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男女朋友

  「媽的，你怎麼笑的那麼淫賤啊，真看不出來你，原來也是那麼色。」一句話點醒我的夢中人，讓我回歸到現實裡面來。


  我嘆了口氣，這個女人還真不好對對付，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了，這種混黑社會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


  我道：「愛美之心人什麼來著……媽的。反正老子非要你要我馬子不可！」


  在我預料之中，這話一說出來，反應通常有兩個。第一，是任雪跳起來給我一巴掌。第二，是她羞答答地說：「討厭，怎麼那麼直接！」。（這種基本不太可能。）

  任雪用她那漂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翹起嘴角，說：「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人，找我做你馬子？你就不怕被人砍？」


  「哈哈……能砍到我的人，整個北山都不會超過三個。這狂話我放了出來，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我決定單刀切入敵軍內部，擒賊先擒王。只要俘虜了她的心，她的身體自然就是我的了。


  任雪笑了，她說道：「好啊，那麼，男朋友，晚上你可要幫我去砍人哦。」


  「……」


  「喂，你也太那個了。你不會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吧？我上次告訴過你的啊，你……」


  「你叫……媽的，記不太清楚了。」任雪轉頭看了我一眼，說完轉過腦袋去玩遊戲了。


  「操，這是什麼女人啊！」我悲哀地叫出聲來。


  任雪這個女人，全身上下都是壞毛病。抽煙，打人，嘴裡不乾不淨。但這些缺點全被她的美麗所覆蓋，要是讓她穿上像樣的衣服，中央電視台找她錄製春節聯歡晚會我都不感到意外。


  「上帝啊，你她媽的就不能塑造一個十全十美的女人么？我的內心在咆哮著。


  任雪翻開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說道：「差不多了，車準備好了沒？」


  一個小弟連連點頭道：「雪姐，早就準備好了！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任雪滿意地點點頭，看了我一眼，問道：「你真的要跟我們一起去？」


  我笑著說道：「當然，畢竟我是你男朋友嘛。」


  一行八人來到樓下，四輛麵包車已經整齊地排成一排，雖然比起我在懷陽時還是有點不濟，但考慮到任雪是一個女人，竟然有如此多的小弟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三個小弟走上前，點頭道：「雪姐，車準備好了，傢伙都在車廂里，隨時都可以出發。」


  任雪點頭，說道：「好了，上車，今天砍死那幫王八蛋！」


  一群人『呼啦』就上了車，我粗略估計了一下，約莫有三、四十人。


  我和任雪坐一輛車，其餘都在後面，我問道：「我說，女朋友，今天砍誰啊？總得有個名兒吧？」


  任雪罵咧道：「媽的，最近剛崛起的那個叫什麼『新十三太保』的老大，好像叫什麼航哥的！砸了我好幾個場子了！」


  「媽的！不會吧？」我看著譚浩，譚浩也用那種盯著我，那意思是：「老大，不會吧？」


  董宇航和任雪搞起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懷著這個疑問，小麵包車晃晃悠悠地來到市郊區。


  黑道砍人的事，大多都是雙方叫齊了人馬，約到某個隱秘地方進行的，沒有什麼人敢在市中心。或者是在人源密集的地方進行，除非是活膩了，或者是想吃幾頓『公家飯』。


  在懷陽，我曾經遇到過這麼一件事。十幾個小混混帶著刀去砍人，那砍人的地點是距離市中心的一間學校附近。


  學校附近有一間警察局當天正巧是劉隊長值班，事後跟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候，就聊到了這件事。


  當時劉大隊長說：「媽的，那群小兔崽子，膽兒也太肥了！跑到我們警察局門口搞事來了這下可好，連他娘的警車都不用開，十幾個兄弟往上一就全逮著了。」當時就因為這件事，懷陽市上頭來人，掃黑整整掃了大半年。搞的三大勢力在這大半年裡老實的不得了。


  回想以前故事片里放的，動不動就是幾百人在街頭互砍的鏡頭，我渾身都覺麻木。這還是黑社會打架么？後來知道了，這是在拍電影來著。


  司機這時對坐在前排的任雪說道：「雪姐，他們人已經到了。」


  我和譚浩從兩邊的窗戶向外看去，果然，帶隊的正是董宇航，此時他正叼著香煙，坐在一塊石頭上，身後密密麻麻跟了最少七十個小弟。


  再看看任雪這邊，一共三十幾個人，光是人數上就差了一大截，這根本沒法打。


  任雪含糊不清地罵了一句，從車座上抽出一柄斬馬刀，喊了一聲，直接打開車門，下去了。


  所有的小弟都拿上了傢伙，唯獨我和譚浩空著手，走下車。


  董宇航遠遠地喊著：「喂，是不是任雪來了？」


  任雪罵道：「操，你就是那個航哥？老娘就是任雪！」


  從遠處看，我看到宇航這個傢伙笑的極其淫蕩，那把破西瓜刀敲打著地面，他抬起頭，大概掃了一眼任雪的手下，說道：「我以為是多了不起的人，才帶這麼點人來，是看不起老子，還是怎麼的？」


  任雪狠聲道：「放屁，老娘手底下的人是不多，但是沒一個是孬種！你他媽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搶我的場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任雪身後的小弟也開罵了，雙方你一言我一語，罵得不亦樂乎。


  董宇航站起來，擺擺手，頓時周圍安靜了下來。董宇航走上前幾步，說道：「聽著，以後你那三間酒吧，全部歸我們新十三太保，如果你答應，現在就可以離開，如果不答應，也就只好用刀來說話。」


  任雪大怒，斬馬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她罵道：「操！怕你不成？給我砍死他！」身後的小弟怒吼一聲沖了上去。


  雙方的距離並不是隔了很遠，三步並兩步地，很快，近百人就廝殺到了一起。


  遠遠地，我和譚浩抽著香煙，看著這批人之間的戰鬥。


  譚浩問道：「老大，咱們不上去幫忙么？」


  我翻了個白眼道：「幫，幫誰？一方面是我兄弟，一方面是我馬子，你說你幫誰？」


  譚浩聳聳肩，不作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