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只獎四人

  廣場高台上，楊首之震懾了全場后，深深的打量了凌辰一眼。

  「這小子到底殺了多少人？這等震懾魂魄的殺氣，絕不可能是殺個幾百人就能有的……」

  楊首之雙眼微眯，暗自思索。

  「且看他這樣子，似乎這還遠不是全部……得抽空找彥升前輩聊聊此事了……」

  實在是想不通，但楊首之也沒露出異樣。

  掃視一圈，朗聲開口。

  「行萬里路，第四名：白河城，吳悠！」

  廣場上，吳悠聞言一愣，她沒想到最先念到的居然是她。

  還是攙扶著夏皓然的凌辰，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反應過來。

  在張子恆一臉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吳悠踏著長槍飛上了高台。

  「她就是吳悠嗎？好可愛。」

  「可愛？看到人家御器飛行了嗎？少說也是通到第六脈，督脈了！十個你估計都不夠人家打的！」

  廣場上又開始了一陣的竊竊私語。

  看到吳悠御劍而上，他們都誤以為吳悠是六脈通竅。

  「不錯，沒給奉源那老小子丟臉！喏，拿著，這是你的獎勵。」

  楊首之滿意的看著吳悠，點點頭，而後伸手遞出一枚玉牌。

  「謝謝解道叔叔誇獎。」

  玉牌寬三指，長三寸。

  吳悠一入手，便感覺清心明神，神清氣爽！

  正面雕刻精美，上有「吳悠」二字。

  背面則是一個數字：五千。

  「這是你的身份玉牌，你已經算是成為武院弟子了，後面兩場考核，也就是走個過場！」

  「背面的數字，是武院的功勛點。到了武院，少不得需要這東西，武院只認功勛的！」

  「十點功勛可以買一條金魚，而一條金魚，卻不一定有人跟你換十點功勛！」

  「這五千功勛，雖然不算多，但你也可得看好，莫叫人給騙了。若是被騙走了，武院可不管。」

  楊首之的聲音，故意讓全場都能聽得見。

  一是告訴他們規矩。

  二嘛，則是讓他們羨慕，有動力。

  「我的天，那豈不是五百條金魚？」

  「真羨慕啊……排第四就有五百條金魚了，第一得是啥樣……」

  廣場上，張子恆看到這，又有些不屑的看了看凌辰。

  「真不知你們怎麼巴結上人家的，功勛點可是拿錢都難買的！」

  「也不用太羨慕，本少怎麼說也是第九名，自然也少不了功勛獎勵！」

  「你們求本少幾句，說不定本少還能大發善心，賞你們一點。」

  張子恆耀武揚威的炫耀著，再他看來，如果是個男人，排名很高，絕不可能把排名玉牌藏起來。

  就算對方可能有點實力，但也絕不可能排名比自己高。

  「你真的好煩啊！你如果把嘴閉上，我以後不找你麻煩。」

  面對張子恆的譏諷，凌辰不耐煩的打發道。

  「行萬里路，第三名：天家，木清言！」

  張子恆話還沒出口，就看見木清言在一塊棋盤和笛子間，快速選擇了後者。

  而後收起棋盤，踏著笛子飄然飛上高台。

  「這女孩子比剛剛那個看著還小吧？」

  「但也比那個叫吳悠的，更好看可愛……」

  「真的好美啊！我非她不嫁！不對，不娶！」

  「做你的白日夢吧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啥德行。」

  廣場上議論聲更多了，退到一旁的吳悠，聽到那些談論，秀眉微皺，產生了異樣的情緒。

  吳悠生著沒來由的悶氣，一口氣吃了三個蘋果。

  「對了，天家是哪家？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也不知道啊，說不定是哪裡的小家族吧……但她不是姓木嗎？」

