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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上不了檯面的女人,韶琛怎麼就喜歡上了

  她唇角僵滯得連想要擠出一個笑容來,都是那麼的艱難。


  原來,被心愛的男人明目張胆地威脅,是那麼的可悲。


  藺澄,你自以為是吸引人的方式,真的是太落伍了。


  韶琛的威脅,還在耳邊迴響。


  藺澄下了床,跟個女鬼似的輕飄飄地進了浴室,開了燈,亮黃色的燈光下,鏡子里的那個女人,皮膚極好,哪怕是三十歲了,但並不比二十齣頭的膚質遜色。


  她是學醫的,懂得保養,雖然平日里工作出入都是化淡妝的,但回來后卸妝工作從來沒有懈怠過,該做的保養,也有條不紊重複著,哪怕回來再晚,也不會留到第二天睡醒后彌補。


  頭髮,她本來也是留長了的,後來工作的緣故,覺得洗頭麻煩,便剪短了,整個人看上去幹練清爽了不少。


  別人也都說她這個髮型更適合她,長發看上去太文氣了,跟她女強人的作風不符。


  其實她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女強人,當然,她的性格也做不出小鳥依人的事情來。


  她想過,如果韶琛婚後不喜歡她拋頭露面,她可以考慮把醫院脫手出去的,雖然有些不舍。


  那家醫院,是自己多年的心血。


  如今的沈安諾,她沒有碰過面,但五年前的沈安諾,她印象還是挺深的。


  沈安諾五官秀氣清麗,外人盛讚自己端莊大氣,跟沈安諾的外貌,倒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


  韶琛難道就喜歡沈安諾這種秀氣清麗的容貌?


  當年她忐忑不安地坐在自己的面前,恭敬地稱呼自己「藺醫生」,然後戰戰兢兢地問手術事宜,唯唯諾諾,膽子並不大。


  這樣上不了檯面的女人,韶琛怎麼就喜歡上了?

  還為了她,不惜跟相交多年的藺家恩斷義絕?

  藺澄擰開水龍頭,並沒放熱水,而是冷水,她用冷水清洗了幾把臉,理智回歸了三分。


  等她回到房間,就靜下心來打電話給自己的父親。


  「小澄,你怎麼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父親和藹可親的聲音,讓藺澄有種痛哭流淚的衝動。


  「爸。」


  簡單的一個字,卻讓她哽咽了。


  她的鼻子有些酸,也有些癢,吸了一下,又不自覺吸了一下。


  「晚上回家裡來吃飯吧,你媽說你好久沒回來了,她挺想你的。」


  父母都不知道自己身在陽城被俗事牽絆住了,還以為她在帝都忙碌於本職工作,廢寢忘食,心疼她。


  「爸,我出差了,暫時回不去,等過幾天吧,過幾天,我就回去了。」


  「那好吧,你怎麼出差了,也不跟家裡說一聲,我跟你媽都被瞞在鼓裡。」


  「臨時代班,本來是另一個同事的,她懷孕了家裡人擔心長途漫漫就不讓她去,所以我就過來了。」


  「原來如此,不過你的終生大事也該操心了,別成天開口閉口手術醫院的,總要嫁人的,我跟你媽這麼多年沒逼過你,知道你有主見,你也該上心點,隔壁老王老在你媽面前炫耀他女兒嫁得多好多好,都生了兩個了,你媽眼饞得不行。」


  「這不是還有藺以軒嗎,再說,我嫂子也懷上二胎了,有我媽操心的,我就算了。」


  「這話我可不愛聽,你嫂子是你嫂子,你是你,怎麼能相提並論呢?對了,你打電話找我幹什麼,我差點給忘了。」


  藺父在兩個兒子面前都是十分嚴厲的,但從小到大卻打從心裡真心疼愛藺澄,對藺澄比藺澈跟藺赫好多了。


  他奉行「男孩子要窮養,女孩子要富養」,當然揍的都是藺赫,藺澈從小到大也是沒讓他操心,懂事得很,藺澄富養也沒被養得嬌氣,藺赫這個越大越叛逆,讓他頭疼不已。


  「沒什麼事,我就是有點想你了,好了,爸,我要起床了,先不說了,有空再聊。」


  藺澄一股腦兒說完,就結束了通話,心頭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眼眶泛紅地躺在了床上,跟父親家常通話,羅輝這兩個字,太過難以啟齒。


