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已經吃飽了
顧英爵冷冷一挑眉:「看來你是不服氣了?」
「我沒有……」易小念抓了把頭髮,無可奈何地說:「你今天怎麼這樣?一點理智都沒有。」
「呵呵,理智?」顧英爵冷笑了兩聲,走上前,掀開蓋在易小念身上的大衣,掐住她的脖子,壓低了嗓音說:「任何男人在看見那樣的場景之後,都不會還保存著理智。」
他頓了頓,又道:「而且,你忘記了嗎?早在一開始我就說過,絕對不能忤逆我!」
易小念心中隱隱生出一股恐懼,往後縮了縮,卻被抓得更緊,只好嗓音顫抖地說:「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已經不是你的女傭了!」
「對,你現在是我的情人。」顧英爵視線往下,看到破碎布料之下,半遮半掩的雪白胸脯。
他身體一緊,嗓音沙啞地說:「那麼,就讓我們來做情人該做的事情吧。」
話音剛落,尚能掛在身體上的布料瞬間裂成兩半,被顧英爵遠遠扔到一邊,易小念說不出的緊張,下意識往床頭爬,卻被他拽住了腳腕,拉至身下,隨後性感的雄性身軀覆蓋上來。
易小念這才認識到,自己的反抗在對方看來,就好像妄想從獅子爪下逃走的小白兔,不值一提。
而且,剛才在與吳哥的交談中,顧英爵似乎說了一句什麼「我把她放在這裡」,究竟是指什麼?
難道她來到這裡工作全是顧英爵一手策劃的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未免太可怕了一點。
易小念的思考很快被打斷,在闖入她身體的時候,顧英爵一手將她緊緊攬在懷中,一手掐住她的下頜,問:「知道自己錯了嗎?」
易小念強忍著身下的疼痛,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憤憤回擊:「我沒錯!你這個變態!」
「很好。」顧英爵略一點頭,兩手改為扶住她的腰,全力衝刺起來。
一個多小時后,易小念的嗓子幾乎已經叫啞了,眼神也早已迷離,情YU控制住全身,四肢癱軟,任由對方擺布。
顧英爵壓在她的背後,身下動作不停,嘴唇湊到她耳邊,舔了一下她白皙的耳垂,輕聲問:「錯了嗎?」
「我……我……」易小念嗓音破碎,似乎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她用力搖頭,淚水從眼眶溢出:「我沒錯……」
顧英爵停住所有動作,維持最後的那個姿勢,露出極為難得的表情:「只要你認錯,我就放過你,好不好?」
易小念仍舊搖頭,淚水浸濕枕頭。
顧英爵神色疑惑:「為什麼?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嗎?」
「我沒有錯,我也沒有忤逆你,我沒有失身與任何人……」易小念抽泣著,身體也跟著顫抖:「你不能逼我認錯,也不能逼我做這樣的事情,你這是強Jian!」
「你大概忘記自己的身份了。」顧英爵重新挺動,並且比起之前越發用力,像是在懲罰她的控訴。
「是,我是小姐,我低賤至極,所以活該被你干,這樣說你滿意了嗎?」易小念眼睛通紅,垂著頭問。
「你求我吧,求我一百遍,或許我可以考慮。」
他的聲音高高在上,低沉如同大提琴,易小念身體隨著他的動作搖晃,看著從肩頭滑落的捲髮,她突然想起在酒店的第一晚時,自己做得那個夢。
夢中的場景重新浮現在眼前,就好像是一個提前到來的預兆,只是當時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可以讓你得到任何快Gan嗎?」她終於忍不住問道。
「不,我不想羞辱你,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任何人碰你,不希望任何人看你,不希望任何人進入你的心。」顧英爵加快了動作。
易小念泣不成聲:「沒有別人進入我的心,從出生到現在,只有你而已。」
顧英爵整個人僵成了雕像,用質疑的語氣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易小念撐起綿軟的身體,努力轉過去,雙手捧住他的臉頰,淚水隨之滑落,吐露出真心。
「我愛你。」
顧英爵身體一顫,回吻住她,同時奪過主控權。
易小念感覺自己被撞得支離破碎,央求著問:「求求你,這個月結束以後再也別來找我了,讓我忘記你好嗎?」
「想忘記我?」顧英爵停頓了一下,之後動作更加兇猛,勾起嘴角道:「沒那麼容易。」
情意更濃,春夜無邊。
暖陽高升時,易小念從夢中醒來,揉了揉朦朧的眼睛,看見一個人影背光而坐,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
反應過來那人是誰以後,易小念嚇了一跳,坐起來問:「你怎麼還在這裡?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顧英爵略一點頭,表情平靜,似乎昨夜的事情完全與他無關一般:「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麼?」
「等你洗漱好以後,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易小念好奇地問道。
顧英爵沒有再回答下去,靜靜地看著她,易小念只得按照他所說的,乖乖去洗漱。
躺進浴缸之後,易小念突然發現眼下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她的衣服被撕了,給人當抹布都嫌破,待會兒出去該穿什麼?
