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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生神力

  離開後山斷崖后,葉孤城沒有立刻回薪火處,就近找了一個四周草木叢生地空地,從懷中掏出兩個灰色布袋,瞧著容量窄小,但他心知這小小布袋不會像它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這兩個布袋,一個來自剛才的門人,一個來自那天帶他上山的文石。


  葉孤城瞧著地上的這兩個小小口袋,摩挲下巴思量著,「聽那門人所述,這種小口袋名為儲物袋,不知要怎麼使用。」


  他嘗試將元氣灌入其中一個,於是眼前出現了極大的空間,奇怪的是手中儲物袋並沒有任何變化,恰似是他的意識進入了儲物袋中。


  葉孤城心念一動,儲物袋袋口自動撐大翻轉,叮鈴鈴掉出了一地東西。


  「這儲物袋果然神奇。」葉孤城又如此反覆幾次,意識數次進入儲物袋,到後來已經輕車熟路。


  他這才將另一個儲物袋也打開抖落其中物品,開始翻看地上的東西。


  大概是兩個儲物袋出自同門同峰弟子的緣故,其中物品相差不多,尤其是裡面都有幾塊微微泛光的石頭,放在手上時只覺無比堅硬。


  葉孤城嘗試將元氣注入其中,石頭中光芒流轉,又有奇異氣流由手臂返回他的丹田,丹田處元氣微微充盈,又流轉全身,似乎又淬鍊身體精進境界的功效。


  儲物袋中一共有二十三塊這樣的石頭,葉孤城  收起,繼續翻看其他東西。


  半個時辰后,他已經將這個儲物袋中的物品全部分類。


  五塊玉簡,四道符印,兩瓶丹藥,一件捲軸。


  他將玉簡中的內容大致翻看一遍,只見其中各記載一道法術,心中興奮,將這些玉簡中的法術學會,再面對文石這類人時,必不會毫無還手之力了吧,按照這兩次和他們動手時的情況估計,他們的境界大概在鍊氣六層到八層之間,自己目前鍊氣四層,境界上或許不如,但學會這些法術,多少會有自保之力。


  他從玉簡中挑了一份名為天生神力的法術,玉簡上記載,這項法術的運轉方式極其簡單,但他嘗試多次后不得要領。


  丑時時分,葉孤城抬頭看看天色,今夜天色不早,時間上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倒不如趁早回去,明晚再來修習。


  想到這裡,葉孤城的目光移向最後一個物品,那一件捲軸。


  葉孤城將捲軸抓在手中,只覺質地鬆軟,他原本猜測是羊皮,現在已經否定,羊皮絕沒有這般光滑的手感。


  捲軸打開,上面有雜亂無章的線條和圖案,線條勾勒,正如半座山川,右上角的某個圖案毫無規則,葉孤城端詳半晌無果,索性將其暫時收回儲物袋。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他已經確定,讓那個門人迫切想要拿到手的,就是這幅看似毫不起眼的捲軸。


  葉孤城今天晚上收穫頗豐,半路時又取出一塊石頭瞧了瞧,見光芒閃爍,心下喜悅,直到進薪火處院子時,才將靈石收起。


  在他進入薪火處后。


  院外,一個穿著灰色麻衣的年輕男子從一旁的黑暗陰影里悄悄走了出來,也是薪火處弟子,面露興奮之色,「嘿!這新來小子身上居然會有這種好東西。」


  翌日。


  薪火處眾人陸續來到院中。


  葉孤城起得要比其他人更早一些,他在昨天晚上連升兩個小境界,今天動起手時事半功倍。薪火處眾人每天要砍的柴都是固定量,這些柴都是在凌雲渡山上長出的林木,材質極好,常人的力道用斧頭根本難以撼動。


  他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三五成群圍在一起的人群,心中疑惑,為什麼今天總覺這些人不太對勁。


