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齊心

  周玄武笑:「別急,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了,明天哥帶你去見他。」


  鐵英雄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周玄武臉上,顯得很懷疑:「你小子又在哄我吧?」


  周玄武說:「我哄你幹什麼,真的,這些日子我天天跟他一起呢。」


  鐵英雄還是不相信:「你真沒騙我?」


  周玄武說:「騙你又沒好處,騙你幹什麼?」


  鐵英雄似乎覺得周玄武真沒說謊,站起身,迫不及待地說:「那還等什麼明天,你現在就帶我去。」


  周玄武說:「還是明天吧,今天我腳也受傷了,得休息一下;時間也不早了,天還在下雨;最重要的是,少虎應該休息了,不打擾他為好。」


  鐵英雄上前就拉周玄武說:「少廢話這麼多,他休息個屁,哥跑幾千里路來找他,他就算在夢裡都得給我滾起來!」


  周玄武扯開了鐵英雄的手說:「真別去打擾他,他現在醫院裡,不宜打擾。明天去就好了。」


  「在醫院裡?」鐵英雄一驚,問:「怎麼回事?」


  周玄武將秦少虎被燕雪嬌刺了心臟的情況對鐵英雄說了。還對鐵英雄叮囑了一句:「別對別人講,我女人都不知道。」


  鐵英雄嘆了口氣:「哎,他還是這樣,把原則看得比命都重要,做人講問心無愧。」


  一會兒,江漁收拾完,向周玄武報告。


  周玄武說:「你累了,洗個澡先睡吧,我今晚和英雄睡,聊聊天。」


  江漁嗯了一聲,就去了。


  鐵英雄都忍不住贊:「不錯啊,看著好像那種好吃懶做趕潮流的壞女人,其實做事很賢惠,也很懂事聽話,你小子有福氣。」


  周玄武說:「這跟福氣毛的關係都沒有,靠的是本事。追女人要本事,調教女人更需要本事。像你,那時候哥幾個跟著女人屁股轉的時候,你有很多直接推倒的機會吧,你要裝純,而且還一裝到底。你能說你沒福氣嗎?有,但你不懂得把握有屁用啊。男人和女人,就那麼回事,愛情?沒有那麼多的山盟海誓天崩地裂,再漂亮的女人,多睡過幾次,或者再誇張點,多睡過幾年,感覺始終會淡的。談情說愛,最關鍵的還是要上床。明白嗎?」


  鐵英雄說:「我們不爭論這問題行嗎?要爭論的話,還是只能跟當年一樣,華山論劍七天七夜不分高下。」


  周玄武說:「那倒也是,當年我們一群人勸你,你還那麼固執地舌戰群儒,現在我一個人肯定更說不過你。行,不說這個了,在女人這事情上,你也不要鄙視我們下流,我們也不指責你古板,自己怎麼開心怎麼玩吧。」


  鐵英雄問:「你和少虎是怎麼遇到的?」


  周玄武當下就把情況說了。


  兩個人一直聊,聊秦少虎在蜀東之後的險惡處境,後來是周玄武忍不住睏乏打了個呵欠,然後兩個人才說起睡覺。


  第二天的雨仍然在下,像秋天要來似的,那陰雨綿綿下個不休。


  周玄武帶鐵英雄去了醫院見秦少虎。


  周玄武先進醫院病房,把鐵英雄留在了外面,然後跟秦少虎賣個關子:「今天我得給你個驚喜,足可讓你的傷神奇地一下子好多半,你能猜猜是什麼驚喜嗎?」


  「驚喜?」秦少虎一笑,「這哪裡還用猜。」


  周玄武一愣:「難道你知道?」


  秦少虎說:「那是當然?」


  周玄武不相信地問:「你說,什麼驚喜?」


  秦少虎說:「還能見你活著,對我來說就是驚喜。」


  周玄武說:「跟你說正事呢,真的有一個天大的驚喜。」


  秦少虎說:「那就說啊,還賣什麼關子?難道江漁有喜了,讓孩子認我做乾爹?」


  周玄武說:「看來,你的智力還有待開發,肯定猜不出來。還是我來給你揭開謎底吧!」


  說罷沖著門外說了聲:「可以閃亮登場了。」


  秦少虎的目光看向門口,看周玄武一大早到底在弄什麼玄虛,當看到鐵英雄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激動得差點坐起來,但是觸動了傷口,痛得抽了下。但仍然沒掩飾住臉上的興奮之情,說:「英雄,我沒看錯吧?」