糾結了半天,易小念決定告訴顧英爵,他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過剛開口喊了他的名字,易小念就發現在浴缸旁邊的柜子上,整齊擺放著一套新衣服。
原來對方早就替她考慮到了么……易小念突然生出一股感動。
「做什麼?」
顧英爵聽見喊聲,走到衛生間門口詢問。
「沒什麼沒什麼……」易小念連忙應聲,將視線從衣服上收了回來,想了想,又低聲說:「謝謝你。」
其實她是希望顧英爵不要聽見這句話的,畢竟昨晚兩人之間很是尷尬,所以故意把聲音放得很低。
說完之後,門外並無反應,易小念鬆了口氣,繼續洗澡,卻不知道顧英爵站在門外,如刀刻般的英俊臉龐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顧英爵點了餐,侍者很快送到房間,等易小念洗漱完后,兩人一起吃早飯。
之前在顧家的一個月已經養成了習慣,易小念給他端茶倒水,筷子都是端端正正地擺好,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顧英爵則盯著她忙忙碌碌的動作,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十分溫柔。
其實在沒有碰到易小念以前,顧英爵對於女人是有抗拒之感的,他認為情YU象徵著獸類本能,代表沒有完全進化,是非常低端的表現。
他是一個極其理智的人,而女人往往追求情感至上,生活中遇見的女性也經常因為個人的原因耽誤工作或者學習,影響其今後一生的命運。
這種事情在顧英爵眼中是大忌,所以即便父母催促得厲害,他仍然將與周曉玫的婚期無限延後,同時拒絕所有送上門來的異性。
不過現在看來,有一個小女人為自己忙前忙后似乎比想象中令人愉快,這種滿足感甚至可以與拿下一個盈利幾十億的項目媲美。
他準備讓這種滿足感繼續下去,直到自己膩味為止,但前提是——這個女人必須足夠聽話,不能給他造成任何麻煩。
「雖然我不建議,但是……你要來杯咖啡嗎?」易小念吃完早餐后,見顧英爵手邊空空蕩蕩,想起他往日的習慣。
顧英爵眼神閃爍了一下,點了點頭。
易小念便推門出去,給他沖咖啡,就像往常在別墅時那樣,只不過身上穿著的並非顧家統一的女傭制服,而是顧英爵派人為她準備的連衣裙。
和易小念前兩天所穿的裙子比起來,這一件顯然要保守得多,除了腿和胳膊以外哪兒也沒露出來。
這件連衣裙由一位青年設計師設計,款式很日常,價格卻堪比高定,顏色與布料都相當柔和,顯得易小念清純無比。
沒有那個男人不喜歡穿著性感的女人,但是由暴露衣著凸顯性感的穿衣方法無疑是最低級的審美。
易小念離開的時候,顧英爵的視線一直追逐著她的背影,等她端著咖啡進來時,立刻看向別處。
冒著熱氣的咖啡放至顧英爵手邊之後,易小念正準備離開,忽然被他拉住手腕,捧住脖頸,她沒來得及驚呼,薄削的嘴唇便已經覆蓋上來。
一番掠奪過後,顧英爵終於放過易小念,看著她花瓣似的嘴唇低聲問:「你昨晚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什麼話?」易小念還沉浸在剛才霸道無比的親吻之中。
顧英爵不動聲色地說道:「你愛我,心中只有我。」
易小念羞紅了臉,腦中的第一反應竟是否認,還好理智尚存,沒有做出那種幼稚的回答,微微點了點頭。
「很好,我們走吧。」顧英爵站起身。
易小念驚訝地問:「那咖啡……」
顧英爵回頭看了一眼那杯沒來得及品嘗的深褐色液體,突然失去了任何興趣,對易小念說道:「我已經吃飽了。」
他說完還頗有意味地看了易小念一眼,而易小念獃獃跟在他身後,直到車子開出十多分鐘后,才明白過來他說的「吃飽了」是什麼意思,頓時忍不住埋下頭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