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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2章 強行作死

  “沒有”北寒初淡淡一笑:“雲澈,我今天是代我師尊,亦代九曜天宮來監督見證中墟之戰。剛才一戰,也在中墟之戰範疇之內。”


  “既為監督見證者,便不會容許任何違逆規則的事發生”北寒初音調不變,但目光隱隱沉了半分:“尤其在我麵前,還是不要說謊的好。”


  “是嗎”雲澈似笑非笑:“那你告訴我,我用的究竟是何種魔器”


  “嗬嗬,”就知道雲澈會如此之說,北寒初笑了笑:“你所用的魔器,應該是一種容器類的魔器,能在刹那之間釋放大量封存其中的黑暗之力。釋放的同時黑暗彌漫,視覺、靈覺盡皆隔絕,當然無從看到。”


  “能將巔峰神王壓製殘噬到如此程度的黑暗之力,以你的修為,這等層麵的魔器,你能駕馭的也唯有容器類,我說的對嗎”


  北寒初慢條斯理的說著,眾玄者的思緒也被他的言語牽引,心中逐漸了然與敬服。


  南凰那邊無人出聲,神色掙紮很顯然,連他們,也完全相信雲澈定是借助了某種極強的魔器。那股封鎖一切的黑暗,便是魔器所釋否則,單憑雲澈,怎麽可能擊敗整整十個巔峰神王


  而且還是在短短數息之內全部重創


  另外,退億萬步講,就算他真的有擊敗十大神王的實力,又何需在一開始忽然散開隔絕一切世界的黑暗玄氣那顯然是在隱藏什麽。


  “也就是說,這些都不過是你的猜測。”雲澈依舊是一副任誰看了都會極為不爽的冷淡姿態:“你們九曜天宮,都是靠臆想來行事的嗎”


  “混賬東西”雲澈此言一出,北寒神君頓時勃然大怒:“竟敢對九曜天宮說如此不敬之言,你是不想活了嗎”


  “父王不必動怒。”北寒初一抬手,絲毫不怒,臉上的微笑反而深了幾分:“我們的確無人親眼見到雲澈使用魔器,所以他會有此一言,情理之中。換作誰,好不容易得到這個結果,都會緊咬不放。”


  “但,”北寒初目光多了幾分異芒:“我既為監督見證者,自該裁定出最公平的結果。”


  他從尊位上站起,緩緩走下,一股若有若無的神君威壓釋放,將整個戰場籠罩,聲音,亦多了幾分懾人的威淩:“你既然如此堅持稱自己沒有動用超出戰場層麵的禁忌魔器,也就是說,你是靠自己的實力,在短短三息的時間裏,擊敗並重傷了這十位巔峰神王。”


  “雖然這種荒謬絕倫的事,世上不可能有任何人會相信。但我給你機會證明自己你也必須證明自己”


  他的腳步落在了中墟戰場,立於雲澈之前,雙手倒背,淡淡而語:“作為監督者,我來親自和你交手。你若能從我的手中,證明你有這樣的實力,那麽,任何人都將無話可說。方才的一戰,也當算你勝。接下來的五百年,中墟界將完全歸屬南凰神國所有。”


  嗡


  戰場像是忽然鑽進了無數隻馬蜂,變得鬧哄一片。


  中墟之戰,是中位星界之戰。而北寒初何許人物他年紀極輕,卻已是九曜天宮的少宮主之一,而且還入了北域天君榜,哪怕在上位星界,都是世所矚目的超然存在


  這樣的北寒初,竟為了“證明”,親自和雲澈交手


  西墟神君迅速道:“不可萬萬不可這般小事,要證明再簡單不過。少宮主何等身份,豈能如此屈尊。”


  “不錯一個故弄玄虛的小小南凰玄者,豈配少宮主親自出手若少宮主怕有失公允,本王可以代勞,少宮主監督即可。”東墟神君也緊隨道。

  北寒神君倒是沒阻止,知子莫若父,北寒初忽然如此做,必有目的。


  “唉,”南凰蟬衣默默歎息一聲,她稍稍回眸,向千葉影兒道:“你家公子,著實壞的很。”


  她知道,這是雲澈對她的一種報複招惹北寒初,觸動的可是九曜天宮。而雲澈此刻所站的是南凰的立場,若有什麽後果,也該是南凰扛著,扛不住,甚至可能是滅國的後果。


  這是一種報複,亦是一種對她的試探。


  “是你自作主張在先。”千葉影兒總算是對南凰蟬衣開口,但說話之時,目光卻絲毫沒有轉向她:“這個世上,不是誰,都是你配算計的”


  “”她不急不惱,彩簾下的珠玉唇瓣反而輕抿起一個瀲灩的弧度:“有趣。”


  比傳聞中的,還要有趣。


  “不必,”淡淡回絕兩大神君的奉承拍馬,北寒初目視雲澈:“今日,既是由我監督,親力親為亦是應當。”


  “而若是不能證明,”北寒初繼續道:“那麽,你惡意欺瞞監督者,還言辱我九曜天宮的事,我便不得不追求後果,可就不是敗那麽簡單我須將你押回九曜天宮,交由師尊處置定奪”


  “另外,此事關乎中墟之戰的最終結果,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氣氛微凝,隨之,眾人看向雲澈的目光,頓時都帶上了越來越深的憐憫。


