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拜師
女人有時候真的太不可理喻了，竟然會因為一句話，一件小事兒和你吵架，這算什麼？
很不爽地走下樓，身上除了一條四角內褲和一台手機外，其他的東西都被放在了二樓的客廳上。
這時一陣風吹過，我全身都打了個激靈。這鬼天氣，還真是冷啊。
雖然我是出來混的，但是也得講得禮義廉恥不是？雖然上身被繃帶纏了個死死的，可下面穿著這麼一條四角褲實在沒臉走出去見人。
正尋思著找兩塊桌布裹裹身子，一個走路都有些顫巍巍的老頭正在上樓梯。
他的頭髮花白，牙齒也掉得差不多了，不過氣色卻是非常好。他見了我驚訝地搖搖頭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個模樣就跑出來了？唉！小蕁這還孩子真是……」
我連忙糾正道：「哎哎哎，你這個老頭歲數不小了，怎麼思想還那麼骯髒呢？沒看到我是病人么？去去去，別添亂。」
不是我不尊敬老者，而是這個老頭說話實在讓人生氣。我可是剛被那位「小蕁」賞了一巴掌啊，正有氣兒沒地方出呢。」
老頭咳嗽幾聲，走到我跟前，抓住我的手腕。
「你…你要幹嘛？」我試圖甩開他的手，但他的手就好像是一柄鐵鉗，死死地捏住我的脈門。
「年輕人體質還算不錯，我是小蕁的師傅，按慣例你也應該叫我一聲馮爺。跟我來吧，給你拿套衣服換上。」馮爺鬆開手，繼續緩慢向前走去。他的動作讓我聯想祁一種背著殼的小生物。
「馮爺？瘋爺？」好奇怪的名字，我心下小聲嘀咕著，跟著他拐進了一個小房間。
那小房間里擺滿了稀奇古怪的東西，有沾滿鐵鏽的長刀，滿是灰塵的長劍，三米多長的鐵棍，離譜的是桌上還放著兩柄左輪手槍。
「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幹嘛？」
馮爺將一個柜子打開，從裡面取出三套衣服扔給了我，說道：「穿上吧，」
我拿起那三套衣服，前後打量了一下。分別是三種顏色，黑、白、紫。
本來作為一個黑道的小頭頭，首選就應該是黑色，只不過當我見到黑色襯衫的左下角有一處髒兮兮的東西后，毅然將紫色襯衫穿了起來。
「唔，還不錯，穿上衣服還算是一表人才，不過思想就太惡劣了點。你父親就沒教育過你對待長輩要尊敬么？」
我沒搭理他，便要往門外走，卻被他向前一步，將我單手拎了起來，我的腳尖堪堪能觸碰到地面！
看著這個比我要矮上半個腦袋的駝背老頭我心一寒，難道遇上武林高手了？天，這怎麼可能啊？
「小子，別以為我不敢動你，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遜，我就斃了你！」他的臉色很陰森，讓我聯想起電影里那些渾身上下透著邪氣的老祖母。
「他……」後面兩個字兒我始終不敢罵出口，這老頭要真是腦筋不正常的話，那我不就完了？
「馮…馮爺，我知道錯了還不行？」我嘴上服軟，心裡卻在打著怪念頭，這老頭橫看豎看也有七十歲了，竟然有這麼一手駭人聽聞的功夫，如果自己能學到他兩三層。
馮爺哼哼兩聲，手一松，我回到了地面。
馮爺走到一張小椅子上，悠閑地坐了下去，說道：「算你識相，要不然今天就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我默默不語，聳拉著腦袋坐在桌子上。
馮爺打量著我，那眼神就像是一個山大王在看自己剛搶上山的老婆。
「你體質還不錯，願不願意習武？」
「習武？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我毫不猶豫地站到馮爺面前，雙手供拳，作勢便要拜倒。
馮爺冷冷地說道：「別以為那麼簡單，習武，最看中一個人的品行和德行。你嘛，身體素質不錯，可是最重要的這兩點，品和德卻是不合格的。」
我嘆了口氣，直起腰來道：「既然馮爺這麼說，我也不勉強您了。」說完，我慢吞吞回到椅子上。
馮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那皺巴巴的皮都快擰到一塊兒去了。
「小子，你告訴我，習武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在打架和砍人的時候不受到傷害。」我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我也時常幻想，如果我是那些武林高手能在槍林彈雨中來回穿梭，一道劍氣便能取千百人的腦袋…那生活將過的多麼美好啊。
馮爺搖搖頭道：「要是每個習武之人都像你一樣跑出去混黑社會，這世界不就全亂套了？」
我說道：「那可不對，我是先混黑社會後習武，和先習武后混黑社會可是不一樣的。我從初中畢業開始就已經是黑幫的一份子了，這可是無法改變的現實。」
「什麼不同！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如果作為一個俠者沒有廣闊的胸懷，如何將我派發揚光大？」
我小聲嘀咕道：「就算我用學到的功夫打架那也只是針對一些「壞人」而已，對付那些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老實人我可沒興趣。」在我的影響里阻擋我發財的就是壞人……
馮老一聽頓時大笑起來道：「看來你領悟到了本門的精要！的確，只是對方是惡人，你用功夫殺死了他，師傅不會怪你。但是，對待良善可是萬萬使不得的。」
「徒弟受教。」我畢恭畢敬地向面前這老頭鞠了一躬。
「哈哈，小子，別學我這老頭子，我最近在看紅樓夢，所以說話的口氣是有點怪怪的，你怎麼也開始文縐縐起來了！」
「哈哈……」一陣乾笑。
原來馮老曾經是Z國第三軍區的第一高手兼教官，在一次帶領手下的兵進行四星級別的任務完成準備回國時，遭遇不明敵人的襲擊所有人都犧牲了，唯獨馮老活了下來。
後來馮老僥倖回國得知情報被人出賣，某國的總統十分生氣向Z國發出威脅交還無人操縱殲滅機的製作圖，不然某國正式向Z國開戰。政府為了幾億國民安危只好將一切的罪壓在馮老頭上。
這讓馮老感到十分憤怒，但憤怒歸憤怒幾億人民的生命才是大事，馮老將製作圖以郵件的方式送給了軍區，而自己躲進深山潛修。政府接到製作圖后歸還給了某國順賠禮道歉，並對外宣布馮老抓捕時反抗被秘密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