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濃情蜜意的晚上
沈安諾看得瞠目結舌,「你在幹什麼?」
儼然忘記了自己剛才經歷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被他的舉動給震驚到了。
就是廚房白痴,也應該不需要弱智到這地步吧?
這還是菠菜嗎?
若不是自己親手挑選出來的,她一定認不出來了。
「老婆,其它都洗了三遍看著乾淨了,可這個菠菜怎麼也洗不幹凈,黏糊糊的噁心。我記得以前餐桌上出現的菠菜,沒這麼噁心。」
他抱怨得是如此的理直氣壯,沈安諾一張嘴巴差點合不上。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來,「菠菜被你洗壞了,當然黏糊糊了,不知情的人,還當你是在搓抹布而不是在洗菠菜呢?」
靳韶琛:「……」
在沈安諾的指點下,日理萬機的大魔王總算對如何洗菠菜似懂非懂了。
「接下來怎麼做?」
靳韶琛不恥下問,虛心求教。
沈安諾自己也從來沒有煮過麻辣燙,她火鍋倒是煮過,這總統套房的廚房沒有高級到連煮麻辣燙的工具都一應齊全,所以她僅憑印象行事,能替代的便取而代之。
在兩人的齊心協力配合下,麻辣燙總算勉強出鍋,倒入了碗里。
調配料的時候,沈安諾堅持自己來,倒了好多香辣麻油,這麻辣燙的湯由清湯寡水立刻變得紅通通的。
靳韶琛看得直皺眉頭,但到底還是沒有反對。
他本人就倒了些醋,對於香辣麻油之類的敬謝不敏。
看她這人人淡如菊,吃的口味卻並不是一般的重。
「我煮的好吃嗎?」
其實看她吃得滿臉紅光,他便知道她吃的是痛快滿意的。
沈安諾點了點頭,「馬馬虎虎。」
靳韶琛到了嘴邊的駁斥,又不自覺地咽了回去。
當初,他拿錢砸她要求她給自己料理早晚兩餐的時候,都是昧著良心點評的。
這一頓還是在她的指點下才小有成就,的確不能自滿,再接再厲遲早能超越蔣哲遠那三腳貓的廚藝。
沈安諾吃得連著打了三個飽嗝,連碗里的湯都喝了大半,實在有些撐,剩下的便沒喝倒掉了。
倒不是靳韶琛做的麻辣燙好吃,而是她太久沒吃麻辣燙了,分外懷念。
靳韶琛出鍋的也就清湯寡水,一系列配料都是她自己調製的,他也就煮煮簡單的麻辣燙還過得去,若是再複雜點的,比如家常小菜,肯定是不行了。
不過,以他的身份,能紆尊降貴滿足她一時的心血來潮下廚煮麻辣燙,已經極為讓她意外了,她也沒指望他為自己日日洗手作羹湯。
放了那麼多的香辣麻油,她的紅唇愈發的瀲灧水潤,雙頰都似染上了兩朵紅暈,嬌艷欲滴。
靳韶琛看著都有些眼饞了,碗里的食物,哪怕自己親手煮出來的,也不稀罕了,眼裡心裡一門心思想要蹂躪那張誘人的紅唇。
沈安諾捧著一杯溫開水小口抿著,口腔里的辣味久久未消,她太久沒有吃過這麼重口味的,腸胃還真有些不適應,需要緩一緩。
唇角亮晶晶的一粒水珠蘊染開來,而她渾然不覺。
靳韶琛伸手,乾燥的指腹貼在她的唇角,她驚了一驚,黑白分明的瞳眸頓時望向了他,他卻慢條斯理地輕按了兩下,抽回自己修長的手指,指尖點在自己的薄唇上,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吮吸了兩下。
沈安諾緋紅的臉色,刷的一下,成了醉人的艷色。
這男人,到底有沒意識到他在調情,他在挑逗啊,自從她說試試后,發現這人動不動就撩撥她,不分場合跟時間,只隨性情來。
他濃密的長睫半垂,恰到好處地遮住了眸中的慾望,眨了兩下,又恢復了一片清明。
靳韶琛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老婆,吃完了,我們去看電影吧。」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沈安諾愣了下,驟然想起方才放映廳的窘迫,連忙拒絕,「我不想看了。」
「我想看。」
「可是……」
「哪來這麼多的可是,等看完了電影,我心情好了,就幫你對付欺負你的人。」
「你心情不好,就不幫我了嗎?」
「也幫。」
「那你怎麼說……啊……啊……靳韶琛,你幹什麼啊,快,快放我下來。碗筷還沒收拾呢,你抱著我去哪裡啊?」
靳韶琛懶得跟她廢話,乾脆輕鬆一把將她公主抱抱了起來,沈安諾猝不及防間嚇了一跳,雙手本能地環上了他的脖頸,抱得有些緊。
靳韶琛乾咳了一聲,「老婆,你想謀殺親夫啊?還有,叫我老公,別靳韶琛靳韶琛的叫,我知道我的名字好聽,但是也分場合啊,這麼大好的一個晚上,你這麼連名帶姓叫我,太破壞氣氛了。」
沈安諾:「……」
她有誇他名字好聽嗎?自戀成這樣,他好意思嗎?名字又不是他自個兒起的。
一個須臾的工夫,沈安諾就被某人放倒在了放映廳的圓床上,靳韶琛的身子隨即壓了上來。
他抽空點開了菜單的開始按鍵,一段不雅的男女聲立刻響了起來。
沈安諾的身子一顫,靳韶琛慢慢抬起頭來,視線定格在屏幕上,三秒過後,他幽沉的眸光便落在了沈安諾的紅唇上,毫不遲疑地覆蓋了上去。
他平素並不喜歡那麼辛辣的味道,但這一會兒,沾上她的唇,就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了。
「老婆,你可比麻辣燙美味多了。」
他忙裡偷閒呢喃了一聲,在沈安諾緩口氣的剎那,又精準無誤地攫住了她的唇,纏住了她的舌。
不一會兒,沈安諾就變得氣喘吁吁了起來,而他的眸光看著有些嚇人,兩簇猩紅的光芒越燃越烈。
這一刻,屏幕上那些聲音,都鑽不進耳里了,她眼中全是靳韶琛,她知道他動了情,他結識的肌肉,硌得她生疼。
哪怕隔著兩層布料,存在感依舊不容忽視。
沈安諾嚶嚀了一聲,他霸道的雙手,已經箍住了她的身子,大衣早就在吃麻辣燙的時候脫去了,剩下的除了打底的淺藍色線衣以及一件薄薄的黑色保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