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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你大抵,從沒喜歡過

  這番說法,也不知信服沒信服,慕容檀皺眉道,「這次你就沒發現什麼提示,或是明顯的機關?」


  陸錦年搖搖頭,「沒有,而且本小姐累了,要坐下歇歇,公主若是等不及,就自己在墓室里找找吧。」


  慕容檀討了個沒趣,見陸錦年實在沒有站起來動彈的意思,只能自己在牆邊和墓室的陳設間來回翻騰,她不會機關術,又尋不到這裡情況的門道,很快就急躁起來。


  但是偌大的房間里,除了金髮女人的透明棺槨,所有能翻騰的東西,她都翻騰一遍了,仍舊沒有辦法,慕容檀便將目光盯在了棺槨上——既然只剩它了,機關應該就在棺槨或是金髮女人身上了吧?


  然而慕容檀才剛剛動念,腳將將踢了棺槨一下,微小的震動連使棺槨內女人的髮絲顫動都沒有,一根尖銳的地刺就從地面間躥出,直直的朝慕容檀戳去。


  好在慕容檀躲得快,挪開了地刺的攻擊範圍,不然她也要像陸錦年一樣,殘掉一條腿了,只不過為了躲開地刺,一個趔趄坐倒在了地上。


  陸錦年翻了翻羊皮書里的內容,也沒有漏去觀察慕容檀,見她終於老實的癱在了地上,挑了挑眉,放下了羊皮書,又掏出一個布袋來,從裡面拿出兩個青團和一些小魚乾小肉乾來,朝慕容檀笑道,「公主玩累了?」


  「過來歇歇,吃些東西吧。」


  慕容檀忿忿的瞪了她一眼,「玩?本宮翻來翻去找線索機關那麼辛苦,在你眼裡只是玩?」可看著陸錦年手裡的東西,卻忍不住吞吞口水,在地下看不見天色,可時間上,應該也到了傍晚,該吃晚飯了。


  「你這女人,不會是早就知道會被困在這裡,所以提前準備好吃的了吧!」那陸錦年又是從何得知她會炸開山,進入地宮的呢?


  慕容檀不禁又警惕起來。


  陸錦年並不在意,笑著揚揚手裡的青團,「公主殿下是要還是不要?」


  「哼!」慕容檀一把奪過陸錦年遞給她的青團,盯著陸錦年,瞧見她咬了一口吃了起來,才放心的開始吃。


  陸錦年對慕容檀的謹慎不置可否,聳聳肩道,「本小姐是覺得今天的祭祀定然不太平,所以有備無患,誰料到會跑到地底下來野餐?不僅如此,旁邊還有具屍體,這野餐環境還真是……一言難盡的有趣啊。」


  慕容檀打了個哆嗦,不放心的瞥了眼透明棺槨,顯然對那突如其來的地刺心有餘悸,「你這女人,怎麼還能興緻勃勃的說這些話!」


  陸錦年好笑道,「不然,慕容公主想聽什麼話?」


  慕容檀狠狠得咬了口青團,盯著陸錦年從容含笑的臉,猶疑道,「陸錦年,你這麼冷靜,是早就知道機關在哪裡,還是這裡根本沒有出去的機關,你在等著蕭夙來救你?」


  頓了頓,慕容檀彷彿打消念頭般的搖搖頭,「不,你剛才根本就沒認真找機關線索,你根本就是傻得沒想出去!」


  ……額,這念頭從何而來?陸錦年有些驚奇的看著慕容檀,「公主怎麼會這樣認為?」


  慕容檀卻是一根手指戳在陸錦年腦門上,「別以為你能算計到本宮就有多厲害了,還不是同尋常深閨怨婦一般為一個男人困住手腳,本宮早跟你說,只要找到出去的路,本宮送你一車跟蕭夙一樣好看的男人!不,是比他還好看的!」


  「女人就要有些骨氣,憑什麼從古至今,都是男人挑選女人,視女人為玩物?本宮就要反其道而行之,你現在不贊同不要緊,等出去之後,本宮自會教你如何享受,所以!」


  慕容檀戳著陸錦年的額頭,語氣輕快道,「不就是遇到危險的時候,被一個混蛋男人丟下了么,就這樣放棄自己可不行,你要成功的逃出去,比他過得更好,把他臉打得啪啪響才是!」


  「噗,」陸錦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雖不敢確定公主現在展露的便是公主的真性情,但是公主現在的樣子,我倒是有些喜歡了。」


  拋去慕容檀的為人,這樣女子當自強的話聽得倒是挺讓人舒坦的,可惜,這大抵只是慕容檀覺得她是被蕭夙丟下傷心,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無心自救,而慕容檀不懂機關術,想要逃出去只能靠她,所以才給她打氣的。


  「你什麼意思!」慕容檀蹙眉,莫不是還需要陸錦年找機關開路,她才沒那麼大的耐性呢。


  「我對公主的用心很感動。」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也無論目的為何,能出言給予鼓勵的行為,都是可愛的,陸錦年笑道,「不過公主弄錯一件事,不是夙把我丟下,是我把夙推出去的呀。」


  夙怎麼會是那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渣男呢,她陸大指揮官看人的眼光可是頂好的好吧!


  「哈?遇上危險腦子裡不想著趕快跑,還想著救人,你果然腦子不正常!」慕容檀意識里,男人總把女人當成玩物,於是她反而將男人當做玩物般的存在。


  玩物要多少有多少,自然是自己的性命更加珍貴些。


  陸錦年,「……」倒不是無言以對,或者說慕容檀的想法才是大多數人的想法,沒有人是完全無私的,若她不是和蕭夙一起陷入絕境,而是一個不認識的無關緊要的人,那麼她也不會選擇先救對方,而拖延自己的獲救。


  「慕容公主,你大抵,從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陸錦年微微一笑,「就是只要想起他,就會不自覺地微笑,想到他的存在,就有了破開困境繼續前進的勇氣,想要去他身邊……僅此而已。」


  陸錦年很清楚自己的壞毛病,她大抵是沒有好惡的,這樣的她就像水一樣,可以適應大多的環境,可也太容易與環境融為一體,變得沒有自己。


  太過稀鬆平常,當自己存在的意義,除了活下去外,再無其它的時候,身為『人』的個人價值,也同樣變作了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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