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清言與欣月的第一次
「什麼?那你們來踏摘村幹嘛?」
白衣男子怎麼也沒想到,木清言竟會這麼回答,瞪大雙眼出聲喝問一句。
在他想來,就算對方不是,也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當著冬叔的面挑明。
這樣的行為,等同於找死。
「小侄女兒,剛才的話可不能亂說,你可是當真的?」
牛冬卻並沒有直接相信木清言所說,反而雙眼微眯,鄭重的問了一句。
「不錯,句句屬實。我姓木,名清言,號清月。」
似乎怕牛冬不信,木清言繼續肯定道,接著還自報了名號。
「好!既然你都這麼承認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聽完木清言所言,牛冬眼神複雜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女。
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
「說實話,小妮子你長得如此俊俏,簡直是我生平僅見!」
牛冬此刻,也不再掩藏眼中的火熱,直接了當的讚歎著木清言的美麗。
木清言雖說還未長開,但其嬌顏之美,的確已經能稱得上絕世。
其實這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修行之人的樣貌氣質,大都會隨著修為的增加,變得愈發清靈動人。
更何況木清言出生皇家,歷代天漢皇本就修為高深。
這一代代的血脈傳承,要是容貌差了,那才叫怪事。
「但你既然不是我族宗親,那就是你命不好了。」
木清言的美麗,讓牛冬也不再多疑有他。
「不管你來踏摘村做什麼,你都已經送上門來了,那我又豈能放過?」
甚至暗中打算,就算木清言真是他們牛家的遠房親戚,他也不會放過。
畢竟這是木清言當著自己的面,親口否認的血脈。
「小丫頭這麼水靈,我一聞就知道還是處子……真是瞌睡了就送枕頭,實在是叫我難忍得很吶!」
說到最後,牛冬的火熱慾望,已經從雙眼擴散到整張臉上。
並且朝著木清言,緩緩逼來。
「好的,調查結束,可以動手。」
木清言雖然心性不差,但再如何也是第一次出手殺人。
因此沒有直接動手,而是選擇了先調查。
但聽到牛冬所言后,木清言深呼一口氣,平淡的說著,眼神變得堅定。
「動手?莫非,你還想與我動手不成?哈哈!笑話……」
牛冬的『笑話』二字剛剛出口,正欲伸手朝木清言抓來。
卻只見一道白光閃過,他根本來不及避讓,眉心就被白光洞穿。
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牛冬面容帶著不解與驚恐,雙目大睜,就這麼沒了氣息。
「冬叔?!」
白衣男子愣了一瞬,出聲驚問一聲,還沒消化冬叔被擊殺的事實。
等到反應過來,轉身剛欲逃,就被一道黑光追上,自後腦穿透。
「快跑啊!冬叔被殺啦!」
而院子里眾多的丫鬟侍女,哪見過這等場面,全都嚇得花容失色,四散奔逃。
就算她們基本都已經被牛冬所馴服,也沒誰敢靠近木清言半步。
至於牛冬身邊的那些隨從,因為修鍊過,甚至也殺過人,所以也不像丫鬟們那麼慌張。
當然,也逃得更快。
唰,唰,唰……
只是他們再快,也快不過已經是凝氣修士的木清言。
木清言此刻召出棋簍,一顆顆棋子自內飛出。
黑白棋子在慌亂的人群中,不斷穿插,就像長了眼睛一般,只朝那些冬叔的隨處追去。
這時,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不小心摔倒在地。
木清言見狀,上前想要將她扶起。
「你……你不要過來!」
但那女子,卻彷彿是見到什麼可怕的事物一樣,滿臉驚恐的對木清言嘶吼,唾沫橫飛。
「不用擔心,我是來救你們的。」
木清言以為這女子是被嚇到了,保持了一點距離,溫柔的出聲安撫道。
「啊!啊!啊!」
但這女子卻絲毫不領情,驚恐中,連滾帶爬的後退。
腳印帶著黃白的水漬,嚎叫著逃離。
整個院落沒一會兒就空了,只留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木清言,以及幾具尚還溫熱的屍體。
另一邊,踏摘村東。
凌辰與王欣月,還不知道木清言和凌霜兒那裡,所發生的的事。
「小月,記住,殺人一定要斬首,不然容易給對手,留下反撲的機會!」
又斬首一人,凌辰摸著王欣月的頭,開口教導著,自己用教訓換來的經驗。
「乖,別怕,會適應的,我相信小月能夠做到。」
同時凌辰也察覺到,王欣月一雙小手,把自己的衣角攥得死死得,小嘴緊抿。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凌辰殺人,但王欣月想要適應,還需要時間,和經歷。
「主人,我會努力的!下一個目標就交給我吧,我一定能做到!」
也不知是不是凌辰的話,起了作用。
王欣月深吸口氣,慢慢放開了緊攥凌辰衣角的手,對凌辰堅定的保證道。
「那是當然!我家小月最堅強了!這一點我從不懷疑!」
但凌辰還是看到了,王欣月的雙股,不停的打顫。
