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抱得美人歸
“不不,在下絕無此意。”司徒無罪急忙的解釋道。
“好,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了。”老道士一拍桌子,大笑道:“哈哈,想不到老道我頭一次做月老,居然這麽順利。”
“老先生且慢。”昨夜裏司徒無罪豪氣幹雲的形象,深深的印刻在王姐的心裏,揮之不去。平日裏她接觸不到什麽人,危急關頭,卻有一個少年,不懼生死救他一命。這個人就是上派來的,是他的真命子。
可王姐深知自己的容貌,也許這輩子根本不配擁有那麽一個人來疼她愛她保護她。所以王姐背過了身子,將麵上的輕紗摘下。
“女兒,你這是?”王昌盛道:“郎中,不能吹風,不然會加重病情的。”
“爹,女兒有數。女兒隻想與公子坦誠相待,讓她看看女兒的真實麵目。”王姐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坐立不安的少年。
司徒無罪聽過鬼麵瘡的厲害,隻是從來沒看到過。如今親眼所見,著實嚇了一跳。
王姐的整個臉上凹凸不平,坑坑窪窪,幹巴巴的膿水依附在上麵,久而久之散發出惡臭。平日裏王姐蒙麵的紗巾是用香料浸泡,能緩解惡臭味。可現在整個房間都彌漫著。
劉管事捂著口鼻,一直在幹嘔,實在忍不住,跑了出去,在院子裏嘔吐不止。
王昌盛也沒為難劉管事,畢竟這也不全怪他。他看著司徒無罪,看看他是什麽反應。
正如老道士先前所的,他驚訝,驚慌,甚至有些手足無措。可當他看著王家姐的眼中噙著淚水,無語凝噎,他居然有些心疼。
司徒無罪道:“無罪家住霍州城,很的時候,就聽到別人我是父母在山上撿到的。即使不是親生,可父母待我很好。五歲那年,氣異常的幹旱,很久很久都沒有下雨了。莊稼顆粒無收,父母把家中僅有吃的給了我,他們餓死了。自此以後,無罪就孤獨伶仃的一個人在大陸上飄蕩。我就像一片枯葉,風把我吹到哪裏,我便在哪裏。風再起時,枯葉繼續飄零。”
“承蒙姐厚愛,無罪受寵若驚。往後餘生,一定好好的保護姐。”司徒無罪斬釘截鐵的道。
見司徒無罪如此堅定,王昌盛也就放心了。
王昌盛心情好極了,一直與老道士推杯交盞,有時候還會拉著司徒無罪一起喝。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人都醉的不省人事。
可憐王家大姐,平日嬌滴滴的一個人,這個時候卻要照顧三個酒鬼。
咕嚕嚕,肚子怎麽不爭氣的叫了,老道士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看著窗外,陽光明媚,又是一好時光啊。
“老先生你醒了。”司徒無罪打了盆洗臉水進來,道:“您老人家可真能睡啊,來洗個臉,換身幹淨的衣服吧。”
“臉是要洗的,衣服嘛,”老道士聞了聞身上的衣服,笑道:“這衣服跟這老道風裏來雨裏去,可換不得。新衣服老道可不習慣。”老道士穿好鞋子,便來洗臉:“真是好酒啊,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舒坦。”
“子,老道我要走了。”
司徒無罪道:“先生,無罪已經和王老板起,在這子歸城給您開一個算命醫館,這樣的話,您就不用東顛西跑的了。也算有個家,好好的安度晚年。”
“老道習慣了閑雲野鶴的生活,過不了安逸的日子。老道有個規矩,每到一個地方,絕不超過三。今是第三了,老道真的要走了,山高水長,你我日後還會見麵的。”老道士看了四周,問道:“家夥,我的招牌呢?”
“在這,”司徒無罪從屏風後麵把掛著鈴鐺的幡拿了過來,交在老道的手裏,道:“給您。”
“子,老道好人做到底,在送你一個絕色佳人吧。”著,老道士從他的破袖中,掏出來一個布袋。
老道接著:“記住,把這個東西搗成泥,塗抹在你媳婦的臉上,三日之後,在用溫水洗掉。”
“這是……”司徒無罪接過布袋,有些疑惑。
“傻子,這布袋裏的東西可是拿錢也很難買的到的。這是老道年輕的時候雲遊之時,偶爾得到,陪伴了老道那麽多年,也算是我的好夥計了。子,你我一見如故,這個東西就送給你了。日後你揚名下,可不能忘記老道啊。”
“人生百年,匆匆一世,不過白駒過隙。好好過你的日子吧。老道去也。”
“晚輩送您。”
老道擺了擺手,道:“不必了,若真要送,就送老道幾個饅頭,路上充饑吧。”
聽老道士要走,王昌盛準備了一袋子金子,老道士推辭了。司徒無罪沒法,隻好將幾片金葉子夾在饅頭裏麵,包一包饅頭讓老道帶著。
把老道士送出了府,老道執意讓他們不要再送了,什麽下無不散的宴席,送君千裏終須一別,讓他們進屋去吧。當務之急,是給姐治病要緊。
老道士臨走之時,對劉管事道:“劉管事,你那乞丐的命運到底有沒有被老道改變呢?”