  她到底還是信了韶琛的威脅,信了他手中握有父親的把柄。


  父親就要退休了,他愛惜自己的名聲勝過鳥兒愛惜自己的羽毛,她到底還是心軟了,做不到那麼狠心毀掉父親眼下的一切,讓父親身敗名裂。


  藺父接了藺澄這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后,右眼皮就一直不停地跳動。


  吃早餐的時候,還跳個不停,跳得他心浮氣躁,總覺得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餐桌上,他隨口問了下藺澈,「澄澄去哪裡出差了?」


  藺澈心頭一凜,下意識地去看了一眼方怡,藺赫手上的調羹不小心滑落,掉到大理石的地面上,發出哐當的聲響。


  然後,整桌的氛圍凝滯了起來。


  藺父雖然年紀大了,可不是個遲鈍的人,藺澈跟藺赫兩人臉上的不安,他可沒有錯過。


  藺父大力拍了下桌子,震得餐桌上的碗筷發出叮噹的聲響,他深吸了一口氣,並不想動怒,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藺父的情緒有點過激,根本冷靜不下來,他年紀大了,還有三高,氣得整個人都站不穩了。


  藺母看得心驚肉跳的,趕緊去扶著他的胳膊。


  「誰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澄澄剛才還莫名其妙給我打了一通電話,噓寒問暖的,這電話打完后我一直眼皮跳個不停,這是預兆,呵呵,你們一個個翅膀硬了,膽子肥了,連我都瞞在鼓裡。」


  藺父罵完,又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藺母的柔聲勸和,根本不頂事,藺母也拿出大家長的威嚴,指名道姓,「方怡,你來說。」


  方怡懷著身孕,她也不想為難,兒子是她生的,知道就是發威,也不會跟自己說實話的。


  「媽,爸,你們別激動,藺澄在陽城,她那個……」


  方怡實在說不出口,還是藺澈看不過去接了下去,「小妹在陽城設計了韶琛上了她的床,回不來了。」


  藺赫回來后,又打了個電話給藺澄,才知道姐姐沒能回來,用腳趾頭想下,也知道是琛哥從中動的手腳。


  「什麼?」


  這下不止藺父整個人臉色不對勁,藺母也沒好到哪裡去,她哪裡能料得到自家乖巧聰慧的女兒竟然還有這等頭腦。


  韶琛結婚,對外還沒公開,但他們藺家是知情的。


  而且,他們兩老都是知道他那個妻子,還是陸霆韜的前未婚妻。


  不管韶琛當初是出於何種目的跟這女人結的婚,可後來他對這女人卻是非同一般,幾次親自陪同這女人入院,身為院長的藺父不可能被瞞在鼓裡。


  韶琛性情冷淡,哪怕對親生父母看到他也會心生忌憚,若是他無意,哪裡會費這等心思。


  還有墨汐,他親自致電跟自己要的人。


  家裡人,藺父能透露的,都是跟藺母通了氣的。


  藺父身體搖搖欲墜,頭暈目眩,要不是毅力堅持,真要栽倒下去了。


  藺母輕撫著他的胸膛,安慰道,「老頭子,消消氣,氣壞身子就不好了,你可是這個家的頂樑柱。」


  藺澈給藺父倒了一杯溫開水,藺父顫抖著雙手喝完,才稍微緩了過來。


  「給我說清楚。」


  於是,從三人的拼湊中,藺父跟藺母總算是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家裡幾個小輩都是知情的,就他們兩老還蒙在鼓裡。


  「胡鬧,簡直一派胡鬧。」


  藺父瞪眼,厲聲喝道。


  「你們一個個就不知道勸著點嗎?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卻不能不自量力去做。我們家一貫和睦,怎麼生出這麼個孽種,人家結婚了,還執迷不悟妄想破壞人家的婚姻。」


  「韶琛往日里尊稱我一聲伯父,可不代表他真當我是伯父了。」


  「藺赫,你縱容你姐,是不是不想要結交韶琛這個朋友了?你往日里不是琛哥琛哥叫的歡嗎?」


  藺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本來覺得最不必操心的女兒,沒想到成了最該操心的。


  藺澈、方怡,還有藺赫,三人這會噤若寒蟬。


  藺母嘆息,「澄澄這事,也怪不到他們三個頭上,老頭子,眼下還是快把澄澄給叫回來,陽城畢竟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澄澄又把韶琛給激怒了,到時候怎麼辦?」


