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高手的壓力是有目共睹而且還能清晰的感覺到的,賀宜和嚴峰陽就已經被這麼多的高手氣勢弄得心神緊張,神經都崩得緊緊的,剛剛煉化好的飛劍情不自禁的握到了手上。師徒兩人全神戒備的站在陳順的身後,他們知道今天恐怕無法擺脫這麼多高手。
陳順看了元升子等人一眼,道:「這麼多高手,想來是知道了聖城的追殺令,是不是想在這裡動手?一起來吧!」他雖然不怕這幾個人,但是不得不為後面的賀宜師徒兩人擔心。本來之前就不怕這幾個人,煉丹之後境界與功力都有所提升,就更不怕了,打不過就逃。
元升子等人當然不知道陳順想什麼,他們都是心計深沉之輩,趁著陳順說話這段時間的,幾個人圈成一個圓,把陳順三人圍了起來。元升子怪笑一聲:「嘎嘎,小子,這次我看你往哪裡逃?」
陳順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眾人的圍堵,心念一動,身體內的戰甲馬上閃現出來,全身都散發出一種紫色的光芒。他掃了元升子等人一眼道:「就你們幾個人,我還用得著逃跑嗎?」
元升子大怒,陳順在飛塵派之中有金典與卞和撐腰,他不敢亂來。但陳順現在只是孤身一人,身邊的兩位修真者水平不高,元升子當然沒有顧忌了。而且還有聖城的追殺令,可以名正言順的打殺陳順,於是他大手一揮道:「開打!」
殷九郎等人一聽,手一動,飛劍法寶向陳順三人的身上打了過去。他們一群人圍著陳順三人,方圓不過三四米的直徑,一起動手,空中馬上布滿了飛劍的光芒。
賀宜與嚴峰陽師徒兩人大驚,雖然修練多年,也與其他修真者爭鬥過,但從來沒象今天這樣打群斗。而且他們是以武入道,法術方面的技巧差了很多,現在只能握緊飛劍,注視著飛過來的劍芒。
陳順在轉身之時,就已經扣好仙石在手中,一看元升子等人動手,馬上將仙石拋出,一個防禦陣瞬間形成。只見一道如紗狀透明的禁制,將陳順三人團團圍住,與外面攻擊的眾人分隔了開來。
「咔咔……」六七個修真高手的合力攻擊,的確不是吹的,半透明的防禦禁制,立刻出現了如玻璃般碎裂的痕迹。
「咚咚咚!」陳順只覺得體內的神經如擂鼓般震動,身體不禁晃動了幾下。雖然有陣法的防禦,但七大高手的力量,的確不小,他身後的賀宜與嚴峰陽兩人也受到了影響,身體連晃幾下。
陳順怒聲道:「老虎不發威,你當是病貓!以為我不敢與你們對打嗎?」他邊說話邊將體內的飛劍放了出來,猶如火焰一般跳躍的飛劍。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陳順懂得這個道理,右手的飛劍揚起,左手一道形熾炎脫手而出。這群人一來就全力攻擊他,他也毫不留情的全力反擊了。
元升子雖然是高手,但也不敢託大,他看出陳順飛劍用的是星劍門的劍法,左手揮出的是真元炎火,這兩種功夫任何一種使用出來都不可小看。殷九郎等人也不會束手待斃,手中飛劍法寶再次全力出擊。
陳順兩手的真元力如江河流水般洶湧而出,右手的飛劍已經脫飛到了空中,一招「星炎燎天」如煙花爆開一般,幻化的飛劍如燃燒的烈火,向元升子等人呼嘯了過去。左手的天影熾象飛舞的火龍,跟在飛劍後面四處亂掃。
元升子等人面色一緊,馬上拼盡全力,將所有招數都盡情的發揮出來,他們雖然不怕星劍的招式,但是真元之火卻不得不防。就算是修真高手,遇到真元之火,除非有強悍的力量把真元火消滅,不然還是避開為妙。
修真者能夠控制真元火的本來就不多,這就導致了真元火在其他修真者心中顯得神秘與歷害,另外一個結果就是煉器大師也為數不多,會煉器的修真者就成了寶物似的。
圍攻的力量如高壓空氣般湧向陳順,他只覺得周圍的空間變得凝固似的,這個時候不拼盡全力,什麼時候才用?何況他身後還有兩位飛塵派的記名弟子,身為長輩當然要保護他們了。
「嘿!」陳順大喝一聲,全身的真元運轉到雙手,接著又是另一個星劍招式「星羅棋布」。劍光化成滿天飛舞的炎火,如裝飾空中的星光一般,一片一片的增加。左手放出的炎火由紅轉橙,方圓數十米的空間,溫度驟然升高了很多,烤炙著每一個在場的人。
這個地方本來就是熱鬧的地方,元升子等人和陳順他們一動手,自然就惹來了許多修真者的觀看。有些人知道陳順就是聖城追殺的人,但看到陳順發出的真元炎火,只好把動手攻擊陳順的念頭收起,不要沒殺死陳順,倒把自己性命賠了上去。於是,觀看的一些功力低的,擋不住炎火的高溫,紛紛向向退去。
這種時候,元升子等人都不敢再保留實力了,他們圍成一圈,剛好將所有力量都壓在圈內,堪堪把陳順的反擊擋了起來。
短兵相接,當然不可能沒有動靜的,觀看的眾人只看到所有招數法術相碰時,一陣刺眼的光芒閃起,如空中的閃電一般。受不了光芒刺激的人剛閉上眼,就聽到了一陣巨響:「啪啦轟……」
「噗」的一聲,陳順噴出了一口鮮血,雙腳深深的陷入了地面。很明顯,陳順以一敵七,落了下風,還受了傷。防禦陣如實質的玻璃一般碎裂消失在空中,賀宜和嚴峰陽兩人幸好有陳順擋著,才沒有受傷,但是身體周圍湧來的巨大壓力,也讓他們驚出了一身冷汗。
陳順強行壓住體內亂竄的真元,他心中暗暗後悔:自己大過輕敵了,雖然修了神訣,但是功力卻還是和修真最後的圓頂期一樣。他知道,再糾纏下去,小命就要留在這裡了。事不宜遲,他馬上拼起最後一分真元,將身後的兩人捲住,一個瞬移消失在眾人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