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爭鬥
陳順不停的運行著這些能量,還一邊感受著身體內的快意,真的好不舒服。雖然一開始感覺有些冰冷的樣子,但是後來體內好象有另一股溫熱的力量,在不斷的吞噬著這些冰涼的能量,慢慢在體內形成了一道遊走的真氣,跟著在體內行走了一次之後,便在陳順的心臟附近停了下來。
舒適的感覺終於過去了,換來的卻是精神表現得神采飛揚的陳順,他按照玉笥裡面所說,檢查了一下自己修練的境界,馬上被嚇了一跳,怎麼可能這麼快?
按上面所說,真氣驟集到心臟附近的情形,便是到了修真第三境界入定中期,上面還說,如果是在初境開始練起,起碼也要數十年的時間,難道自己這樣一坐就過了數十年?陳順這才嚇了一跳。
其實陳順這次修練才花了十天左右的時間,因為他不知道外面的時間,所以才誤會了。他帶著迷惑走出了這個小山洞,繼續向山頂上爬去,這次登山比先前快了很多,也比先前要輕鬆一半。
登到了山頂上,陳順向前張望了一下,立馬便欣喜若狂,不容易啊,終於看到了有人煙的地方,只見到山下面三四公里遠的地方有個城鎮的模樣,有房子就應該有人類吧,就算不是人類,總有生物存在吧?想到這裡,他便跳了起來,用飛一般的速度向山腳跑下去,引起了山上到山下一道似飛龍一樣的塵土。
剛跑到山下,陳順便看到有一條小道通向遠處,沿著這條路走過去,應該就是那座城市了。剛才一路小跑下來,弄得一身都是灰塵,路邊就是一座小樹林,聽著裡面好象有流水的聲音,於是他便向樹林裡面走了進去,找點水洗一洗灰塵,不然一身塵土,不被別人看成是土包子才怪。
陳順洗了把臉,清涼的流水,讓人好不舒適,他站起來伸了伸腰,心裡感嘆道:真是舒服啊!就在這時候,「轟「的一聲巨響,陳順面前的流水象炸開鍋一般,把陳順濺得滿身都是,他破口就想罵,但是面前的流水接著又連續炸了幾次,嚇得他連忙向樹林中奔去。
小河流的上空飛下了兩道人影,一個是黑頭髮,穿著淡青色的緊身長袍的人,年紀好象還不到四十歲的樣子,頭髮雖然盤著,但卻象是亂堆著的稻草一樣,一付邋遢的樣子令人難以忘記。
另一個人卻要顯得乾淨和斯文得多,一身土黃色的盔甲衣裝,紅色的頭髮,藍眼睛,高鼻子。陳順看到這個人,心想:這個人在地球絕對是十足的外國人,不知道在這裡算是什麼人?
這兩人飛身下來,離地面還有一米左右,便又停了下來,停在空中就象懸挂在那裡一樣,陳順驚訝還沒停下來,那兩人又再開始對戰了起來。
那位紅頭髮的人一邊打還一邊罵道:「凡史仁,你有沒有搞錯,都說了我的國家沒有對你國的皇室做過什麼暗殺之事,你為什麼不相信?奶奶的!」
陳順聽懂了他說的話,同時也被前面的幾個字惹笑了,煩死人,有人這樣起名字的嗎?這人說的話和地球上人類說的話一樣,而且還是自己所在國家的標準語言,難道這兩個人都是地球來的?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和自己一樣,都是修真才來到這裡嗎?先不理會這麼多了,看是什麼情況再說吧!