  不過這念頭只是剛剛生起,便被他拋之腦後,他現在更需要擔心注意的,反而是昨天那個名叫池星雨的人。


  昨天池星雨來的時候,明言說要問清楚文石的事,現在連另一個人都無故失蹤,屍體也遲早會被發現,難保不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看昨天那群人對池星雨前倨後恭的態度,恐怕實力不弱,絕不是文石等人可比。


  想到這裡,葉孤城深深皺眉。


  他搖了搖頭,算了,這些事先不去多想,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心裡這樣想著,低頭再去砍柴時,發現不知何時眼前多了一雙腳,心裡一驚。


  抬頭去看,是薪火處的一名弟子。


  葉孤城認識他,是個話癆,進來以後的幾天時間裡常常見他在人群中大呼小叫,似乎是叫黃偉。


  葉孤城問:「什麼事?」


  黃偉向葉孤城身後指了指,「老大找你。」


  老大?葉孤城心生疑惑向後看了一眼,見人群中央有一個面色不善的年輕人,雖然不知道他們有什麼事,但想來來者不善。


  葉孤城回頭沖黃偉一笑,瞧著自然真誠,回答乾脆利落,「不去。」


  黃偉一愣,心說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不過也好,過去和弘深說一聲,以弘深的個性,一定會直接過來動手搶,這樣也省去了許多麻煩。


  葉孤城低頭時,略有疑惑,來到薪火處的這幾天一直相安無事,這些人怎麼會來找自己的麻煩,莫非是池星雨?

  身後,弘深帶著幾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新來的,站起來。」


  葉孤城聞言抬頭,臉上似笑非笑,「什麼事?」


  「聽說你身上有靈石?」


  葉孤城咯噔一聲,大驚之下差點起身。


  他強壓心中震動微垂眼瞼,這些人竟會知道他身上有靈石,昨天晚上的事他自忖做得還算周全,莫非被這些人看到了?


  葉孤城再抬頭時,已有殺意,「誰告訴你的?」


  弘深在薪火處向來是橫著走的主,驟然一見葉孤城的神情嚇了一跳,我這剛剛開口,這小子就一副要殺人的模樣,這是怎麼回事?


  黃偉此時弘深身後上前一步道:「我!昨晚我親眼所見,你從後山下來時手中攥著一顆下品黃靈石!」


  聽聞此言,葉孤城的心反而穩住,他故作嗤之以鼻的可笑神情,又問一句:「昨晚?你昨晚什麼時候看到的?


  「昨晚丑時三刻!」


  葉孤城更加放心,他去後山時才剛剛子時,黃偉卻說他看到自己時是在丑時三刻,和自己回山時的時間恰巧吻合。


  想到這裡,他環顧四周圍上來的這些人,心裡有恃無恐,這薪火處眾人多是因為天賦太低所以被分配到這裡,境界全都不高,如果惹急了他,半夜時分將他們個個吸成人干。


  葉孤城問:「你想怎樣?」


  「怎樣?」弘深笑道:「自然是你將靈石交出來,如若不交,那就怨不得我不顧同門之誼了!」


  葉孤城至此明白這些人來的目的,哈哈一笑,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伸手入懷,眾目睽睽之下掏出一顆微泛黃色光芒的靈石,「你們說的靈石,是這個嗎?」


  「靈石!他真的有靈石!」


  人群一陣騷動,弘深雙眼放光,揮手便要將其奪入手中!

