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金典聽了這番語言,連忙快步走了進去,只見進門之後的地方是一個很大的廳,除了有十多個和尚,還有三個長著頭髮的人,看他們的裝束,都是修真者。這個大廳除了人之外,並沒有其它的擺設,看起來空蕩蕩的,不過氣氛倒是感覺有些嚴肅。
陳順走進去之後,看到了那三個修真者,馬上喊道:「杜建!小華子!小石!」
那三個修真者正是杜建、夏寄華和石忠虎,他們本來看到外面有人進來,都睜大眼在看,一聽到陳順的喊聲,馬上站了起來,看到了陳順,他們想跑上前去,沒想到有一個和尚突然出現擋在了他們前面。
陳順本來也想上前去會合杜建他們三人,沒想到有人突然擋在中間,他一細看,嘿嘿,還真是冤家易聚頭啊,擋在中間的竟然是悟遠和尚,在陣外一戰讓他跑了,沒想到跑到陣心之中來了。陳順手一揮,準備上前跟悟遠再戰一場。
這時,坐著的和尚之中有三個站了起來,他們三人都是白眉白鬍子,一臉的笑容,其中一個方臉短鬍子的對悟遠揮了揮手道:「悟遠,你先退到一邊!來人是客,我們要先禮而後兵!」
悟遠一聽,合什道:「是!師叔祖!」說完便退到後面去了。
陳順一看,沒有動手的對象了,只好收手站在原地不動,杜建他們三個人一看,馬上小跑到陳順的面前跪了下去,齊聲道:「徒兒等人見過師尊!」
陳順把他們扶了起來,每個人都仔細看了一遍,發現他們沒有受傷什麼的,境界似乎還進步了,陳順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呵呵!陳老弟,這幾個就是你的徒弟啊?」金典笑著走到陳順的旁邊問道。
陳順這才猛然醒悟,他連忙對杜建他們道:「你們快給這位師伯見禮!」
杜建他們三人一聽,連向金典跪了下去,可是他們發現,自己怎麼也跪不下去,整個人半蹲在原地,身子不能動彈。
再看金典,伸出一隻手,虛空的擋在杜建他們面前,帶著微笑道:「呵呵!你們不要行大禮,我可不是你們的師尊,隨意就好!」說完手輕輕一揮,把杜建他們扶了起來。
杜建、夏寄華和石忠虎都看著陳順,他們要等陳順發話才敢有動作,陳順見了,笑了笑道:「呵呵,師伯不用你們行禮,那就算了,你們先退到一邊,捉人這筆帳由我來跟他們算!」
金典在旁邊聽了一伸手攔住陳順道:「兄弟,你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師侄,也是我飛塵派的弟子,我這個做師伯的不在場也就算了,今天我在場,這個主怎麼也得由我來做,這筆帳由我來管。再說了,我身上什麼東西都沒了,不能給他們一點見面禮,這就算是送給幾位師侄的見面禮吧!」
悟遠一直不知道陳順就是飛塵派的人,今天也是第一次聽說,現在聽金典一說,他臉色都變了,自己捉了飛塵派的幾個弟子,這說明什麼?
飛塵派是什麼門派,修真界的人相當清楚,兩千年前佛道一戰,所有修真門派都幾乎滅派,而佛修者也變得凋零末落,只有這個飛塵派,根本就沒有動搖過根本,而飛塵當年派出的高手比任何一派都要多,這些事,悟遠知道得一清二楚。
現在悟遠捉了飛塵派的人,那麼這就和飛塵派結了仇,就算是千佛境的境主,也不會為悟遠一人而得罪飛塵派,這一點悟遠也清楚,想到這些,悟遠不禁暗中在想要怎麼退出這裡,他眼睛四處轉動,開始在尋找退路了。
大廳上的眾人都在注意著陳順和金典他們幾個人,誰都沒有發現悟遠的臉色陰沉不定,不過就算是發現他臉色不對,也沒辦法看出他內心的想法。
陳順聽了金典的話,連忙從手鐲中拿出三把飛劍,道:「金大哥,這三把飛劍就由你替我送給他們三人。」
金典哈哈一笑道:「好兄弟,你還真有一套啊!如果不是在這裡困了兩千年,我什麼法寶都煉得出來,可惜啊可惜!」他說完,接過陳順的飛劍,對杜建他們道:「你們接好了!這可是你們師尊送的飛劍,師伯我沒什麼可送,只好一人傳一手功夫給你們,你們看好了!」
金典說完,先把一把飛劍拋給杜建,然後打出一套法訣給杜建看,打完后把第二把飛劍拋給石忠虎,又向他展示了一套法訣手勢,最後一把飛劍拋給夏寄華,也向他展示了一套手法。金典在眾人面前直接施展法訣手勢,誰想學就學,他絲毫不在意。
