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陳順沉默了一會,道:「我們暫時不談這個,我對這裡的一切事都不了解,你可以詳細的說一說嗎?」
香佩逸點頭道:「當然可以,先從我們這處玲瓏族開始說起吧,然後再說一說整個國家和整個星球的事。」
陳順笑道:「呵呵,那當然好!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我的名字都是你起的,你說什麼我都會聽。」
香佩逸道:「天臨哥,我有個要求,就是想學你刻在小刀上的那種文字,我覺得它很美很好看,你能答應嗎?」
陳順道:「當然可以,我看你身著的都是獵裝,平時也經常打獵的吧,我還可以教你一些防身的武術,然後再製做一把適合的弓送給你。」
香佩逸道:「天臨哥,你昨天才剛醒過來,身體可能還沒完全恢復,剛才又製做了兩件東西,我怕你的身體吃不消,你還是好好的休息幾天,聽我說一說這裡的風俗世情,然後我讓哥哥把這裡的房再弄大一點,你以後就住在這裡,怎麼樣?」
陳順笑道:「我現在頭腦是一片空白,就聽你的安排好了,我沒意見!呵呵!」
於是,香佩逸向陳順娓娓道來,把玲瓏族內的所有風俗禁忌都說了一遍,從出生到死亡的一切都毫不保留的道了個清楚。
中午的時候,香佩星興沖沖的回來了,從他身上掛著的大大小小的獵物,就知道他此行收穫甚豐。他把身上的獵物取了下來,對陳順道:「天臨兄弟,你製做出來的弓太好用了,準頭幾乎是百射百中,呵呵!從來都沒有獵得這麼開心的。」
陳順道:「哈哈!是嗎?好弓也得要有好身手才能發揮它的威力,佩星大哥的身手當然是非常不錯的了,對嗎?」
香佩星也笑了起來:「哈哈!天臨兄弟你太會說話了,我自信身手還可以,就是一直沒找到適合的弓,今天終於得到了,今後有兒子了,我會把這弓當成傳家寶一樣世代傳下去。」
陳順和香佩逸聞言都笑了起來,接下來三人有說有笑的,開始動手處理那些獵物。這裡本來就是香佩星兄妹兩人平時休息之處,一切用品還算齊全,現在動手弄點吃的並不困難。
香佩逸在用那把天臨匕首割獵物時,發現它鋒利無比,好奇心一起,拿起一根兩三指大的樹枝,輕輕的劃了一下。連磨擦聲都沒聽到,樹枝就齊口而斷,斷口之整齊,比加工過的還要平整。香佩逸咋了咋舌,心中泛起一個名詞:神兵!她翻來覆去的看著匕首,心中的喜愛之情不勝言語。
三人一起動手,生起了一小堆火,拿起獵物隨便烤了一些,將就著吃了一點。吃完之後,陳順閑不住,再次生起爐火,制出了一把砍樹用的刀。
香佩星拿起來,隨意的向身邊的柴木砍了一下,啪的一下應聲而開,鋒利無比,比那些土砍刀要好用十倍都不止。
香佩逸道:「哥哥,你別再試刀了,天臨哥製做出來的東西都是最好用的,你還是快點去多砍一些樹木來蓋房子,把這裡的房子造大一些。最好做三個房間和一大一小兩個廳,天臨哥以後就在這裡住下來了。」
香佩星有些遲疑的道:「妹子,這樣合適嗎?如果給族人發現了,阿父他很難向族人交待的。」
香佩逸道:「天臨哥在這裡住下來,並沒違反族內的規定。而且這裡離族人居住地這麼遠,地處偏僻山坳之中,平時除了我們兩人,還有其他人來過嗎?天臨哥暫時住在這裡,是不會給別人發現的。」
香佩星想了一下,覺得有些道理,於是點頭道:「說得也是,我們這小屋在此建了幾年時間,從來沒有一個人來過,只要天臨不出現在族人的面前,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香佩逸催促道:「那你還不快點去砍樹木,記得要砍大一些結實一些的。」
香佩星連點頭答應,拿起砍刀正想離開,陳順上前攔住他,道:「且慢,佩星大哥,先不急著砍樹,我再製做兩件器具,你們在旁邊看著,有問題可以提問。制完之後我再和佩星大哥一起去砍樹木,我一個大活人有手有腳有力氣,不能這麼好吃懶做,是不是?呵呵!」
香佩逸兄妹兩人聽了都笑了起來,陳順的這番說話,也道出了他那隨和的性情。接著陳順開始動手了,在製作的過程中盡量的放慢動作,並且將火候和一些變化的事項解釋清楚,讓兩位旁觀的人能快速的掌握制器的要領。
香佩逸對制器的興趣不大,不過還是饒有興趣的在旁邊看著,陳順的認真解說,讓她記下了不少理論。她心裏面對陳順的印象是越來越好,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有道理,都是好的。
