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瘋狂出動（九）
我淡淡道：「給我個面子，這個年輕人交給我，十二個小時以後我送到警局。」
警長搖搖頭道：「我是按本子辦事兒，如果你有空，就跟我去警局走一趟，也許對你會有些幫助。」
我看了一眼那被拖走的少年，點點頭道：「好，就跟你們走一趟。」
我跟姚不動兩人坐進了警車，一邊抽煙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漆黑一片。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我調侃道：「嗯，坐在人民公僕的車裡感覺就是舒坦，好像自己已經被正義包圍了。老姚，你說是不是？」
姚不動愣了一下，茫然地點點頭。前面開車的警察對我言論不屑一顧，從鼻子里發出「哼」的一聲，繼續開他的車去了。
沒多久，車便駛入了警局。
下車時身邊還有四個持槍的公安幹警在身旁保護著，那種滋味真是爽透了。再看看那個企圖謀殺我的小子，被扣住雙手，讓人按住了腦袋。我慶幸自己沒犯法。
警察局裡夜晚還是蠻清閑的，一個女警在無聊地看著報紙，還有一個正在用小水果刀削著蘋果皮兒，一見我們進來了，立刻放下手裡的活，走了上來。
「魏隊長！剛才局長打電話來，說有急事兒找你！」
魏隊長皺了皺眉，看了那女警察一眼，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了。」
進了房間，周圍的擺設很普通，一台類似於586型號的電話、一張雜亂的辦公桌、一個擺滿名著的書櫃、一個耷拉著嘴巴卻吐不出熱氣兒的空調。
「嘖嘖嘖，咱們的人民公僕住的地方怎麼這麼簡陋？」說話間，我隨手找了張椅子坐了下去。
魏隊長敲了敲桌子，對站在門口的小警察說道：「把那個年輕人帶上來。」說完，轉過臉對我說道：「天哥是吧？我很希望你坐在這張椅子上，因為這是給犯人坐的地方。」
我站起來拍拍屁股，坐到了一旁。
想抓到我，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不一會兒，那個年輕人就被帶上來，雙手反鎖在那張椅子上。這可是意圖謀殺的重犯。
魏隊長耐心地敲打著桌面，屋子裡的氣氛非常沉悶。我也沒說話，自顧自地抽起了煙。
「說吧，為什麼要殺他？」
那年輕人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要是換成以前我一定很害怕，不過現在嘛……
「是你殺我大哥的！」那年輕人咆哮著，企圖站起來，但是很快便被他身後的警察按住了。
我撇撇嘴道：「證據，證據在哪兒？現在是法制社會什麼都要講究證據，你沒憑沒據的說我殺了你大哥……這個……你別當人家魏隊長是傻子好不好？」
魏隊長繼續問道：「姓名，年齡，住在哪裡。」
年輕人說道：「你別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會告訴你！褚天遲，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繼續調侃道：「對嘛，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對著這些個警察可不能說真話！」
這回輪到魏隊長和那年輕人都愣了。
魏隊長抬起手，又緩緩放心，說道：「褚天遲，我是給你面子才讓你旁聽的，如果不給你面子，我早就讓你滾蛋了。」
「OK，我出去呆會兒好么？」我站起來，輕輕拍了拍姚不動的肩膀，二人走出了房間。
從那小子的眼神中我就看出來了，這事兒沒那麼容易解決。就警察的逼供手法無非就是一些心理暗示，精神折磨，起不到什麼本質上的效果。
同樣的話重複一百遍遠遠沒有用手術刀切掉他一根手指的效果好。
我叼著香煙，滿臉微笑地來到一個長相還過的去的女警察桌子邊，說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那女警察有點傻傻的，竟然沖著我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道：「你好，你是魏隊長的朋友么？」
我隨手翻了翻她桌上的一本女性雜誌，說道：「是啊，我跟你們魏隊長很熟的，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女警察嘴巴張開道：「我叫……」
男警察走過來，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知道他是誰么？他是懷陽天哥，九門社的招牌人物。」
「啊？」那女警察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笑道：「你別逗我了，哪有這麼年輕的大哥。」媽的，還是這句話聽著舒坦。
我胡亂挽了挽袖子，那四、五條刀疤出現在那女警察面前時，她的臉色灰成了一片。
在我還想調戲調戲她的時候，魏隊長從屋裡走了出來。
「褚天遲，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兒要先出去，所以你也請回吧，沒能幫到你真是抱歉。」
我摸了摸下巴道：「魏隊長，我想知道，謀殺未遂會判多少年……」
魏隊長摸著下巴，沒說話，扭頭走了。
我這種生活在社會陰暗角落裡的人，是魏隊長這種人最不願意接觸的，看著他走出了門。我聳聳肩道：「回去找樹爺想辦法吧，撈他出來然後咱們再慢慢拷問…嘿嘿，不知道我不起訴他有沒有用的。唔，回去問問律師。」
正當我和姚不動二人走出門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這是上次去天台酒吧抓我的那個警察。
他一見到我明顯一愣，隨即眉頭緊皺。
我歪著脖子，冷笑一聲道：「這麼晚了還在忙啊？」
他緊張地從我身邊走過，低聲說道：「跟我進來。」
我和姚不動跟著他走了進去，這次周圍人們的態度都變了，一個個「李副」「李副」地叫個不停。
我這才知道，感情這傢伙是個副局長呢？
走進他的辦公室，他小心翼翼地拉上百葉窗，說道：「我聽說天台酒吧出事以後馬上就趕回來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鬧的這麼大！」
我沉默了一下道：「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想辦法給我把對面屋子裡的那個男孩弄出來，我要好好問候他一下。」
「這個……今天晚上他會被拘留，你不如找幾個小弟進來…到時候我安排他們住一間房，不然不符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