  「噓！禁聲！不能亂說。」

  一番議論后，不少聲音開始把注意力，轉到了木清言的身世上。

  而且有不少人，隱約猜出來了什麼。

  「謝謝解道師叔。」

  接過同樣的身份玉牌，木清言對著楊首之，眨了下大眼睛，吐了下小舌頭。

  這身份玉牌唯一不同的，就是背面的數字，是一萬。

  「這一萬功勛，雖然不算多，但你也可得看好，莫叫人給騙了。若是被騙走了，武院可不管。」

  楊首之點頭一笑，故意重複了這句話，報了一遍功勛點數。

  「木清言就是我的女神！」

  「你不是說，你要一心修鍊，女孩子只會動搖你的心境么？」

  「但好看的女孩子賞心悅目，有助於修鍊啊！而好看又富有的女孩子，不僅賞心悅目，還能給你換一把更好的劍！」

  木清言此刻，已經成為了廣場上，大部分少年心中的女神。

  「縱是劍骨錚錚少年郎，也嘆美人有錢又嬌顏啊。」

  楊首之聽著台下少年，一個個激動不已的聲音，搖頭一笑喃喃道。

  似乎是想起了當年……

  「行萬里路，第二名：寒蒼武院分院，夏皓然！」

  張子恆已經不敢做聲了，他眼睜睜看著自己不斷嘲諷的幾人，一個又一個飛身上台。

  特別是夏皓然，經過他面前時，依然是笑眯眯的。

  夏皓然的微笑如沐春風，卻讓他感覺，對方是盯上自己的笑面虎。

  「多謝解道師叔。」

  夏皓然拱手一禮，接過身份玉牌。

  「這兩萬功勛，雖然不算多，但你也可得看好，莫叫人給騙了。若是被騙走了，武院可不管。」

  楊首之一番勉勵后，再次重複著同樣的話，故意刺激著台下的少年。

  「好傢夥！兩萬！」

  「雖然是分院的，但看樣子，也不會超過年齡太多吧。以後他就是我的榜樣了！」

  「呸！勢利眼！」

  台下的議論聲少了不少，畢竟夏皓然來自分院，還是個男的。

  雖然是第二，但想到夏皓然多半，超過了十三歲，他們心裡也好受不少。

  「看來十三歲以下，當屬清言師姐最強了！」

  「不一定吧，不是還有個第一沒出現嗎？」

  「你覺得第一，會不是分院的弟子？」

  「我估計，這第一名可能都超出年齡不少了！如果第一名沒超過十三歲，我倒立洗腳！」

  聽到周圍的聲音，張子恆轉念一想「是啊，第一名絕不可能低於十三歲，眼前這人看樣子就多半不是分院的。」

  「我說，你個小跟班，是給他們端了洗腳水嗎？居然能巴結上他們！」

  「剛剛還有些期待，你會不會是第一，但看你這模樣，怕是比我還小吧。」

  重新拾起底氣的張子恆，見凌辰此刻孤身一人，便將一切不滿都發泄在了凌辰身上。

  憐憫的看著，有些魔怔的張子恆，凌辰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今年十二，然後……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我記住你了。」

  凌辰冷漠的看了張子恆一眼，他是真的被煩到了。

  說話間，凌辰已經抬手召出了流墨，在張子恆驚疑的目光中，踏了上去。

  「行萬里路，第一名：蜀州小春城，凌辰！」

  楊首之話音剛出口，早已準備好的凌辰，便踏劍飛上高台。

  看著凌辰飛上高台的背影，張子恆像是吃了腌臢之物一樣，一臉的苦澀，說不出的驚詫。

  「我的天！不是分院的！那說明是十三歲以下……這也太強了吧！」

  「剛剛誰說倒立洗腳的？來給我們表演一個！」

  少年們都在議論凌辰的年齡與實力。

  「他長得好好看啊！」

  「是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根本就找不出一點瑕疵，太完美了吧！」

  「啊！誰扶我一下，我要暈倒了……」

  「的確，年齡小實力強就算了，還長得……完美。叫人怎麼活？」

  少女們……和一部分少年們，議論著凌辰，幾乎完美無缺的長相。

  「凌辰謝過解道師叔。」

  同樣拱手一拜，凌辰接過了身份玉牌。

  「這四萬功勛，雖然不算多，但你也可得看好，莫叫人給騙了。若是被騙走了，武院可不管。」

  同樣的一句話，再次驚掉了眾人的下巴。

  全都一臉羨慕的看著凌辰。

  「不錯，真不錯，前幾天彥升前輩，還問我你的成績來著，我賣了個關子沒告訴他。」

  「這下拿了第一考的第一，自個兒回頭告訴他吧。」

  楊首之滿意的笑著說完，伸手揉了揉凌辰的頭。

  「我爹他真來問過我？我一年也就才能見他一次，你們倒是，想見就見……」

  聽聞凌國關心著自己，凌辰心裡很暖。

  但轉念想到對自己完全放養的事，又帶著情緒，負氣不滿道。

  「別這麼說嘛，彥升前輩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而且他是真的很忙……」

  「好了，不說這個。第二考明天就開始，也不早了，早點回去準備吧。」

  見凌辰因為自己的多嘴，情緒低落，楊首之也不知如何安慰。

  「沒事的，謝謝解道師叔，我先過去了。」

  凌辰拱手一拜說完，收拾好情緒。

  向著高台後，木清言等人所在之處走去。

  「現在宣布，寒蒼武院入院試第一考：行萬里路，正式結束！」

  「第二考：演武論藝，明日辰時，在此地開考！」

  傳遍廣場的聲音，讓所有少年少女都為之一愣，而後全場嘩然。

  「這就結束了？怎麼只有前四名有獎勵？」

  「是啊，怎麼回事？」

  所有少年少女都在疑惑討論這。

  就是已經領了獎勵的凌辰幾人，也全都一臉茫然。

  「我不服！憑什麼只發前四名的獎勵！難道前十名就這麼不入你的法眼嗎！」

  張子恆運轉修為，全力放聲問道。

  「放肆！」

  噗！

  楊首之臉色一板，張子恆在下方的囂張跋扈，他全都知道。

  此刻見張子恆竟如此放肆，一聲怒喝，直接震得張子恆吐血。

  「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傢伙，還有臉問？」

  張子恆的放肆，以及在場少年的不滿，點燃了楊首之多日來的怒火。

  「凌辰、夏皓然、木清言、吳悠，他們四人，均在十四日就抵達了鳩尾城！」

  「用時還不到五日！而你們呢？最快的，也用了整整十日才抵達！」

  「足足一倍的差距，你們還想要獎勵？」

  楊首之聲如洪鐘，發泄完怒火后，一甩衣袖，直接離去。

  只留下六百多名少年，彼此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