香佩星則不同了,他本來就是族中制器大師的記名弟子,雖然平時動手制器比較少,但是對制器的興趣是不會減少的。陳順做一次動作再解釋一次,他馬上就記住了要領,然後再提出疑問,得到解答之後馬上就領悟了,見到新知的興奮心情是油然而生。
第一件制出來的也是砍刀,那是陳順為自己準備砍樹用的,黑色發亮的刀身,不用手拿著,就是看上去都覺得沉重。
第二件是一把弓,那是專門為香佩逸製做的,銀光閃閃的弓身沒有一絲雜色,如同天邊彎月一般,香佩逸一見之下馬上愛不釋手。
第三件因為材料不夠,只製成了一把短劍。本來陳順是想按照香佩逸的描述,做成一把玲瓏族人常用的普通長劍,材料問題只好做成短劍,就算如此,這把短劍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劍。
材料用完之後,制器就無法繼續下去了,陳順見天色還早,提議道:「現在去砍樹已經時間不多了,不如這樣,我教你們一套武術,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用作護身之用,你們看怎麼樣?」
香佩逸當然是拍手贊成的,無論陳順想做什麼,她都第一個贊成。香佩星也沒意見,男人沒幾個不喜歡武術的,特別是香佩星這樣從小到大都與打獵混在一起的人,對武術的鐘愛更是無人能比。
陳順見他們答應,微微一笑道:「那好吧!佩逸小妹在旁邊看著,佩星大哥和我一起對摺招式,學起來會比較快一些。有個重點要記住,這套武術重意而不重形,一切都在意中,動手之時你們就會知道了!」
香佩逸站到了旁邊,香佩星和陳順面對面的站著,在陳順的示意下,他開始動了,如同脫兔似的一拳向陳順打了過去。
陳順看得暗暗點頭,速度和力量還可以,就是招式的破綻太多了,至少有十種破解的方法,可以一擊把他打倒。不過現在只能用一種方法,而且還是最簡單的一種,只見陳順微微一閃身,右手對著香佩星劃了一個圓,就等著讓他鑽進這個圓之中。
香佩星從來沒見過如此怪異的打法,動手之時還在畫圓,他直接就想一拳穿過去打到陳順身上。誰料想拳頭剛一接觸到圓,一陣強大的力量拉住了手腕,他一個把持不住,猛的向前蹬蹬蹬跨出了好幾步,再看前面已經失去了陳順的身影。
只聽到身後傳來陳順的笑聲:「呵呵!佩星大哥,這一招式怎麼樣,看上去平淡無奇,實際上它的勁力之巧,完全超出想象。無論對手的力量有多大,只要有力量,它就可以借力打力,對手就已經處於輸的狀態下了。」
香佩星轉過身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的確有些怪異,我似乎明白了一些,可是卻有種抓不住的感覺。」
陳順道:「呵呵,你第一次接觸這樣的武術,能有一點感悟就不錯了,我們有的是時間,再練幾次就會熟悉了。記住一點,重意而不重形,意生而形不滅,形為意補方為小成!」
接下來,兩人又對打了一段時間,香佩星漸漸熟悉了這種打法,偶爾還會使用一下這些招式用來反擊。因為放不下以前所學的招式,因此還沒有完全的領悟此武術的精髓,最後以戰敗告終。
香佩逸在旁邊看著現場表演,又聽著陳順不停的解說,本來記憶力就好的她,反而先領悟到了先意而後形的精髓。她在旁邊自演自練的樣子,已經有七八分接近,假以時日一定可以完全學會。
天色漸晚,香佩星兄妹兩人下山回去了,陳順一個人隨意把中午的肉烤熱一下,吃完之後就呆坐在小屋外面,抬頭仰望著天空。
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以前是什麼人?這幾個問題一直在陳順的腦海中盤旋。夜晚的星空是如此的美麗,繁星點點,還帶有一輪淡淡的彎月。陳順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熟悉,似乎自己就是天空的一分子,同時還覺得天空中的星星,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陳順想著想著,忽然笑了起來,喃喃自語的道:「我想這麼多幹什麼,象現在這樣平淡的生活不好嗎?不用記起以前的事情,會少很多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