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薄命的美人
「我草,這些人到底有完沒完!」在又和海上巡邏軍幹了一架后,隱星拖著疲憊的身體無奈的嘟囔道。
「過了這片海域,就是中國的領地了,希望消息散布的沒那麼快,在這樣下去恐怕我們都會葬在海上的。」新坐在甲板上面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人類的智慧所繁衍出來的東西,果然是很可怕的。
「依我看,這些海軍就差給我們放核彈了!」詩月搖了搖頭,大腦還在一片空白,戰鬥過後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要是沒有釋魂,我估計我們很難逃脫海軍的追捕,回去可得給釋魂好好補補,看他模樣都累成狗了。」隱星愛憐的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釋魂,這幾個小時內連續玩弄各種武器,他也累壞了。
「小蝶受傷了」釋魂臉色慘白的指了指小腹不斷流血的珊蝶,緊張的說道。頓時,詩月兩道刀子般的目光狠狠的刻向了隱星,「不會吧,在我的保護之下還有人受傷?」隱星將快艇停在大海的中心,慌忙的朝著珊蝶跑了過去。
珊蝶的藍色牛仔褲已經流滿了鮮血,此時她的嘴巴像抽筋一樣在不斷的晃動著,那副想說又說不出話的語氣,讓隱星一陣恐慌。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沒人能夠在我的保護之下受傷,沒有人!」隱星用力的按著珊蝶的小腹,只求鮮血能快點止住下來。「珊蝶,你還能……」新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他知道,珊蝶也很累了。
「喝……」珊蝶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裡面掏出兩張紙紮牌,「呼呼呼呼呼呼」珊蝶的雙手不停的結著手印,兩道紙紮牌上面的金色光芒也慢慢的亮了起來。
「噗……」突然,珊蝶噴了一大口血,紙紮牌被略強的海風吹飛,她自己也陷入昏迷倒在快艇上。
「小蝶中的是強效麻醉槍,很准,一槍打破了珊蝶的肚臍。」詩月接下來的話讓隱星癱坐在了甲板上,肚臍,是一個平時人們經常遺忘的地方,很少人去重視肚臍眼破掉這個問題。此時此刻,珊蝶的肚臍眼破開了一個大洞,一些白色液體順著珊蝶潔白的肚子詭異的流了出來。
在往裡面看去,新都不禁地被深深的震懾住了,一根粗大的注射器就在珊蝶胃旁邊,針頭狠狠的扎進了珊蝶的胃裡,胃液順著針頭流到注射器上,有些腥味,有點臟。
「這應該是平時打鯊魚用的麻醉針」詩月的話讓隱星深深的吸了口涼氣,此時此刻,珊蝶的四肢也不由衷抽搐了起來,像發羊癲瘋一樣,伴隨著抽動還有珊蝶那疼痛的叫聲。
「我們現在離那個國家最近?」實在不忍心看見珊蝶抽搐難受的樣子,詩月站起身,扭過頭來。「日本」隱星的聲音裡面帶著深深的內疚,他的心中,早已把一切的後果都歸納到了自己身上。
「那你還不快開船?」詩月一聲大吼后,兩行清淚從她妖媚的眼睛裡面流了出來,「哎,沒用了」隱星剛剛站起身,釋魂的一聲嘆息幽幽的飄在了海面上。
她的嘴角還殘留著許許多多的白色泡沫,一抹月光照在珊蝶的屍體上,好像也在為她嘆息。
「嘩,嘩」海浪劇烈的滾動翻滾了起來,快艇在海面上上下下極速的起伏著,好像為珊蝶的死打抱不平一樣,一層高高的海浪鋪天蓋地的襲來。
打在快艇上,澆濕了所有人。
「為什麼?」詩月冷藍色的濕頭緊緊的貼在了她的臉上,「月亮大人,為什麼?」明月依舊在高空安靜的懸挂著,可此時此刻竟然讓詩月看的是那麼凄涼,那麼悲傷。
新沉默的低下了頭,安靜的走到了一旁『啾啾啾』漫天的海鷗不停的圍繞著快艇飛著,偶爾低低的劃過海面,抓起一條升上來呼吸的小魚,略帶腥味的海風依舊在不停的吹著,吹動著詩月的冷藍色短髮,吹動著新安靜的身影。
一副由海鷗羽毛編製的羽毛棺材晃晃悠悠的飄蕩在平靜的海面之上,珊蝶安安靜靜的睡在裡面,底部的羽毛非常的厚,所以海水根本沁濕不了。珊蝶像睡著一樣,嘴角的泡沫已經不知道被誰抹去,整個身體被白色的羽毛覆蓋住,太陽光柔順的映照在上面,很溫暖。
「暗日二十四,詩月,送行」詩月深深的彎下了身子。
隨後,詩月最後深深的看了珊蝶一眼,緩緩的將羽毛棺材推出了海面。
羽毛棺材隨著海浪輕輕的漂向遠方,漸漸的消失在海平線上。「月姐,已經走了!」新隨意的摟住詩月的肩膀,宛如她的男朋友一樣。「恩,是啊,已經走了」詩月微微的點了點頭。
「恩,是啊,已經走了!」詩月的這番話隨著海風飄著,一字一字的飄著。
「第九位了么……」釋魂輕聲說著,聲音極小,小到自己才能聽見。(註:妖姬的死,釋魂並未知曉)
獃獃的站在原地看著逐漸遠去的羽毛棺材,隱星陷入極度茫然的問道:「新,BOSS交代我們的任務還做不做了?」
鬆開自己攬著詩月肩膀的手臂,新迷茫的看著自己右手漸漸攥緊的拳頭,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殺意,惡狠狠說道:「穆瑤,我一定會給你報仇雪恨,銀狼,我要親自將你碎屍萬段!隱星,掉頭,回本部。」
「皓月當空,江波蕩漾,月亮大人,請為你的子民指引方向吧!」說完,詩月緩緩閉上雙眼,抬頭挺胸任由略強的海風吹打,宛如一隻翱翔於天際的海鷗一般。
「……」
畫面轉移到安港城,此時此刻早已夜幕籠罩、燈火萬家,悶熱的季節致使許許多多的小混混們光著膀子一邊擼串,一邊咒罵老天爺……
一輛火車憤怒地吐著發亮的火星,沉重地喘著氣兒,衝破黑暗,沿著鐵路摩擦出許多火星,直至停在安港城的火車站前。
許多的家人親朋好友都興高采烈的迎接自己的親人,只有三個人與眾不同,他們身上散布的絲絲邪氣及玩世不恭的表情以致周圍的人們眉頭深皺,紛紛遠離。
「兄弟們,Party,開,始,了!」
只見,中間那男子露出一副猙獰邪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