  這就是玩脫,還在九曜天宮麵前嘴硬、欺瞞的後果。


  當然,也有少數人一眼窺出北寒初此舉,很可能是對雲澈之前所用的神秘魔器產生了興趣。


  所謂懷璧其罪,而弱者懷璧,更是大罪

  北寒初親自入戰場,九曜天宮天威在前,雲澈是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


  而外人,別說阻止和勸解,連氣都不敢大喘。


  “好。”片刻的沉寂,雲澈出聲:“那麽,若是我證明自己沒有用魔器呢”


  “哦”北寒初嘴角微勾。


  “剛才之戰,結果已出。而所謂證明,不過是憑空橫入。若我不能證明,不但要被判落敗,還要落入九曜天宮之手。而若我能證明難道就隻是白白受此汙蔑”


  “哈哈哈哈,”北寒初仰頭大笑:“說得好,是聰明人該說的話,你要沒有此言,我說不定反而會失望。”


  北寒初手指一劃,白芒驟閃,一把近八尺之劍現於他的手中。劍身修長平直,劍體灰白,但周圍,卻詭異的環繞著一層淡淡的黑氣。


  “藏天劍”


  此劍一現,北寒神君一聲脫口而出的驚吟。


  短短三個字的劍名,驚得所有人心髒都跟著劇烈一跳,而那些用劍之人,眼中無不釋放出狂熱到極點的光芒。


  “此劍,名為藏天,我藏劍宮,便是以此劍命名。三個月前,師尊才將之恩賜予我。”


  手掌一轉,藏天劍收起,天地間頓時少了一抹耀心的劍芒,北寒初悠然道:“我九曜天宮的鎮宮之劍,足抵百個南凰若你能證明自己,我不但會親身向你致歉,還會將這藏天劍送予你手,來償你所受冤屈。”


  “如此,你可還有話說”


  眾人久久瞠目,深深窒息。


  藏天劍,那可是藏天劍啊在九曜天宮,都是鎮宮之寶的存在它被如此之早的賜予北寒初,無人覺得太過驚訝,畢竟北寒初是九曜天宮曆史上第一個入北域天君榜的人。


  而以這把藏天劍為“籌碼”,雲澈還能有什麽話說還能有什麽退路

  這毫無疑問是封死了雲澈所有退路與此同時,也顯然是確信雲澈根本不可能真的“證明”自己。


  “”南凰蟬衣眼波漾動,之前一直主南凰話語權的她,卻是在北寒初走下尊位,站到雲澈身前後,再未說過一句話。


  北寒初是個真正的絕世天才,中位星界出身,卻能入北域天君榜,這無疑是最好的證明。這樣的北寒初,在任何位麵,都有資格受到讚譽和追捧,在任何同輩玄者麵前,都有狂傲的資本。


  但眾人都在以目光憐憫雲澈時,南凰蟬衣卻在以目光憐憫著北寒初現在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怎樣一個怪物。


  “好你可不要後悔。”雲澈點頭,臉上沒有緊張,沒有忐忑,一丁點的表情都沒有。


  他在入戰場後便始終如此,給人一種他似乎永遠不會有感情波動的感覺。


  “我的人生裏,從來沒有後悔二字。此類無謂的勸言,你還是留給自己吧。”


  對雲澈的虛張聲勢和強裝鎮定深感可笑,北寒初眯了眯眼,緩步向前,一直近到雲澈身前不到十丈距離,才停住腳步。


  “放心,我還不至於欺淩一個中期神王。”北寒初麵帶微笑,聲音淡淡,雙手依然散然的背在身後,身上亦沒有玄氣湧動的跡象:“我會讓你三招哦不,還是七招吧。七招之內,我不會還手,不會躲避,連反震都不會,給你完全足夠的施展空間,如此,你可滿意”


  “滿意,非常滿意”雲澈點頭,手臂抬起,隨意的動了動手腕。


  “那麽,出手吧。”北寒初依舊雙手負後,站姿隨意:“讓我,還有在場所有人,都好好見識見識你擊敗十個巔峰神王的實力”


  雲澈不再說話,腳下一錯,身影一晃,已是直衝北寒初,抬起的右手之上聚起一團並不濃鬱的黑氣。


  他的速度並不快,手上的黑氣看上去也格外淡薄。他衝至北寒初身前,一拳直轟他的心口。


  直到他臨近,北寒初也一動不動笑話,身為一個神君,又豈會將神王之力放在眼中。


  雲澈之前兩戰,曾刹那釋放過接近半步神君之力。半步神君雖是距離神君最近的境界,但和真正神君終究有著天塹之距哪怕雲澈再次轟出半步神君之力,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而眼前這軟綿綿的一擊,隻會讓他覺得可笑。


  砰


  雲澈纏繞著黑光的右手直中北寒初心口,發出一聲並不響亮的撞擊聲。


  北寒神君、東墟神君、西墟神君、不白上人這一刻,他們臉上同時閃過不屑和冷笑。這樣的力量,在一個真正的神君麵前,連個笑話都算不上。


  若不是他有心雲澈身上的神秘魔器,絕不會屑於親自和雲澈交手。


  但北寒初臉上那裁決者般的淡笑,卻在一刹那定格。


  雲澈的手掌碰觸到他心口中的刹那,他的腦中,還有身體內部,像是有千座、萬座火山同時崩塌崩裂。


  轟


  “呃啊”


  一聲仿佛撕破喉嚨的慘叫,上一個瞬間還傲然如嶽的北寒初像一個被一腳踢出的皮球,翻滾著射了出去,直射出數裏之遙,才重砸在地。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北寒初的軀體在那股恐怖巨力的牽引下,砸地時麵部倒栽,他的臉犁著地麵又衝出千丈之距才堪堪停下,身後飄飛著大片的碎齒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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