大廳之中所有的人都沒想到,金典會在這麼多人面前授藝給弟子,一點也不怕別人把法訣學去,這樣一份坦蕩的心態,讓那些和尚都自嘆不如。
金典施展完之後,轉頭對方宏道:「老和尚,我們兩人認識最長時間,現在你們是放人還是不放人?」
方宏緩緩的道:「呵呵,金道友莫心急,我這三位師兄弟,你應該認識,我就不介紹了,還有一位重要的人你還沒有認識,他就是我們千佛境的境主,我的師侄右因,外號閑來佛。」
「呵呵!方宏師叔!何必這麼早就把我拉出來呢!」一個相貌看上去很普通和和尚走了出來,向著大家微微一笑,合什行了一禮。
陳順早就看到凡木站在右因的身邊,本來以為他只是凡木的師兄弟,沒想到他竟然是凡木的師父。陳順知道所有事都由自己而起,他上前向右因行了一禮道:「飛塵派陳順見過境主!」
右因年看了陳順一眼道:「呵呵,我聽凡木說過你!我們說話也不用繞圈子了,悟遠師侄說你盜了我們佛家的至寶,所以捉了你的徒弟來交換!」
陳順聽了右因的話倒沒什麼,可是金典一聽這話,眼眉一瞪,大聲道:「和尚,你說什麼?我飛塵派弟子會偷你佛家的東西,亂扯!」他一說完,縱身過去就想去抓悟遠過來問問。
誰知道剛一動身形,面前就有人擋前面,金典一看,正是方臉短鬍子的言證和尚,金典輕喝一聲:「老和尚,你想阻攔我嗎?」
「呵呵!金道友請勿動手!有話好說!」另外一個和尚走了過來,金典一看,瘦小的臉型,尖下巴留著山羊鬍子,如果不是光頭,就象是一個文人秀才,他就是心德和尚。
另外一個長著國字臉,神情冷漠的白眉和尚也走了過來,金典一看,冷笑一聲道:「嘿嘿!空慶大師,你也想上來圍攻我嗎?」
空慶道:「金道友說笑了,請不要動怒!遠來是客,請喝杯茶!」空慶說完,手一揮,幾樣東西從袖中飛了出來,懸停在空中,就象擺在桌子上面一般。
站在旁邊的陳順一看,這幾件東西竟然是茶壺和茶杯,只見空慶手指一彈,一縷紅色的火焰飛了出來,直奔空中的茶壺而去,瞬間把茶壺圍了起來。
陳順見了,心想:今天在這裡不露一下是不行了,反正都已經和千佛境的結怨了,也不怕再多一次。他想著把心一定,手一揮,把手鐲中陸羽送的茶具拿了出來,也象空慶一樣在空中懸浮著,只不過高度要比空慶的低一些,而且陳順把茶具排成一個之字形狀,茶壺就是那一點。
接著陳順左手來一招仙女散花,把茶葉散在空中再捲入茶壺之中,右手一塊水屬性的仙石飛投入茶壺之中,表演完這一切,最重要的一節來了,只見陳順運起天影熾,全身散發著紅光,形熾炎由兩手的掌心飛射出來,兩團紅色火焰把茶壺包在中間不停的旋轉,猶如雙龍戲珠一般。
再看空慶的表演,比陳順的要單調一些,只有一團火焰圍著茶壺在轉。大廳上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們兩人在表演,陳順控制真元炎的手訣要花哨一些,而且手勢不停的翻動,空慶的手勢比較沉穩,而且手式不多,相比之下,兩人的功力馬上分出了高下。
陳順的手式法訣多樣而精緻,但是功力不夠高,幸好他本身的次元體源源不斷提供真元炎,他才不會真元缺少。空慶雖然手式比較單一,但他出手沉穩雄厚,可以看出功力相當深厚,相比之下,陳順當然要輸了一截。
悟遠在一邊越看越心驚,剛才聽說陳順是飛塵派的核心兄弟,就已經覺得不妥,現在看陳順動手的功力,相比之下,他根本就不是陳順的對手,他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短的時間,陳順可以將功力提高得這麼多?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想逃也逃不出去,在陣心內,沒有長老級的功力,想出去根本不可能。他左思右想之下,被他想到了一條小計謀。
大廳上的眾人都在看著陳順和空慶,沒留意悟遠。此時,只聽到陳順輕喝一聲:「起!」只見那兩團火焰緩緩的升了起來,陳順左手一牽一引,手右輕輕的虛空一拍,令眾人驚訝的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