯,嘉柔,就把我哥借給我幾分鐘,馬上還你啊。」
上官嘉柔臉上笑著,有些不好意思,但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這話她承認也不好,否認她也不願意啊。便只得眼巴巴的看著葉誠慕,盼望著他能出來解解圍了。
葉誠慕卻是沒看她,對著柒研希說道:「扶我起來。」
於是乎,兩人便扶著他坐起,將用餐準備做妥當,柒研希正要去喂他,卻聽葉誠慕說道:「給我,我自己能吃。」
沒錯,他左手還是能用的。柒研希微愣,但還是乖乖將勺子交到他手上,她明明記得,前兩次喝水的時候,可都是上官嘉柔喂的。難道哥哥剛才的意思,其實是嫌棄自己?
柒研希心裡不由得感嘆一聲,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妹妹啊。面上便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病房內,葉誠慕靜靜喝著湯,上官嘉柔和柒研希各自坐在病床的兩側,柒研希百無聊賴之下,隨意看向窗邊,便看見那束白玫瑰,在陽光下甚為耀眼。
「嘉柔,你怎麼知道我哥喜歡白玫瑰啊?」她記得,他們相識分明還沒有幾天啊,互相之間就如此了解了?連哥哥幾年前喜歡用的素描靜物也知道?
上官嘉柔也看了看那束白玫瑰,正待解釋,葉誠慕卻開口說道:「你這話奇怪了,我女朋友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兩人均是一愣,柒研希愣是因為,這發展也太神速了,自己不過一天沒來醫院而已,這上官嘉柔就上升為未來嫂嫂了?
上官嘉柔的緣由自不必說,他這是在跟自己表白么?女朋友?什麼時候的事?
只有罪魁禍首葉誠慕,像是無事人一般,兀自喝著湯,完全沒注意那兩人驚訝的神色。
但柒研希顯然反應很快,「嘿嘿,哥哥,你說得都對,是我說錯話了。」說著,她站起身來,對上官嘉柔說道:「未來嫂嫂,既然你在這裡,那我把我哥交給你咯,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咯。」
「趕緊走趕緊走,別在這裡礙眼。」葉誠慕今天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這跟妹妹鬥起嘴來,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柒研希還能說什麼,只能無奈的聳聳肩,故意長長的嘆了口氣,「哎,算了,這有了未來嫂嫂,我這個妹妹的地位簡直直線下降啊。」說著卻是趕緊轉身走了。
上官嘉柔的臉色真是不知如何形容才好,有驚訝、羞赫,卻也有高興和些微不知所措,她似是在腦海搜尋關於這個「女朋友」從何而來的信息,但當然是一無所獲,到底是何時,她便成了他的女朋友了?
難道,就在剛剛?
病房裡只剩下兩人,葉誠慕抬頭看她,「你原先就這麼容易害羞么?」
這話一出,上官嘉柔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發燙的臉頰,他可知他剛才那三個字已如一記重磅炸彈丟進了她心裡,他卻如同無事人一般調侃,當真是鎮定無比啊。
上官嘉柔有一種被調戲了的感覺,但看他的神色,分明又是半分調侃也無,倒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呵呵,還好。」她哪裡知道從前自己害不害羞,只知道以往那些男生跟她表白時,她真是覺得比背法典還無聊,從來就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呀。
葉誠慕已經將那湯喝了小碗,已然放下勺子,「我母親常年纏/綿病榻,就是出嫁之前,也是千金小姐,何曾下過廚房。」
他說著,看著面前剩下的大半碗湯,卻是無奈的笑了下,上官嘉柔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心裡有些明了了,她趕緊端起那碗湯,小抿了一口,卻是難以下咽,太咸了,而且除了鹹味,一點其他的味道也沒有。
她勉強將口中那小口湯咽了下去,「你剛才怎麼不說?還喝了這麼多?」
他不禁苦笑,「母親大人親自煮的,怎能不喝。」
上官嘉柔想起柒研希剛才的話來,說是母親交代了,要她務必親自監督他喝完才行。原來他剛才喝得津津有味的,竟是在他妹妹面前演戲啊。
上官嘉柔撲哧一下笑了,「難為你了。」邊說邊將小餐桌收了起來。
葉誠慕試著動了動腿,發現腿上是有感覺的,只是或許是自己已經躺了幾天,這腿上不甚有力。
上官嘉柔倒了杯水給他,「喝了那麼鹹的湯,喝口水潤潤。」
葉誠慕接過來,倒是把一大杯水喝了個大半,上官嘉柔不禁笑道,「看來你是真被咸到了。」
葉誠慕苦笑不得,「可不是么,研希也真是的,明知道母親身體不便,還讓她動手,我看她就是成心的。」
他邊說著,邊拉開被子,「嘉柔,你扶我出去走走。」
上官嘉柔趕緊扶著他的胳膊,卻很是擔憂,「你能走么,醫生說你要多休息。」
他微微擺手,「沒事,我躺了幾天,有些膩了,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就在前院走走。」
她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說道:「那好吧。」
葉誠慕腿上也有傷,只是未傷及筋骨,雖使不來勁兒,但好歹還能行走。上官嘉柔扶著他,兩人走得很慢,他一步一步的,都頗為費勁,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了。
上官嘉柔因著用力攙扶,也是香汗淋漓,但依然一刻也不敢放鬆。
等到終於走到一處休息的涼亭,上官嘉柔扶著他坐下,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葉誠慕也是累得不行,上官嘉柔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塊絲帕來,半躬著身子,細細給他擦額頭上的汗水,「今天走得太遠了,你感覺怎樣?有沒有哪裡特別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