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8章 割捨不下
可是愛情,會讓人迷失自己,掉進去了,抽身難退,他出不來了,深陷其中。
她當時說去兼職,他忍不住就動了這個心思了。
他每個月的生活費也有不少,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的戀情維繫連一個月都沒到,他一直想著等下個月的生活費到賬后,他全部也都交給她的。
然而……
他閉上眼,吻著她,眼淚洶湧而出。
可是女人絕情起來比男人更可怕,她臉上沒有絲毫的迷醉,也沒有絲毫的嫣紅,她雙眸嘲諷,清醒得很。
當他停下來睜開眼的時候,她嘲弄地盯著他,「韶白,這算是吻別嗎?」
「沈安寧,我不分手。我說了不分手,你單方面說分手不頂用。」
他像一隻受了傷的小獸,吼得撕心裂肺。
沈安寧卻不為所動,漫不經心地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我放不下。」
他還是示弱了,少年的自尊心早已碎了一地,只為了求得她能回心轉意。
如果跪下來,能夠讓她回心轉意,他肯定也是二話不說照辦。
在靳家如此受寵的二少爺,在自己所喜歡的女人面前,也只是個普通的男人。
只是,無論他說什麼,她依舊沒有動容,她冷漠地再次轉身離開,這一次,他沒有強行把她拽回來,因為他知道,再拽回來,除了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別無它用。
「我….我放不下。」
兩行清淚,隨著他的呢喃,從他的眼眶滑落。
他是靳家金尊玉貴的二少爺,他的身份,哪裡比不上沈安寧的那些前男友跟現任追求者。
但是他來陽城求學的時候,家裡人就特意囑咐過了,不要對外透露他的身份,免得引來有心之人的傷害。
所以他誰也沒有說,連安寧都沒有透露過。
他不知道為什麼放不下,明明這女人看不起他,傷害了他,他還是心有不甘將她拱手讓人。
也許是,跟她在一起的回憶,太過美好,也許是…….
他抱著頭,蹲了下來,坐在草坪上,兩眼無神地望著天空。
手機響了起來,店裡的領班在催促他快點去上班,還說曠工就扣他兩天的工資,他沒有吭聲,二話不說就掛斷了。
他現在不需要了,扣就扣吧,他無所謂了,沒有什麼比得上失戀帶來的痛苦。
沈安寧隔了幾天,對外宣布又有了新的男朋友,新交的男朋友不是學校的,而是社會人士,典型的富二代,每天開著招搖的跑車跟沈安寧出雙入對,沈安寧笑得笑靨如花。
他惱火,卻無濟於事。
豪車,他家裡的車庫多的是,隨隨便便拎出一輛都比沈安寧那個富二代男友的車來得值錢。
可那又怎樣呢?
他的身份,不能對外宣傳,他哪裡不知道,連大哥都差點被綁匪給劫走了,何況自己。
從小到大,他被家裡人保護得極好,極少人知道靳家還有個二少爺,沒有對外公開過。
家裡人沒一個同意他來陽城,帝都大學,比起陽大好多了,他就是去國外隨便哪所大學,他們都會同意的。
他自己絕食了三天,才換來去陽大的機會,他也不知道為何對陽大情有獨鍾,只是看了幾眼建築介紹圖,就上了心。
連媽媽都氣得撂話說,要是他去了陽城,就不管他了,他還是依舊不肯屈服,家裡人實在拗不過他,還是大哥把爺爺說動了,媽媽才退了一步。
接下來,他每天都去圍堵安寧,但是始終見不到她。
是啊,她有意避著他,他哪裡能見得到她呢。
他忍不住回想,之前,都是她打電話嬌滴滴地喊他去的,所以他們才能膩在一起你儂我儂。
同宿舍的室友,見他心灰意冷,安慰他,「韶白,那樣的女人,不適合你。你可別讓我們系高冷男神的人設崩了啊,我們系有很多女的對你垂涎欲滴呢,你只要招招手,她們就能揮之即來招之即去,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何況沈安寧這麼水性楊花的女人,配不上你。」
「安寧才不是……」
他閉了閉眼,還是沒有幫她辯白。
可是他沒說出口的是,哪怕她水性楊花,他還是割捨不下,他是在犯賤,他比誰都清楚,只是犯賤也沒能讓她心軟而已。
「韶白,都說移情別戀是最好的療傷方式,我幫你介紹個,保證不出一個月,你把沈安寧給忘得一乾二淨,這個妹子身嬌體軟易推倒。」
另一個室友齷蹉地笑起來。
他心裡本就煩躁得很,這幫人還聒噪得要命,在他耳邊喋喋不休。
他有氣無力,不想跟他們吵,何況要是跟宿舍里的室友鬧僵了,也不大好,他拉高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謝謝你們,我不需要。」
熱臉被貼了冷屁股,他們搖頭散去了,懶得安慰他。
宿舍里的人逐一離開了,他才覺得世界安靜了。
可安靜了又如何呢,安靜了只會讓他又想到沈安寧那個往他心口捅刀子的女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他昏天暗地睡了幾天,總算有了點精神,還在去食堂的路上碰到了安寧,安寧跟她宿舍里的室友說說笑笑,心情極好。
他一上前,她臉上的笑意立刻凍住了,沉了下來,她讓室友先走,留下來面對他,蹙眉問,「韶白,你怎麼如此陰魂不散呢?死纏爛打的男人,我向來最討厭了,你要是不想我討厭你,就快點走吧。你就死心吧,我是不會跟你複合的,你說我們沒分手,那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認定,你要自欺欺人,我也沒辦法。」
他怔怔地望著她,無比想念那個在他懷裡揪著他衣領撒嬌的女孩子,她總是嬌氣地喊,「韶白,我這裡疼。」
她指著她的腳踝,嘟著嘴,他正要彎下腰去查看,卻被她給偷吻了,她臉上染上了一圈醉人的紅暈,嬌羞地揶揄他,「你怎麼這麼傻呢?」
他也跟著傻傻地笑了,被她偷親到的部位熱度逼人,燙得他整個人跟著仿若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