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杜建他們三人一聽到自己師尊的名字,耳朵馬上豎了起來,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開始注意聽了起來。另一位修真者答道:「聽說這個陳順是飛塵派的核心兄弟,好象入飛塵派還不到百年之久,竟然被聖城追殺,這可是千年未聞的奇事。」
酒樓的這個大廳比較寬闊,可以容下五六百人的空間,因此這兩位修真者也沒有壓低說話聲音,同時他們所說的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先前那位修真者道:「大哥,按我猜想,這個陳順是不是修練走火入魔,成了魔人,現在才會被聖城追殺。或者說他走邪路,奪取他人的次元體來修練?」
他那位兄弟還沒答話,白仁卻聽不下去了,幾乎要拍桌子跳起來,幸好被杜建一把壓住,然後向他搖了搖頭。那兩位修真者的境界比他們要高,三個人合在一起也不是他們之中一個人的對手,除了忍耐還能怎麼辦?
那修真者也知道在這裡談陳順的事不適當,轉了口氣道:「算了,兄弟,我們不說這個事了,這裡離楚星那麼近,就算遇到陳順也不是我們能對付的,聖城的命令又如何,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他那兄弟聽了,點點頭道:「大哥說得是,遇到陳順馬上掉頭就跑,聖城的人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遇到過他,對不對?呵呵!大哥,吃點東西吧!然後我們再去看看有什麼好的飛劍,換兩把來防身也好!」
那大哥聽了點點頭,吃起了東西,然後兩人亂七八糟的談了一些事。杜建他們三人見沒什麼消息可聽,此時菜也上來了,桌上的菜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白仁懷盯著桌上那三個菜碟子,一個菜碟只有兩個巴掌那麼大,但是其中擺放的菜卻讓白仁懷大跌眼鏡,他心想:我的乖乖,做菜做到這種境界,真讓人沒話可說了!
師兄弟三人之中白仁懷的境界最低,但不代表他的眼光最差,他的境界低是因為他修練的東西太雜了。身為煉器系的弟子,他把煉器學明白一些,馬上又跑到武術系的弟子中去打滾,學到了一丁點皮毛之後,又轉到陣法弟子中去,然後又到法術系中去,反正飛塵派每一系都有他的身影。
長久以往,白仁懷修練的結果用腳指頭都想得到,在師兄杜建和師弟洪正傑兩人境界突飛猛進之時,他才可憐的爬到了入定期。其他系的師兄弟都笑他境界比不上師弟,他一點也不氣惱,還沾沾自喜的說以自己師尊陳順為榜樣,技藝那是學得越多越好。
杜建和洪正傑只能看出三碟菜之中散發出一點靈氣,這些靈氣對修真者是有用的,但其中的奧妙他們還看不出來。杜建問道:「白師弟,這些菜似乎有些靈氣,你看得出來嗎?」
白仁懷點了點頭道:「呵呵!老杜,這些菜做得有些名堂啊!你們看,它那擺放的樣子,就是一些簡單的陣法,然後裡面的東西就是藥材加一些素食,還有煉丹的手法在裡面,形成了菜的靈氣,修真者吃下去,那真是人間美味啊!一塊下品仙石的價錢,太值了!」
杜建和洪正傑兩人專修鍊器,剩下的時間也是花在學武上面,綜合的見識比不上白仁懷,但也看得出這不是凡品。洪正傑聽了白仁懷的話,更是搶先一步拿起筷子,夾起菜就往嘴裡送,連話也來不及說了。
白仁懷一看洪正傑的吃相,不由得笑罵了起來:「靠!洪師弟,你不用這麼狼急吧!我的肚子餓得呱呱叫也沒有你這麼急,反正老杜身上的仙石多的是,叫多兩碟菜就是了。」說完,他也不甘落後的夾起一口菜吃了起來,然後放下筷子道:「如果有兩瓶酒就更好了,跟著師尊就是好,有飯吃還有酒喝,一個字,爽!」
杜建和洪正傑也想起了跟著陳順時的往事,沉默著慢慢吃了起來,白仁懷說得沒錯,跟著陳順就是一個爽字,說陳順是師父,其實更象是朋友一樣。此時他們三人更加擔心,不知道陳順身在何方,更不知道陳順有沒有生命危險,對於聖城的了解,他們比別人更加深刻,不達到目的是不會罷手的。
正當他們沉默吃菜之時,酒樓外面似乎有一些混亂,酒樓裡面的食客有一些跑了出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白仁懷是最喜歡看熱鬧的,顧不上自己的肚子還餓著,放下筷子跑向外面,杜建想攔也攔不住,只好取出仙石付了賬,跟著走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白仁懷出到街上,看到三三兩兩的修真者都往一個方向跑了過去,更有的是低空御劍飛行。他攔住位修真者問道:「這位大哥,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那修真者唯恐錯過看熱鬧的機會,邊跑邊答道:「聽說前面的斗場有人要和幻變門的弟子斗幻術,我是看熱鬧的,順帶著學點法術……」
後面說的是什麼,白仁懷也顧不上聽了,他看到杜建兩人出來,二話不說,跟著就跑了過去。杜建和洪正傑無奈,也只好跟著他跑,洪正傑邊跑邊在心裏面替那三個菜感到可惜,還沒吃上一半就這麼浪費了。
斗場比地面高半米,用大石頭砌成半個足球場那麼大,表面也是平的。杜建他們趕到之時,場中正在進行幻術比試,台下面已經圍了快接近一百個修真者,他們三個人看著台上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有些熟悉,心裏面充滿疑問:這個人是誰?
台上面的法術已經斗到白熱化,正是最高潮之時,幻化出的一隻蒼鷹被一隻小獅子就破去,竟然發出真實的鳴叫聲,背對杜建他們的那個人全身一抖,想來是被力量反噬了。
那人似乎心有不甘,雖然對方的小獅子也消失了,他把心一橫,輕喝一聲:「千幻!叱!」雙手如勁風柳絮,舞得只見影不見形,無數個小黑點從雙手飛出,密密麻麻的向對手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