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兩女爭辯, 肉身變化
君若水此時狀態太差了。
頭昏腦漲,氣血翻湧,左眼劇痛影響到了整個頭顱,肉身還有**之感。
等到進了群山之中后,已是完全使不上力了,整個身體都靠在了蘇卿瑤的身上。
「若水!」
蘇卿瑤很是慌亂,焦急的道:「你怎麼了?」
君若水很是虛弱,低聲道:「沒事,帶我去聖女峰。」
說罷,雙腿一軟,就要歪倒。
蘇卿瑤趕忙抱住了他,急切道:「我背你。」
說罷,她彎下腰,將君若水背在了背上。
之前她也去過聖女峰,還記得在哪個位置,連忙背著君若水急速奔去。
「不要讓人打擾我,我自己休息就好。」
君若水下巴靠在蘇卿瑤的俏肩上,低聲道。
而在這時,林老突然出現在兩人身邊,看著他的樣子,沉聲道:「這是怎麼了?」
蘇卿瑤一怔,但隨即也猜到這應該是天劍聖地的人,急聲道:「若水好像不對勁。」
「沒事。」
君若水強撐著抬起頭,看著林老道:「讓我自己恢復,我心裡有數。」
林老沉默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接著便是消失在原地。
他剛一走,後方傳來了一聲嬌喝:「君若水,不能帶人去……」
慕珂的聲音噶然而止,因為她看到了此時君若水是被蘇卿瑤背著的。
她神色驚疑的疾馳,來到了兩人身後,看著君若水虛弱的樣子,疑惑道:「你怎麼了?」
君若水沒有回答她的話,低聲道:「快回聖女峰。」
蘇卿瑤點了點頭,背著他再度爆沖而出。
慕珂在後面神色複雜,狠狠的跺了跺腳,然後跟上了兩人。
因為有慕珂在旁邊,所以進了山門之後雖然碰見了一些弟子和長老,但都沒有阻攔,驚異的看著三人離去。
這些都是因看守職責而沒有去觀看那場戰鬥的人,還不知道君若水身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蘇卿瑤拼盡全力,片刻之後,便是到了聖女峰頂。
來到殿外,兩名侍女看到她背著君若水,慕珂還在後面跟著,神色都是震驚。
這.……
這麼亂的嗎?
聖女你要瘋啊!
在她們兩人震驚的目光中,三人進了殿中。
一名侍女猶豫著,還是上前幫忙把殿門給關住了。
君若水指示著蘇卿瑤,來到了三樓的房間。
蘇卿瑤將他放在床上,急切道:「若水,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
君若水此時感覺天旋地轉,喃喃道:「讓我自己休息一下。」
說罷,他便是躺在床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目。
蘇卿瑤很是關切,抽出君若水身下的被子,給他蓋在了身上。
不過讓她疑惑的是,若水怎麼用粉色的被子?
她沒有多想,直接坐在了床邊。
「起來!」
她剛一坐下,站在門邊的慕珂就是臉色一變,輕喝一聲道。
「嗯?」
蘇卿瑤皺起秀眉,道:「聖女是什麼意思?」
「這是聖女峰,此殿是聖女殿。」
慕珂冷著臉,道:「這個房間是我的,就連那張床都是我的。」
蘇卿瑤一愣,隨即輕聲道:「不見得吧,若水怎麼可能會佔你的床呢。」
慕珂心中怒火噴涌,寒聲道:「他佔不佔先不說,你能不能先出去。」
「我不會出去。」蘇卿瑤面色沉靜,道:「我會守著他。」
「你是什麼人你就守著他!」
慕珂直接喝道:「以前只聽說你天資不錯,沒想到這麼不要臉!」
蘇卿瑤看了她一眼,俏臉忽然展顏一笑,道:「你喜歡若水?」
「啊呸!」
慕珂像是受驚了一般,嬌軀直接一跳,急著道:「那不可能!」
「你怎麼樣我不知道,反正若水很討厭你。」蘇卿瑤淡笑道。
「你說什麼!」
慕珂鳳目瞪大,銀牙緊咬。
「我說,若水很討厭你。」蘇卿瑤淡淡道。
「啊!」
慕珂大喊一聲:「是我討厭他!」
蘇卿瑤神色不變,淡淡道:「若水說了,要打破聖子聖女結為道侶的規矩,因為你太討厭了。」
慕珂臉色變得漲紅,粉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有氣息涌動,想要動手。
「別說話了!」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君若水沒有睜開眼,但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一時間,兩人都沒了動靜,房間內變得靜謐起來。
蘇卿瑤不再看慕珂,轉頭關切的注視著君若水。
慕珂氣的胸口波瀾起伏,恨恨的看了蘇卿瑤一會兒,然後坐在了一旁的一個凳子上,一雙鳳目一會看向蘇卿瑤,一會看向君若水。
她已經快要氣炸了,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如此生氣!
就算是君若水打她屁-股的時候,生氣程度也不及現在三分之一!
房間內靜謐,君若水靜靜的躺在床上,完全的陷入了迷濛之中。
身體的情況,他自己大概有一點清楚。
頭昏腦漲,是因為紅瞳超過了極限時間,眼部經脈扭曲影響到了頭顱。
而氣血翻湧肉身乏力,應該是與戰鬥中那一直湧出的氣力有關。
當時在交戰中,他無暇去探究,只知道和心臟有關。
此時陷入漸漸的陷入昏迷,他也沒時間去管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在沉睡之中,心臟還在砰砰的急速跳動,依舊是處在無情無念之中,氣血還一直在翻湧著,肉身在進行某種不可知的變化。
一個時辰之後,他的左腳內的骨頭,開始散發出微光,竟是自行激發了第十塊劍骨!
而這還沒完,又一個時辰后,第十塊劍骨已經完全凝成,接著便是右臂上的一處骨頭,也開始散發著微光。
前十塊劍骨已經遍布了整個身軀,接下來就是繼續填充了。
時間流逝,轉眼間君若水便是已經沉睡了兩天一夜。
但他還沒有醒來的跡象,肉身一直在緩緩的變化著。
蘇卿瑤與慕珂兩人像是犟上了,誰都沒有出過房間,就這麼一直守著。
前者倒是沉得下心,一直坐在床鋪邊,有時在沉思,有時目光定格在君若水的臉上,一看就是一個時辰。
後者則是有些坐不住,來來回回的坐下站起,還在房間內不斷踱步,兩天來神色一直是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