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三章 懷疑
「行啦行啦,你別瞎出主意了,小漓這一天夠累了,待會兒我們就送她回去,然後你想幹嘛就幹嘛去。」朴琳琳說道。
秦小漓卻是說道:「不用啦,琳琳,你跟嘉倫先回吧,小K去商場處理後續事件了,等他忙完,會過來接上我一起回A市。你們倆都走吧,該吃吃該喝喝,別因為我這點小事耽誤了。」
她邊說著,邊將朴琳琳推了推,朴琳琳與上官嘉倫對視一眼,這才有些覺出了秦小漓情緒的不對勁,她扭頭去上官嘉倫說道:「嘉倫,你去樓下買兩瓶飲料來。」
「樓層里就有自動售賣機,我去買去……」
朴琳琳卻趕緊說道:「我要喝樓下那家自製的,上來的時候不是看見那裡在賣嗎,我就要喝那家,你也買來給小漓嘗嘗。」
上官嘉倫這才說道:「對,那個應該是甜的,小漓可以喝,好,我這就去。」
病房裡這下只剩下朴琳琳和秦小漓兩人了,朴琳琳坐在病床上,拉上秦小漓的手,肅然道,「小漓,怎麼了?」
秦小漓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琳琳,我覺得這次的事很不對勁,發生得太巧合了,我不相信什麼巧合,我總覺得這是人為的。」
朴琳琳的眉心也皺了起來,「你覺得有人要害你?那會是誰呢?」
秦小漓搖搖頭,「我就是沒想到會是誰。林容斯這兩天正在風口浪尖上,她不太可能在這時候動手。」
朴琳琳神色也染上郁色,「可人家為什麼要害你呢?你有什麼仇敵嗎?」她說著,又自我否定道,「不對啊,就你這性子,也惹不上什麼人啊。」
秦小漓依然搖搖頭,「這事也不一定是針對我的,雖然她要刺的人是我,但卻選我正在工作地點上的時候,這說明,他們要針對的或許是羅氏,或許是康辰,也或許、是淅銘。」
朴琳琳的眉心皺得更深,「要是這麼說起來的話,那範圍就大了。我哥常說,商場如戰場,若是為了打擊競爭對手的話,這也不是不可能。」
她說著,打了個寒顫,「咦,太可怕了,最怕的就是這種玩陰招的了。」
「我現在是擔心,那個女人肯定是個無辜的,可現在卻要替別人背黑鍋了。」
「哎,你看你,她差點要了你的命,你卻還在這裡為她擔心,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朴琳琳甚為無奈地說道。
「我不是擔心她,我擔心的是,她現在痴痴傻傻的,這黑鍋是背定了,可我們也就無法從她那裡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秦小漓說道。
朴琳琳似乎順著她的思維想了一下,而後擺擺手說道,「哎呀,搞不懂你們啦,不想了不想了,都說了交給沈淅銘去辦,你還信不過你家沈總啊?自己瞎琢磨什麼呀。」
秦小漓苦笑了一下,「好啦,就知道你不愛聽這些,剛才都沒打算跟你說的,你偏又要問。」
「還不是擔心你嘛。」她說著,靠近了些,壓低了些聲音,說道:「你忘了格蘭德醫生的話啦,你呀,就是思慮過重,所以病情才會反反覆復始終無法康復。」
她說著,做了個將手往下壓的姿勢,「還是那兩個字,放下,放下得始終,放下得一切。」
秦小漓沉默片刻,淡淡點了下頭,「嗯,我知道。」
「知道歸知道,你偏就是做不到是吧。」朴琳琳無奈的語氣說道。
秦小漓微微垂著頭,「我盡量吧,這事我現在也只能想想,有心無力。不過,我總覺得,就算你哥跟淅銘,都認為這並非巧合,這案子卻也是沒法查下去的,線索太少了。除非……」
「除非什麼?」見她突然住口,朴琳琳趕緊問道。
秦小漓抬起頭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除非,那女人重新清醒過來。」
「那不簡單嗎,給她找個好點的醫生,把她治好不就行了。」朴琳琳想當然地說道。
秦小漓唇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來,「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就算給她找了精神科的醫生,也不一定能治得好。」
朴琳琳站起身來,「說了半天,不也還是沒招嘛。」
秦小漓也很是無奈的聳聳肩,「就是沒招才鬱悶呀。」
「行啦行啦,盡說這些沒意思,換個話題吧。」朴琳琳兀自說著,又走回去準備繼續吃她還沒吃完的涼粉。
「行,就換個話題,說說你吧,把自己關在家裡幾天,是不是想通了?跟葉誠慕徹底結束了?」
朴琳琳拿起筷子的手頓了頓,而後才繼續扒拉了一口進嘴裡,吧唧了兩下才說道:「我跟他早就結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語氣卻甚為平淡,倒像是說著別人的事。
「你要真是這麼想,倒也挺好的。」秦小漓說道。
朴琳琳這人有一個很大的特點,愛或是恨,都是極致的。當年跟葉誠慕相愛時,也是全身心的投入,後來兩人鬧分手,她更是用命在給愛情陪葬。
但後來走出來了,她便也豁然開朗,不再糾結於當年的對錯恩怨。
就如這次,也是這樣。那份傷心難過確實困擾著她,但她折騰夠了,也將那些情緒放下了。現在這會兒,她卻是已經淡然處之了。
朴琳琳的這份豁然,是她多年的煎熬經歷換來的,卻也最是讓秦小漓敬佩的地方。換上其他任何人,不管是男是女,卻是都難做到這份敢愛敢恨的。
「嘿,多大點事兒啊,當年割腕的事兒我都做了,現在這點事,難不倒我。」朴琳琳語氣甚為風輕雲淡。
「什麼,你割腕了?」上官嘉倫在門口大叫了一聲,提著幾個塑料袋子,跑了進來。
兩人都被他的大聲小嚇了一下,「你叫什麼呀,要嚇死我們呀。」朴琳琳抱怨道。
上官嘉倫將那些袋子放到小摺疊桌上,「你剛說你割腕了?為什麼呀?」他說著拉起她的胳膊,果然看見上面有一道細小的傷痕。
朴琳琳被人這樣盯著傷口,顯得很不自在,她縮回手來,「哎呀,都過去了,你也太大驚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