  葉孤城反手將靈石再次揣入懷中,四面環顧這群虎視眈眈恨不得一擁而上之人,面露嘲諷,不曾開口,但其中意味卻不言而喻。


  弘深面色陰沉道:「新來的,你若識相,我勸你趁早將這靈石交出來,以你鍊氣二層的境界,恐怕還沒有留得住它的能力。」


  四周人群,已經有人蠢蠢欲動。


  「薪火處,一群優勝劣汰被趕到最底層的砍柴人,竟也會有這種規矩!」葉孤城大笑兩聲,再看這群人只覺可悲,他正色道:「靈石就在我身上!誰若想取,儘管過來!」


  葉孤城大聲喝問,四周眾人一時攝於他的氣勢,面面相覷,無人做出頭鳥,就連弘深也一時沒有出聲。


  黃偉眼見形勢不對,忙道:「他一個新人,有了靈石哪有獨吞的道理,區區鍊氣二層,我們最不濟也與他彷彿,這麼多人怕他做什麼!」


  弘深這時也懵然驚醒,惱羞成怒,只覺在眾人面前丟了臉,當先跨步,手中綠芒顯現,「上!」


  見有人打了頭陣,眾人一擁而上。


  葉孤城早知雙拳難敵四手,向後急退幾步,後背靠在牆壁上,眼前事態不妙,他又絕不可能交出靈石,情急之下一時想起昨晚看過的那一道法術,死馬當活馬醫似的將體內元氣按特定軌跡走了一遭。


  軌跡剛剛完成一圈,前後元氣交匯時,葉孤城只覺腦海中有什麼東西破殼而出,緊接著身體有奇異的變化。


  全身肌肉微微泛光緩緩隆起,又似有使不盡的力量。


  還未動手,已有人發現了不對勁,「他這不是鍊氣二層,他這是鍊氣四層!」


  弘深咬著牙揮掌直下,「四層又怎麼樣!」


  葉孤城側蹬閃避後轉身一道沖拳,正中弘深胸口,光芒閃爍,弘深的胸膛瞬間凹陷下去,腳下一輕,被葉孤城又一道勾踢飛了出去。


  四周的人已經呆了呆,眼見葉孤城勢不可擋,揮拳時有呼呼風聲,絕非是軟柿子。有人萌生退意,開始後撤,攻勢也不像之前那麼猛。


  期間葉孤城挨了兩掌,胸膛劇痛,但他面不改色,勾踢后一個雙彈臂甩開眾人,再一躍起旋身向前,落地時正抓住向後退的黃偉,他眼中厲色一閃,悄無聲息間將黃偉的境界偷了一些過來,這才將他甩了出去。


  黃偉落地慘叫,沒到被吸乾的地步,卻也氣息虛弱,只剩下低低呻吟慘叫的力氣。


  落在其他人眼裡,正似葉孤城一隻手將黃偉甩出去,黃偉便就此生死不知。


  至此,再也沒有人敢攔葉孤城的路。


  葉孤城將靈石緩緩從懷中取出,環顧眾人,一如剛開始的平靜,「還有誰想要?」


  無人應答,院子里靜得可怕。


  聲息可聞。


  吧嗒。吧嗒。


  葉孤城走到弘深前面,蹲下身子,靈石在手中上下拋了拋,「要嗎?」


  弘深已說不出話,只是慌亂中不迭搖頭。


  葉孤城再看向黃偉,臉上的神情,從似笑非笑變為了陰沉。


  黃偉心中驚恐比弘深更甚,此刻他全身元氣枯竭,就連境界似乎有所不穩,剛才和葉孤城交手接觸的瞬間,只覺渾身精氣都要離體而出,這是最讓他深覺恐怖的事。


  葉孤城在黃偉面前蹲下,輕嘆了口氣,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這件事,始作俑者是你,我本不該放過你,但如今這麼多人看著,我又不可能現在就殺了你。」


  黃偉抖如篩糠,「我再也不敢了!」


  葉孤城看著黃偉額頭上因疼痛和慌亂滲出的豆大汗珠,沉默地看了他許久,忽然右手前伸。


  黃偉已成驚弓之鳥,雙手一顫向後挪了挪,那隻手卻只是在他肩上拍了拍,預想中的可怖情形並沒有出現。


  葉孤城露出一個燦爛的笑,看他的神情正似黃偉的至交好友,他附在黃偉耳邊道:「再有下次,就是你的死期。」


  這句話說的真切,語氣平常,卻讓黃偉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蟬。


  葉孤城起身,不去看任何人,向院外走去。某個平日里沉默寡言,有了心事也絕不肯開口,卻實則蔫壞的年輕人臨走時低低留了一句:「只怪我心太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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