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買娃娃
「斌哥，恕我直言，你這麼做太不地道了。」
王天霸懊惱捶胸，表情略顯浮誇。
「我讓你去偷東西就地道了？」
「如果這是一件普通的東西，你可以說我是偷，但現在，請叫我大盜。」
「.……」
周斌被王天霸氣的腦瓜子有點疼，得虧他不喜歡皮褲腰帶，不然當街他就得抽出腰帶，讓王天霸知道
「這樣，咱這麼辦，我多少錢買的，我就給你多少錢怎麼樣？」
王天霸坐回椅子，嘬口煙，思索一陣，賣情報，這不符合他大盜的形象啊。
「把煙給我掐了，就說行不行，跟誰擺譜呢？」
「斌哥，我抽煙你都要管啊！」
王天霸嘴上說著還是滅了煙，不是怕，只是公共場合吸煙，確實是他不對。
「趕緊的，給個回話。」
「那人叫陸小千，家住陸家衚衕，他家附近有個被偷的井蓋，你到那附近打聽一下就知道他具體住哪家了。」
「我知道了，你走吧，等我聯繫你。」
「不留我在這吃飯啊？」
「想吃自己掏錢。」
「飛燕，小武，咱們走，回家吃。」
走出一段路，小武回頭估望下距離，確定周斌聽不見，這才拉住王天霸。
「大哥，咱就這麼放棄啦，萬一那斌哥幾百塊錢就買來了，那咱不是虧了嗎？」
「你懂個屁。」
王天霸重新點著煙：「這是兩個偉大人格之間的約定，斌哥是不會讓咱吃虧的。」
「又來了。」
小武抹把臉，咱就一小偷，還人格呢。
「小武，你現在不相信沒關係，幾天之後，你自然會明白的。」
飯後。
驅車來到陸家衚衕，詢問了幾位大爺大媽之後，周斌終於找到了陸小千家。
「你好，請問有人在家嗎？」
「請問你是？」
開門的是一個稍上年紀的女人，乍看到周斌，女人滿臉戒備，以為自己男人或者兒子在外面惹了什麼事被別人找上門了。
「阿姨，請問陸小千在不在，我想跟他買個東西？」
「買東西？」
女人這下確定，一定是小千在外面惹了事，自己兒子她能不知道嗎，哪有什麼東西可賣的。
「是，請問他現在在家嗎？」
「不，不在家，他今早剛坐飛機去南邊了。」
女人順勢就要關門，周斌立馬伸進去一隻腳卡住門：「阿姨，我不是來找茬的，是真來買東西的，這是我的名片，等陸小千回來，你讓他聯繫我。」
……
「怎麼了，這才一個上午，怎麼愁眉苦臉的？」
暫時聯繫不到陸小千，周斌又來到艾瑞克食品公司，準備在這蹭點茶和小吃，等晚上要是陸小千不聯繫他，那他就再去一趟。
「這個季度公司的利潤下滑的厲害，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游所為放下文件對來這裡蹭吃蹭喝的周斌很無奈。
「不會吧，這個領域也就這麼幾家巨頭，沒聽說哪家出了什麼轟動的零食啊？」
「不是他們，是范氏集團。」
「范氏集團？那個大老粗，他不是搞房地產的嗎？」
「他在一年前開始進軍食品業，現在他們出了一款跟我公司定位相同的食品，但價格卻比我們便宜很多。」
「舉報啊，這傢伙一定用了危害健康的材料。」
周斌對游所為公司的那款產品還算了解，走的是薄利多銷的路子，范總還能降價，要麼在燒錢，要麼就是用了劣質原料。
考慮到那個大老粗的性格，賠本賺吆喝不是他的風格。
「沒用的，現在監管法律還不完善，就算我舉報他，完成取證，法律裁決也要半年多才行。」
「那就買幾份報紙，讓他們報道範式集團這事，名聲臭了，他賣什麼都不好使，他要告你，就跟他打官司，拖幾個月就行了。」
敵人主動交出把柄，那還不一竿子把他打死。
「好主意。」
游所為眼睛一亮：「我怎麼沒想到呢？」
「嗨，這都不重要，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公司里那些老油條知道，你才是掌舵人。」
「什麼意思？」
「這種事情我不信你公司那些老油條想不到，他們這是欺負你年輕，才掌握公司沒多久，想把你擠出去。」
周斌拿起一塊點心塞進嘴裡，不得不說，游所為這裡的小吃真的不錯，能讓他這個廚藝快點滿的人都覺得好吃。
「怪不得。」
游所為若有所思，他之前一直在歐洲求學，半年前父親突然去世，他才匆匆回來接手公司，儘管理論知識豐富，但他還沒能學以致用。
吃吃喝喝一下午，天色漸晚，周斌終於等到了陸小千的電話。
「喂，你好，是周先生嗎？」
「對，是我。」
「我媽說你要向我買件東西？」
聽聲音還挺拘謹，應該是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心中有了判斷，周斌大概知道該怎麼買到超能力娃娃。
「嗯，我聽說你手裡有個透明水晶娃娃？」
「水晶娃娃？」
陸小千一愣，想起那個莫名其妙跑到自己包里的娃娃，趕忙翻了翻包，沒想到娃娃卻不見了。
我怎麼這麼倒霉！
憤怒地往床腳踹了一腳，陸小千懊惱拍拍頭：「不好意思，那個娃娃被我弄丟了。」
「既然如此，等你找到了再聯繫我吧，我保證價格讓你滿意。」
「欸，好。」
陸小千掛斷電話，又翻翻包，再把自己身上幾個兜掏了一遍，最後失望躺到床上。
「呃，我怎麼這麼倒霉啊，什麼事都能讓我碰上。」
……
「這個娃娃有問題？」
「聽人說，這是個有超能力的娃娃，我琢磨著黃眉大王都有了，那多個超能力娃娃也不是不能接受。」
抓起茶壺把最後一口茶喝掉，周斌拍拍手：「行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想辦法對付那幫老油條吧。」
一夜無話，一早，周斌來到李教授處。
「教授，黃眉大王呢？」
「還在睡呢，捨不得離開那席夢思。」
李教授接過油條包子敲敲黃眉大王的門：「黃眉，趕緊起來吃飯，等會兒跟我去撿垃圾。」
「讓我再睡會，我不吃早飯。」
「黃眉，我買的可是雞肉包子。」
「雞肉！」黃眉一拍床墊站起身：「給我留點，我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