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傳言
「強姦?怎麼可能?」言謹歡驚呼。
苟耳忙捂住她的嘴,「大哥,你要不要聲音再大點,要是讓連長指導員聽見了,我們都得挨揍。」
言謹歡拍他捂著自己嘴巴的手,示意自己不會再叫了,讓他鬆手。
苟耳把手挪開,言謹歡對面的李峰砸吧砸吧嘴巴,有點索然無味的拍著旁邊戰友的肩膀,「咱們在這裡說什麼都沒用,連長估計現在已經不是吹鬍子瞪眼睛了,指不定在小黑屋裡胖揍劉戈那傢伙呢!」
言謹歡實在想不通劉戈這個在連隊里是出了名,作風嚴謹,為人正直的三好青年,怎麼會做出這種荒唐事來?
「別亂說,夜店女什麼做不出來,為了錢她們可是連尊嚴都不要,你們居然聽信這種女人的話?」言謹歡才不信自己好哥們會做出這種噁心的事情,至少在連隊沒有給出解釋之前,她是不會輕信這種道聽途說的傳言,至於旁人怎麼說,她雖然有些厭惡他們以訛傳訛,卻又不好說些什麼。
「我們也不是說就相信了,只是就事論事,那女人都跑到部隊里來鬧了,總不見得全部都是空穴來風吧?」小眼睛接話道。
其他人也點頭附和著小眼睛的話,剩下的幾個則是和言謹歡平時關係比較好的戰士,他們也聽出來了言謹歡這話的意思,確實在連里還沒弄清楚事情之前,就算是有人親眼看見了夜店女來部隊里來找劉戈,也不見得就是劉戈招惹了夜店女,現在的女人中不少心機城府都能去演宮心計了。
「咱們還是別在這裡猜測了,事情到底是什麼樣子,咱們還是坐等連里的通報吧!反正不管事情是不是劉戈睡了夜店女,他的處分都是逃不了的,到時候咱們就能弄清楚了,」苟耳似乎發覺了空氣里的微妙氣氛,他左右看了一眼,言謹歡一言不發,緊抿著嘴唇,目光對上對面的小眼睛的眼裡隱約有一絲憤怒,他很清楚言謹歡和連心和劉戈的關係很要好,估計聽見大家東一句西一句,甚至有人還面帶幸災樂禍,她心裡十有八九有些生氣,至於小眼睛在整個連隊是和劉戈媲美的神槍手,這人是個小霸王,除了連長和指導員能鎮壓他,他又這一直和劉戈不對付,這會兒劉戈出事了,他心裡指不定樂成什麼樣子,他心下計較一番后,站出來笑呵呵的當和事老和稀泥。
小眼睛本來就一直看劉戈不順眼,這回逮到機會可是可勁了諷刺,他才不理會言謹歡的不滿,裝作看不見的樣子,說:「別介,咱們這才嘮嗑幾分鐘,哥們幾個下午又不去訓練,這難得的有個太陽掛在天邊,咱們曬會太陽,聊會天打發打發時間唄。」
言謹歡默不出聲,她看向小眼睛的目光又冷了幾分,旁邊的苟耳攬住她的肩膀,防止她一會聽見什麼不順耳的,衝出去干架,「淡定,咱們不生氣,這人嘴賤你不是不知道,咱們不和他一般見識,」
苟耳還是笑的沒皮沒臉,偏過臉聲音壓低在言謹歡耳邊小聲勸導。
言謹歡勾了勾嘴角,沒什麼溫度,算是給了他回復。
「對了,你們去過市裡的霓虹巷沒有?」小眼睛那邊的一個矮個子少年模樣的戰士撫了撫眼睛,問了一個大家一個看似毫無關係的問題。
「沒有。」
「沒有。」
矮個子戰士問了一圈紛紛搖頭說沒有,視線掃到言謹歡這邊時候,她想了想準備搖頭,他身邊的苟耳搶先答道:「鶯歌坊嘛!那會還沒有當兵,天天去,陪酒的妹子一個長得比一個俊俏。」
苟耳的話里頗有些腐敗大資本家的炫耀,又惹來幾個戰士的噓聲。
言謹歡沒聽說過這個霓虹巷,雖然她是本市人,但是這個南方一線城市大的不是一點半點,某些名氣不大的街巷,她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個巷子的名字聽起來有些奇怪,帶著某種少兒不宜的色彩。
「苟哥,果然是富二代,鶯歌坊這種沒個千兒八百進不去的地方,也只有你們這種有錢人能進去,羨慕,」矮個子戰士朝著苟耳豎起了大指姆,語言里盡顯羨慕嫉妒之色。
「我說你別賣關子,有什麼要說的快說,哥幾個等的不耐煩了,」小眼睛拿手肘拐了一下他,不耐煩的說。
矮個子的戰士撓撓頭,猶豫的問苟耳,「狗哥,那地方我不太清楚,畢竟我們這等升斗小民沒那多錢去消費,狗哥你是常客,要不你給哥幾個科普一下?」
苟耳這人雖然時不時弔兒郎當,看起來不太正經,但是人是沒話說,家裡有錢也不會囂張跋扈,反而是一副痞氣的樣子,在部隊里很吃得開。
「這霓虹巷,你們大概不知道,鶯歌坊鶯歌也不是很熟悉,這樣說吧,最近某個爆紅的仙俠劇的女主角,曾經就是鶯歌坊的紅牌,據說她就是搭上了某個名導,然後被潛了上位才拿到這個角色的,說白了霓虹街就是咱市的紅燈區,鶯歌坊就是這條巷子里最有名的妓院,」苟耳說到這裡,立刻頓住,又忙解釋,「我是常去鶯歌坊,多半是去喝酒的,我那幾個狐朋狗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就是個僚機,你們別多想,我是清白的,」大家極其不信任的盯著他看,苟耳立覺渾身都被刺扎了一樣,難受的很,,九亭剛要開口求饒,就聽見言謹歡笑的意味深長,「狗哥,沒想到你還是個風流的人,逛夜店果然都是有錢人的癖好呀!」
苟耳這下有嘴也說不清,捂著臉悔恨的仰天長嘯,「老舅誤我。」
吃瓜群眾們也都樂了,紛紛打趣他,眼見樓歪了,小眼睛一句話又拉了回來。
「狗哥,跑題了。」
苟耳放下捂臉的手,臉色也一秒從悔恨中變成嚴肅老幹部的樣子,「哥幾個,我覺得我有必要先解釋一下我常進出鶯歌坊的原因,不能放任你們出去隨便編排我,我簡單幾句,我17歲那年我舅舅把我的生日會給我安排在了鶯歌坊,我爹媽都不在家,他就猴子稱霸王,強行把我帶去了,後面還發生了點事情就不贅述了,反正後來我認識的幾個要好的哥們,個個都是花花公子,我命不好每次都被他們帶去當魚餌,而且因為我家裡的原因,生意也常常在那些地方才能談下來,於是我就成了那裡的常客,解釋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