  藺母彷彿看上去一下老了十來歲,滄桑盡顯,臉上儘是濃得化不開的憂愁。


  女兒做錯了事,還是她的女兒,血濃於水,兒女都是父母老來債啊。


  「都怪你,都是你寵出來的,惹下這滔天的禍事。」


  藺母知道老頭子在氣頭上,口不擇言,也不跟他辯解。


  藺父罵了一通后,心情舒坦了不少,早餐自然是持續不下去了,他一點胃口都沒了,找出手機走到院子里給藺澄打電話。


  手機很快就被接通了,「爸。」


  「藺澄,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蠢事忘了告訴我?」


  跟之前和藹可親的態度截然不同,這回父親的口氣都氣得顫抖了,怒吼出來的。


  藺澄嚇了一跳,然後想到了藺赫回去了,父親估計……知道了。


  她沒有吭聲,倔強地抿著唇,臉上爬上了滿滿的委屈,沒有人看得到。


  「你給我立刻、馬上回來,韶琛要你做什麼,你別忤逆,都答應他。」


  知女莫若父,女兒至今沒能回來,肯定是受到了限制。


  藺澄把手機往耳邊移開了點,耳朵隱隱生疼。


  她的性子是那種吃軟不吃硬,如果父親用先前電話里那種聲音跟她說,她肯定買賬的,父親命令式的口吻,下意識地讓她生出了抵觸的心態。


  「藺澄,你要是做不到,就別再回來了。」


  藺澄無聲無息的反抗,讓藺父這血壓又不斷飆高,急促地喘了口氣道。


  她想到了羅輝,不知道怎的,早上難以啟齒的話題,這會突然就能問得出口了。


  「爸,你還記得羅輝嗎?」


  她輕描淡寫的聲音,卻跟鬼魅似的一隻手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藺父腦海里幾乎立刻呈現出一張年輕的面孔。


  羅輝。


  他以為自己早已忘記了,都過去二十年了,這個名字已經二十年沒人在自己耳邊提過了,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從自己女兒的口中聽到。


  二十年前,女兒才十歲,她怎麼會知道?

  難道……


  藺父閉上了眼,時間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一名叫羅輝的病患被家人急匆匆地在晚間送來就診,羅輝的癥狀當時頭痛發燒,能做的所有檢查都沒有發現異常。


  李醫生束手無策,便請自己過去看看。


  他診斷的結果為病毒性腦炎,於是給予適當的激素治療後患者的癥狀全部消失了。


  然後,羅輝出院,正常上班。


  兩周后,羅輝又因頭痛發燒入院,各種檢查依然沒有發現異常。


  自己認為,上次診斷的病毒性腦炎經激素治療痊癒出院,說明診斷是正確的。這次又出現相同的病症,說明腦炎沒有治療徹底,於是繼續給予激素治療。


  可是這次才激素治療卻失效了,一直沒有效果,羅輝繼續頭痛發燒。


  李醫生提醒他是不是誤診了,當時年輕氣盛的自己,堅持自己的診斷沒有出錯,認定沒有效果是認為使用的激素量不夠,所以沒有效果,後面加大激素使用量,沒料到意外發生,羅輝幾天後死亡。


  家屬忿忿不平,醫患關係一度緊張。


  自己那個時候,正是事業飛黃騰達時期,打敗了幾個候選人成為新任院長,若是出這麼大的失誤,屁股還沒坐熱的崗位就要拱手讓人,今後極有可能連個普通醫生也當不成了。


  幸好李醫生是私底下找他的,他那個時候鬼迷心竅,一心想著自己不能落敗,便咬牙把這個黑鍋給李醫生背上了。


  家屬找的也是李醫生鬧,李醫生辯白無用,受不了跳樓自殺了。


  羅輝死亡后打開胸腔腹腔跟頭顱時,看到密密麻麻芝麻粒的病變,進一步證實為粟粒性結核。


  這是典型的誤診,要知道結核病是忌用激素的,羅輝跟李醫生的相繼死亡是自己揮之不去的噩夢。


  他生怕東窗事發,夜夜噩夢不斷,事後找了靳老,也就是靳韶琛的爺爺,有靳老出手,事後並沒有風聲曝出來此事與他有關,最後以醫院賠了一大筆錢而告終。


  ……


  「老頭子,老頭子,你怎麼了。」


  「快來人啊,藺赫,藺澈,你們爸爸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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