那黑頭髮的人也罵道:「白攔遞你這個陰險小人,不是你們國家做的還會有那個國家,媽的,看我們商國的好欺是不是,老子不把你打得灰頭土臉,就不姓凡!」話剛說完,身體在空便歪歪扭扭起來,兩隻手的形成拿酒杯的形狀,對著白攔遞就打了過去。
陳順在地面上聽到他們的叫罵聲,差點就笑破肚子,一個叫做煩死人,一個叫做白蘭地,怎麼這裡的人起名字都這麼好玩?當他看到凡史仁施展出來的招式時,不禁呆住了,這種似醉非醉的身法,不正是醉拳之中的身法嗎?這個人身在空中,還能用出醉拳這種功夫,動作之美,連陳順都看呆了。
凡史仁功夫招式類似醉拳,但是一出手,手上都會帶著一道氣勁擊向對手,白攔地當然知道他這種攻擊的歷害,便閃身躲過。那些發出的氣勁便打空,一直打到地面才停止。
陳順一看,乖乖,原來小河流那些炸開鍋的水是他們兩人搞出來的,不禁在心裡大罵這兩個人。他的心裏面還沒罵完,突然看到有一個象籃球那麼大的光球向自己這邊飛來。他被嚇了一跳,知道給這個光球打中的話,肯定沒好日子過了,大叫一聲:「我的媽啊!」然後便拼盡全力向旁邊閃躲出去。
凡史仁和白攔遞兩人打得連姓都忘了,當然不理會下面的陳順,陳順也樂得做個觀眾。看別人打鬥,其實也一件不錯的事情,他為了壯大膽量,便拿出酒瓶,喝上兩口,然後再觀看這兩位老兄在戰鬥。
陳順剛喝完兩口,還沒來得及把酒瓶放好,上空中的凡史仁已經閃身到他的面前,把陳順嚇了一跳,差點就倒在地上。因為這個凡史仁象個鬼魅一般的出現,正常之人都會被嚇到。
凡史仁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伸手就奪過陳順手中的酒瓶,聞了一下,大聲贊道:「唔!不錯,一聞就知道是好酒。哈哈!白攔遞,這次你倒大霉了!」說完一仰頭,一瓶酒在一秒鐘的時間便倒進了口中。
陳順一看,馬上便傻了眼,這樣的喝法,太牛了,自己喝慣了這些酒,而且還是修真者,都不敢這樣喝法,雖然傷不到身體,但是總覺得這樣喝不好,現在一見,真是開了眼界。
凡史仁喝完酒,好象還意猶未足的樣子,向陳順問道:「小傢伙,還有嗎?」
陳順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酒是他的最愛,當然不捨得送給一個陌生人喝,何況這個人雖然長相不是很兇惡,但是自己不了解他,何必去惹他呢?
凡史仁見了,只好抹了抹嘴,飛上空中去攔住想走的白攔遞,現在他已經喝了酒,借著酒意便可以大肆發揮攻擊招式了。
白攔遞一看凡史仁攔住自己的去路,馬上便火冒三丈,他大聲喝道:「凡史仁,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不要一再逼我,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凡史仁輕蔑的一笑,說道:「你還能怎麼不客氣?論功力境界,我們兩人半斤比八兩,你還能拿我怎麼樣呢?嘿嘿!白攔遞,白蘭地,一聽就是酒名,還不是讓我喝透不可。」
陳順在下面聽到凡史仁的話,肚子都笑痛了,但是臉上可不敢表露出來,更不敢笑出聲來,不然那個凡史仁再飛下教訓自己,自己只有吃虧的份。
白攔遞一聽,心頭怒火再也難以壓抑,大喝一聲:「叱!」接著便有一道光從身體閃出來,直接飛到他的手掌之中。
陳順看得太是驚訝,白攔遞身體閃出來的東西竟然是一把小劍,約有七八寸長,在白攔遞的手掌之中還閃閃發亮,那種亮光也不剌眼,但是卻很迷惑人,讓人忍不住要盯著它看。
凡中仁看到白攔遞取出飛劍,當下也收起了嘻皮笑臉,把剛才喝下去的酒轉化成精元,全身上下都進入戒備狀態,神色凝重的注意著白攔遞的舉動。
飛劍對修真者來說可是一把用精元和全身能量打造的利器,它的威力可以讓主人提升一個檔次,因此很多修真者都會用數百年的時間去尋求一把好的飛劍,所以爭奪寶物在修真界是常有發生的事。
在地下面觀看的陳順也感受到了戰鬥前夕的緊張氣氛,為了避免城門失火之禍,他覺得還是退得離這兩人遠一些為好,反正遠一點也同樣看得清楚。
白攔遞先是怒視凡史仁一眼,然後再喝一聲:「咄!」手中的飛劍便暴漲成三尺左右,另一隻手揮動著看不清楚的手法,飛劍便向著凡史仁剌了過去。
凡史仁嘿嘿一笑道:「來得好!」雙手一舉起,身體往一邊歪斜,腳步變得有些蹌踉,形態樣子十足象個醉漢一樣,但就是這樣的步形身法,剛好躲過了對手的一擊。
陳順在下面一看,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但又怕驚動兩人的戰鬥,只好在心裏面大叫一通,觀看這樣的爭鬥,比看電視上的武俠片要過癮多了。
白攔遞也知道這麼輕輕的一招不可能傷到凡史仁,如果這麼輕易就可以打到他,那他就不是商國的護國修真者凡史仁了,所以白攔遞還留有后著。
白攔遞雙手再揮靈訣,控制著飛劍的攻擊招式,那把飛劍在凡史仁的身後略微的停了一下,然後便迴轉頭來,劍尖對著凡史仁,然後一分為三,形成一個品字形狀,象游魚一樣走曲線之路,電閃般向凡史仁就穿了過去,這一招把凡史仁所有的攻擊退路幾乎都封死了,而且還是從背後進行攻擊的,不知凡史仁會怎麼樣去招架這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