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不祥預兆?
「在下找魔尊大人談的事情,魔尊大人應該有頭緒了,如果魔尊大人還想陸大小姐完好的走出這裡,最好聽在下好好將話說完。」
「至於之後魔尊大人想為陸大小姐報仇,在下恭候,只不過不是在下造成的傷害,在下可不認哦。」
一連串直戳重心的話,都未能讓蕭夙有所動容,甚至連重戟為何能知道關於大夏朝皇族遺脈的事的疑問都沒能浮現,卻在他提到陸錦年的時候,周身氣息可察的寒凍了下來。
重戟見此不由嗤道,「魔尊大人眼裡果真只有陸大小姐,把其他的都統統無視了,在下還是提醒魔尊大人一下。」重戟指向陸錦年被關進的通道,笑道,「那裡,還有一隻碰巧鑽進去,苟且偷生的小老鼠啊。」
……
在慕容檀炸山打通地下入口的同時,山體的震蕩連綿了後山的大半範圍,一直波及到明軒國帝陵後山營地。
皇后易綺嫣以及大多在營地休憩的人都憂心忡忡,朝臣女眷們紛紛從各自的營帳跑了出來,互相詢問剛才的震動是怎麼回事,莫不是突然地震?
可皇上剛剛祭祀完,就出現地震這種不詳的現象,怎麼都不覺得是好兆頭,一時各種猜測接連冒出。
皇上蕭文峰坐在營帳里,遠遠聽見外面討論的聲音,龍目微眯,「他們果然開始了。」
掖雄雙手環胸,「你要如何做?」
「到底都是……我雖對待他們皆嚴厲非常,甚至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可該有的溫情關懷,我自認做不到與尋常人家相同,卻多少也全都給予了……」
蕭文峰微微一嘆,「再等等,若是就此放棄,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若是……那就按原計劃繼續,到底,帝王一道,從來都是孤獨的。」
「唉,當時覺得這個擔子與你,心安理得,現在看來,這擔子太重了,可與你又十分相稱……」掖雄斂眸,「算了,不說這些,既然他們開始行動了,我要做什麼?」
蕭文峰笑道,「這個時候,那人應該差不多入梁京城了,你過去接應一下,呆會兒,少不了那人出力,至於這裡,有我在,你不用分心。」
掖雄點點頭,不再多言,轉而運功飛速離開這裡,步法縹緲如煙,避開眾人的視線,從離開營帳到離開帝陵範圍,未驚動任何一人的注意。
在掖雄離開后,蕭文峰整了整衣冠,才邁步走出營帳,朗聲笑道,「你們在吵吵嚷嚷些什麼?也說來與朕聽聽。」
還喧鬧的眾人,見蕭文峰出現,不約而同的噤聲,有膽子大的官員,見無人出言解釋,上前拱手道,「回皇上,剛才臣等覺出山體有震動,疑似地震,此初春之際,又是剛剛祭天過,便出這等異象,臣等恐……」
「恐怕不是什麼好兆頭?甚至是我明軒國大國將亂的預兆?」
「臣、臣惶恐!」回稟的官員慌忙低首,不敢再說下去。
蕭文峰冷冷一笑,帝王的強勢之態陡然升起,「爾等怎麼不猜是初春的驚雷在我明軒國天空響徹,是絕好的預示?」
「一有什麼事就往壞了想,朕養你們是在朝廷效力解決問題的,不是讓你們驚慌失措人人自危的,你們不是不知道地震是怎麼出現的么,來人,快去查!查完便知,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是好兆頭,還是惡預兆!」
蕭文峰話一出,剛才胡亂猜測的人都誠惶誠恐起來,唯恐會被治一個造謠生事的罪,只是想來眾人都沒有意識到,因為有了蕭文峰很有底氣的嚴厲訓斥的話,對異象即是不詳一類的想法,莫名的消弭開來。
彷彿暫時被下了一道保障,讓他們重新安定起來。
蕭文峰的命令甫一下達,太子蕭熠就不知什麼時候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拱手道,「回父皇,兒臣已經派人循著山體震動的源頭去看了,想來過不多久就會回來複命,屆時無稽猜測謠傳,自然不攻自破。」
「只是父皇,山體震蕩也驚擾了山中野物,若是激起了山中兇猛野物的野性,對正在山中行獵之人的安危也會有所影響,所以……在弄清震動原因之前,是否終止他們的狩獵比試,派人找他們都下山?」
蕭文峰深深看了蕭熠一眼,在山中行獵的人,不是朝臣權貴家裡的矜貴公子,就是新科舉子,甚至還有皇室子孫和貴女千金,若因為意外之事傷到什麼,多少都會有不好的聲音冒出。
蕭熠的提議妥當,也很和時宜,確實是當下應行之舉,之是蕭熠平時可不是心思細膩到會發現這種問題的人。
蕭文峰面上不動聲色,「熠兒說的對,就由熠兒派人去山上找他們下來吧,狩獵勝負在其次,保證他們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蕭熠接令,立即拱手稱是,正要退下派人上山,就聽蕭文峰悠悠道,「這裡的事全都交給熠兒處理,熠兒,莫要讓父皇失望啊。」
背對著蕭文峰,蕭熠挺立著脊背應道,「兒臣定當不負父皇所託!」
眾人看著皇上信任,太子有謀有擔當的樣子,又對皇上的父子關係稱讚了一番,誇些太子如此有為,是明軒國之福等云云。
心裡則暗想,這副父慈子孝的場面,難道前段時間太子受罰禁足,不久將被廢的傳言果真是謠傳么?
而幾句話間是否有試探和交鋒,只有這對父子倆人知道了。
蕭熠擺著正經的表情,在御林軍中挑選了一批人進山,去找在山中狩獵的人,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營帳里。
太子妃撫著肚子緊張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望見蕭熠回來,連忙起身,要去相迎,可手還沒碰到蕭熠,就被蕭熠一把揮開。
隨著月份增大,太子妃身材也越發臃腫起來,行動多有不便,腿上也有些水腫,被蕭熠毫不客氣的揮開,步履踉蹌了幾步才強強站穩,臉色不由蒼白了幾分。
對蕭熠的粗魯和不憐惜早就習以為常,太子妃神色黯淡哀然,卻還是對蕭熠滿是擔心道,「太子殿下,您心情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