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兇猛的壁咚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簡含凌看著突然出現的蕭夙,突然亮起眼睛,指向打鬥的方向道,「陸大小姐被歹人劫持了,就在那邊呢!」
綁架沒成功,打鬥卻是真的,這番解釋也說得過去,真要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簡含凌說完,又自顧自的點頭肯定了一下自己的說法。
蕭夙鳳眸微眯,望向打鬥的方向,呵了一聲,便不見了蹤影。
連一絲風聲都沒有帶走,彷彿在這的只是個幻影。
簡含凌搖了搖頭,默默感慨道,這傢伙,武功是又精進了呢。
依寒帶著陸錦年,和簡含凌的手下激戰正酣,依寒本來就是個武痴,而夜引閣的人大多從事殺手行業,武功不弱,若不是帶著個還在睡覺的陸錦年,早就放開了打了。
夜引閣這邊,也因為閣主吩咐不能傷人,雙方都沒有用全力,但看對方以一敵眾仍遊刃有餘的樣子,也有些著急。
蕭夙就這樣出現在依寒的身後,黑髮披散,髮絲凌亂,可見根本沒有梳洗過,是穿上衣服便匆匆趕來的樣子。
依寒以防是人偷襲,差點對他動手,見是蕭夙,常年不變表情的臉上浮現了疑惑之色,「懷王殿下?」
好像趕來的太著急,忘記隱瞞他武功的事了……
蕭夙眨眨眼睛,看著依寒護著的人身上,「有人給本王送信,說陸大小姐這裡遭了歹人,便讓藍語帶本王來了,本王不會武功,將陸大小姐交給本王,有藍語幫忙,姑娘也可放開對敵。」
藍語應聲,氣喘吁吁的出現,他可是費了老勁才跟上主子的輕功的好不好,還沒多喘口氣就要打架!
不過他話不多,也不像青影那樣愛吐槽,聽言便任勞任怨的投入戰局之中。
依寒眼睛一亮,想也不想就把陸錦年交給了蕭夙。
一來陸錦年和蕭夙也熟悉,而蕭夙又不會武功,不能對陸錦年做什麼,二來,她也很想打架啊!
蕭夙伸手攬過小人兒,帶著陸錦年轉過一個牆角,遠離了打鬥的正中央。
衾被完全包裹住身子,像是個大號的蠶寶寶,即便是這麼混亂的情況下,還能睡得安然。
蕭夙好笑的伸出手指戳了戳陸錦年的小臉,睡夢中的人靠在他的肩頭,察覺到不舒服的逗弄,眉頭動了動,櫻唇小小的嘟了起來,看得蕭夙心頭微動。
喜歡的人就在自己懷裡……
櫻唇軟軟柔柔,像是在發出邀請……
周圍暫且沒有人……
小人兒睡得很死,淺淺的偷親一下應該醒不了……
蕭夙不自覺的喉頭滾動,最終還是將心思壓了下去,捂住陸錦年的腦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無奈的嘆口氣,這丫頭行事小心謹慎,為什麼在這方面偏偏又如此的不設防?
大魔王覺得自己今後還是要多盯著點這個丫頭,省得不知什麼時候就被人佔了便宜還不自知,就算是有了她自己喜歡親近的人……不對,在他還活著的時候,這丫頭能親近的只有他才行!
懷裡的人不自在的扭捏起來,在自己懷裡磨磨蹭蹭的蹭出的小腦袋,眉頭緊皺,睡眼惺忪,哦?還帶著一絲殺氣。
蕭夙挑眉,就見陸錦年把身上的被子扒拉了下來,把他推到牆根前,只手撐著牆壁,來了個非常兇猛的壁咚。
仰起頭看著他,卻沒有因此短了氣勢,皮笑肉不笑的道,「就是你,吵醒我睡覺的,恩?」
陸錦年突然間來勢洶洶的動作並沒有嚇到蕭夙,反倒讓他又發現了有趣的地方,這丫頭有起床氣,還不小,他敢保證這丫頭根本沒看清他是誰,就這樣無差別攻擊了。
蕭夙微微欠身,額頭抵在她的額上,淺聲道,「阿錦,不是我。」
陸錦年看著突然放大的俊臉怔了怔,像是在回憶這個人是誰。
突然間一個聲音炸響,「哇哇哇,你是誰,在對我家小姐做什麼!」
蕭夙,「……」
陸錦年,「……」
揉揉額角,陸錦年到底清醒過來,並且發現自己身在大街上了,歪頭看向說話的人,「沐畫,你在說什麼啊,還有,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沐畫忙跳過去,扯著陸錦年的袖子遠離蕭夙,「就是在你睡覺的時候,這群人沖了過來,我和依寒不想吵醒你,就讓依寒帶著你出來了。」
「就是說,那些人才是吵醒我睡覺的罪魁禍首嘍?」陸錦年眼中閃過一絲戾氣,「沐畫,還記得我睡覺前交代的嘛?」
「記得!」沐畫高興的應道,瞅向蕭夙,滿眼不善道,「小姐,這個人好奇怪,這個時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剛才,還想偷親你呢!」
蕭夙,「……」他確實動過這個念頭,可他沒有那樣做,而且這小子來的時候,他也沒想那麼做啊!
陸錦年好笑的摸摸沐畫的頭,「沐畫乖哈,剛才什麼都沒發生,就算有也是我壁咚他的哈。」
安撫好沐畫,陸錦年才歪頭看向蕭夙,「夙怎麼會在這?」
蕭夙垂眸,把剛才對依寒的解釋又說了一遍,陸錦年皺皺眉毛,「我會遭歹人的消息,為什麼傳給你?」
蕭夙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沒關係,總會查到的。」想到自己之前對蕭夙做了什麼,陸錦年有些自責,這人聽到自己遇險的消息就著急跑來了,自己明知他身體的情況,竟然還那麼粗暴的對他。
雖然是無意識的……
黝黑的狐狸眸子看向他,想伸手檢查他有沒有被自己弄傷,有擔心自己下手太重,造成二次傷害,一時手足無措。
蕭夙看她慌亂的樣子,一抹笑意不經意的流入眼底,伸手將她拉入懷裡擁住,湊到她耳畔道,「阿錦放心,我沒事,我又不是瓷器娃娃,你不用那麼小心。」
陸錦年會因為他的身體這麼關心他,他是很高興,但若是小心翼翼的連接觸他都不捨得,也太得不償失了。
和她在一起,他總是感覺很安心,如果可以,他想一直這樣下去。
不過顯然是不可能的,不說他自己身上背負的東西,現在就有個臭小子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