  他和鐵英雄道別的時候,鐵英雄的臉上已經有傷疤,他們是一起從大漠坐直升機回的「強龍之師」影子部隊,所以對鐵英雄,一眼就認得出來。


  鐵英雄笑著:「沒有,你的眼睛毒得堪比孫猴子的火眼金睛,怎麼會看錯呢。」


  秦少虎說:「我還以為玄武這小子在跟我弄什麼玄虛呢,沒想到還真沒有騙我,有驚喜。」


  鐵英雄嘆息一聲:「我心中的神啊,想不到竟然這樣躺著。」


  秦少虎豪言壯語地說:「沒事,幾天之後,哥又是一條好漢。」


  鐵英雄說:「幸好你命大,還活著。要不然上次一別就真的是永別了,我會想你想到哭的。」


  周玄武說:「草,你不要說得這麼肉麻行不行,我身上起雞皮疙瘩了。」


  鐵英雄問:「那你還要聽點更噁心的嗎?」


  周玄武說:「你說,我看你到底能有多噁心。」


  鐵英雄一笑,豎起蘭花指,忸怩作態:「少虎啊,這次人家歷經千山萬水,穿過閃光輪迴,終於找到了你。以後我一定好好的陪你在你身邊,再也不離開你了。」


  周玄武馬上在那裡作嘔。


  秦少虎笑:「這話你還是留著對你未來的女神說吧,我無福消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還是光棍一根吧?」


  鐵英雄問:「這你也知道?」


  秦少虎說:「那是當然,找女人嘛,能過日子的就行了。要求那麼高,哪裡去找?人哪裡會有完美的。完美的就不是人了,是畫。別說現在,就是再過十年,你也找不到。」


  周玄武說:「這你還真別說,他已經有夢中情人了。」


  秦少虎顯得很意外,看著鐵英雄問:「是嗎?真有了?」


  鐵英雄承認:「是,總算有了。」


  秦少虎興趣一下子就起來了,問:「說說,是個什麼樣出眾的?」


  周玄武說:「他要說出來,只怕你會以為世界末日,他找不到女人才這麼妥協的。」


  秦少虎不相信:「不可能,英雄的眼光再差都不會差哪去的,他絕不會像你一樣,只求數量,不求質量,管他是不是濫竽充數。」


  周玄武笑了下:「我去把門關上,英雄你自己告訴他。」


  鐵英雄嘆了口氣,說是「鬼影」殺手組織里的一個女殺手。


  秦少虎聽後果然大跌眼鏡,深感意外:「不會吧,你怎麼會喜歡上鬼影殺手組織里的殺手?」


  鐵英雄就把昨天晚上秦淡然那回眸一笑說了,就那麼個瞬間,讓他的心裡激蕩了好久。他向秦少虎描述的時候,言辭里很誇張,包括後來與她的交手,無數次和她的眼神交錯,甚至都嗅到她身上的氣息,忍不住心花怒放。


  從鐵英雄那放光的眼睛,秦少虎就知道鐵英雄確實是喜歡上了那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女殺手。聽過之後,秦少虎倒並沒有周玄武那麼多誇張的非議,而是表現得支持地說:「既然你覺得她就是你這麼多年要找的,那就加油吧,希望你能手到擒來。」


  周玄武說:「不會吧,你還支持他?」


  秦少虎問:「為什麼不能支持?」


  周玄武說:「她可是鬼影殺手組織里的殺手呢,你這不是讓英雄陷在一個泥潭裡,拔不出來嗎?」


  秦少虎一笑:「這明明是別人的幸福,你偏偏要說成泥潭,哪一點是泥潭了?」


  周玄武問:「你覺得一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女人,適合用來過日子嗎?而且,她對英雄根本就看不上眼好吧,問電話號碼,人家諷刺他,問名字都不告訴他,這不純粹是在自取其辱嘛。」


  秦少虎將周玄武的話一一反駁:「其一,她雖然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但跟我們一樣,只不過是執行任務而已,而且她還是可以從良的吧?另外,鬼影殺手組織也並沒有什麼惡名,她們接單殺人,都是有原則的,殺的基本上都是有惡行劣跡之人,對於這一點,妖白菜的幫規很嚴,手下人的品行肯定不會差到哪去。其二,英雄問別人電話號碼和名字,不告訴他,這更說明這女的好啊,你想想作為一個女人,隨隨便便把名字和電話號碼告訴陌生男人,那不是也太隨便了點?」


  鐵英雄馬上就贊同秦少虎的話:「果然,知我者,少虎也。」


  然後看著周玄武說:「大師的境界你不懂。」


  周玄武說:「行,我不懂,我倒要看看你又能花多少年來堅持,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人生沒幾個十年。再浪費一個十年給你做夢的話,到時候只怕連醜女人都看不上你了。」


  秦少虎幫著說:「別怕,他恐嚇你,這世界只要你有錢,就算你八十歲,還照樣能娶到年輕貌美的,找女人過一輩子,必須得找自己滿意的。別學他,朝三暮四猴子偷桃。」


  鐵英雄也說:「這是肯定,我一生追求完美,尤其在這件事情上,必須堅持。不找就不找,要找就找最好。沙子再多,難道還能比得了一顆鑽石?你說呢,玄武?」


  周玄武說:「關鍵的問題是,我現在有沙子,你的鑽石還沒影子呢。」


  鐵英雄說:「這事咱們還是不爭論了,分不出高下的,幾十年後才會知道結果。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吧,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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