於是笑容更加溫柔,鼓勵也更加堅定。
「走,咱們去下一家……就這個叫牛奮的好了,聽名字就不想留他。」
凌辰知道,主動提出這樣的話,對王欣月而言,並不容易。
安慰鼓勵完,還不忘打趣了兩句,想幫王欣月緩和點緊張感。
「嗯,好的主人!」
對王欣月來說,解決恐懼憂慮,最管用的自然是凌辰的話。
得到凌辰的鼓勵和肯定,王欣月也開心的回答著,雙股的顫抖也減輕了不少。
「小月,這個人可能是通竅的修為,你用流墨,把握大點。」
寵溺的撫摸著王欣月的頭,凌辰從琥珀中喚出流墨,遞給給王欣月。
「放心吧,等下我一破窗,你就直接動手,我會在旁邊幫你看著的。」
給完流墨,凌辰還是有些擔心,王欣月會緊張害怕,於是又繼續出聲安撫了一句。
那模樣,似乎比王欣月還要緊張。
「主人,我會努力的!」
王欣月乖巧的伸出雙手,接過流墨,繼續堅定的應答著凌辰。
鏘。
王欣月跟著凌辰破窗而入,隨後金鐵交錯之聲響起,屋內之人發出一聲喝問:
「什麼人!敢在我們踏摘村行兇!」
凌辰破窗之時,屋內的牛奮就已經有所察覺。
若是凌辰自己出劍,那牛奮定然是無法反應過來。
但出手的是王欣月,而且對方已經被凌辰驚到,生出警覺。
因此王欣月第一劍並未得逞,被有了防備的牛奮,拿出一把砍刀堪堪擋開。
「這是什麼劍?」
不過,牛奮雖然將流墨擋開,但是手中的砍刀也斷成了兩節。
這讓牛奮驚懼不已,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但回應他的,是王欣月抬手刺來的第二劍。
「住手!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商量!」
閃身躲開第二劍,牛奮有些怕了,想要談判。
畢竟這屋子也不大,出口又被凌辰堵住。
他被王欣月逼得上躥下跳,但也不敢硬拼。
因為就連手中的柴刀,都被對方一劍削斷,現在他手中空無一物,還能拿什麼拼?
「你們是圖錢還是圖女人?圖錢好說,就在衣櫃左邊的抽屜里。」
「如果是圖女人,都關在我家後院的地窖!」
幾息的功夫,牛奮就已經被流墨擦中數次,每次都是被他險之又險的躲開。
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他連忙交出自己的底,只求對方能放他一條生路。
女人和錢財,是他認為自己家裡最有價值的,如果這都不能讓對方住手,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了!」
但王欣月與凌辰,都對牛奮所言置若罔聞,王欣月更是一門心思的,追著牛奮劈殺。
「你我境界差不多,若非有一口好劍,誰強還不一定!不要把我逼急了!」
王欣月的不依不饒,讓牛奮已經開始決心死斗。
畢竟一直躲閃,被殺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噗。
就在牛奮決心死斗,放著狠話的時候,王欣月手持流墨,一劍穿胸。
乾淨利落,劍身不染滴血。
「丫頭幹得不錯,但是你還記得我說過的么?捅心臟可不保險。」
解決了牛奮,凌辰也在一旁滿意的點頭,誇讚著王欣月,而後又補充提醒一句。
雖然王欣月,從沒有與人交過手。
並且牛奮與王欣月的境界,相差也不遠。
但牛奮生在踏摘村,再怎麼勤奮用功,也同樣不會有什麼實戰經驗。
加之王欣月劍又好,這屋子又小,追得還緊。
牛奮完全沒有時間和機會,去破牆逃命。
這才敗倒在王欣月的劍下。
「主人,我記得的!」
王欣月回頭對著凌辰一笑,深深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顫抖的手放鬆。
噗。
接著一劍斬下,牛奮身首異處。
如果不是凌辰在場,王欣月絕對做不到如此果斷。
但因為有凌辰在一旁看著,她為了不讓凌辰失望,這才能強行克制本能。
戰勝自己的不適與恐懼,乾淨利落的揮手出劍。
「走吧月月,咱們去找下一個。」
最後看了眼牛奮的屍首,確定沒有遺漏之後,凌辰牽著王欣月的手,走出了屋子。
至於牛奮所說的,被關在地窖的少女,他也沒有立刻去救。
「好的主人,接下來兩個人,主人可以都交給我嗎?」
被凌辰牽著手,王欣月小臉泛著紅暈。
以為這是凌辰,給她獨當一面的獎勵,於是有些小聲的請求道。
「傻丫頭,你不會是殺上癮了吧?這可不好。」
但凌辰卻並沒聽出,王欣月的意圖,反而有些嚴肅的問道。
「啊?沒有沒有,不是的主人!」
見凌辰誤會了自己,王欣月連忙擺手否定,小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似的。
「我只是……只是……」
否定完凌辰的誤會,王欣月在解釋時,卻有些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去說。
「好了,傻丫頭,如果你想鍛煉自己的話,那就交給你了!」
看到王欣月慌張的解釋,和欲言又止的吞吐。
凌辰也不再繼續追問,轉而寵溺的摸著王欣月的頭,咧嘴笑道。
「丫頭放心,我永遠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