看著劉管事的臉都綠了,老道士哈哈大笑: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當他們返回家中的時候,赫然發現司徒無罪包裹在饅頭裏的幾片金葉子出現在了大廳的桌子上。
“真乃高人啊。”司徒無罪由衷的感歎。
司徒無罪打開老道贈他的布袋,裏麵是一株花,連莖帶葉的折疊在一起,一股腦的塞在布袋裏。
在布袋狹的空間裏,蜷縮了這麽多年,當司徒無罪把這株花打開的時候,一縷陽光剛好灑在上麵,這花又散發出勃勃的生機。
老道著花是他年輕時候機緣巧合下得到的,那少也幾十年了,沒想到這麽多年此花還能複蘇,就像是尚在泥土中生長的一般。
雖然驚歎這個世界無奇不有,眼下要緊的事情還是先把姐臉上的鬼麵瘡治好,早些治愈,姐就能早一點解脫這煉獄般的痛苦。
依照老道士的吩咐,司徒無罪把這白莖綠葉紅花一股腦的又揉搓在一起,放在臼中,用杵搗成泥。然後均勻的塗抹在王姐的患處。
王姐隻感覺臉上灼熱感越來越強烈,持續了半柱香的功夫,她感覺到臉上的臭味逐漸的淡去,而且也不瘙癢了。
三日之後,司徒無罪準備了溫水,端來給姐洗臉。“姐,水來了。”
王姐嬌嗔道:“給你了好幾次了,不要叫人家姐,叫人家的名字。”
“可是你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啊?”
“女兒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無罪不是外人,他可是你的未婚夫,你咋連名字都沒有告訴他呢?”王昌盛道:“無罪啊,姐閨名叫……”
“爹……”
“好好好,由你親口告訴你的夫君。那爹就不打擾你們了,老神仙的藥爹是相信的,女兒一定會治好臉,漂漂亮亮的做新娘子,爹去給你們準備飯菜。”王昌盛又對司徒無罪道:“無罪啊,你幫姐洗臉。”
“放心吧王老爺。”
“你可以告訴我你的閨名了吧?”司徒無罪目送著王老爺離開,輕問道。
“飛兒。”
“王飛兒,飛兒。好名字。”司徒無罪終於知道自己媳婦的名字了。
幫著飛兒把臉上的藥泥清洗幹淨,鬼麵瘡的汙垢也隨著藥泥脫落。
司徒無罪喜笑顏開,欣喜不已:“飛兒,快,你快看看。”
司徒無罪拿來一麵銅鏡,讓飛兒看。銅鏡裏麵的女子膚白如雪,柳眉杏眼,皓齒紅唇。
“飛兒,你真美。”司徒無罪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絕色,淡然一笑間,傾國傾城。掩麵嬌羞時,更是顛倒眾生。
“謝謝你,無罪。你就是我的真命子。飛兒一定是花光了餘生所有的運氣,才遇到了你。”飛兒依偎在司徒無罪的懷裏,麵頰貼著他的胸膛,他的心跳,他的呼吸,飛兒都感覺的到。
司徒無罪猝不及防,兩隻手懸在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這麽溫暖的擁抱,就連做夢他都不曾夢到。
他更不會夢到,顛沛流離了那麽多年,自己居然還能有一個家,還有一個值得他嗬護的女子,要與他攜手一生。
如果可以,他希望時間能夠定格在此時,這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司徒無罪在王府之中過了兩個月有錢又有閑的日子,終日還有美女為伴,過的逍遙自在。
可連勝傭兵團這邊卻不好過,自從王飛兒的鬼麵瘡莫名其妙的好了之後,葉戰的心情一也沒有好過。
“大哥,我回來了。”夜幕剛剛來臨,葉赫突然回來了。
葉赫的嘴都咧到了後耳根,高興的:“大哥,弟弟把向陽花帶回來了。”
“哎,晚了。”看著葉赫將裝有向陽花的大布袋放在了桌上,葉戰搖了搖頭。
“咋了,大哥?發生啥事情了?”。
“弟弟有所不知,早在二個月錢,王家那醜閨女的病就被治好了。看來這三轉金丹,是和大哥無緣了。”
“啥?治好了?那這向陽花還有個鳥用啊。大哥,那王老頭不是耍我們嗎?你可知道為了這向陽花,我們犧牲了五個兄弟。想不到到頭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葉赫一把將向陽花丟在地上,抽出兵器剁了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