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盤山之戰
我給陳奕兒去了個電話。
陳奕兒接了電話就說:小李哥,別著急,速鬼還沒有定到崑崙仙宮的位置。
我說定位置的事暫時不急,我就想問問她因殼子這個東西?她知不知道?好像是苗疆那邊的草藥。
陳奕兒說:我聽說過因殼子這個東西,有一種淡淡的香味,但是,這種香味……非常久的時間都不會散,不管是用水洗,還是用什麼東西來遮蓋,都會有一點淡淡的香味。
我說這個因殼子,用來幹啥?
陳奕兒說在苗疆那邊,是女人的天然香水,隨身在香包或者香球裡面塞幾個因殼子,就會渾身都帶著清香。
我說還有別的用處嗎?
「這個?不太清楚。」陳奕兒想了想,說:我給我外婆打個電話,她懂一些的!
「那成!」我點頭,說:請。
陳奕兒立馬掛了電話,大概十五分鐘后,她又給我打了個電話。
她說這因殼子,是苗家蠱術的一種常見「定位草藥」,有一種「象鼻蟲蠱」,能夠追蹤到因殼子的味道,哪怕這個味道,隔了數十公里,依然能夠追蹤。
「苗家蠱術?」我問陳奕兒。
陳奕兒點頭。
我算是明白了……那算命先生,看來真是苗家的人,而且用護身符,定位了那些去算命的人!他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說——感嘆號的老舅和舅媽,也是被定位了,然後被加害了的?
我抬頭看向那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天橋,心裡暗暗說道:這算命先生劉半仙,八成不是好人。
我收起了手機,上了車。
感嘆號問我:「去哪兒?」
「去你老舅家。」我讓感嘆號開車過去。
感嘆號狠狠的看著那橋上的算命先生,說:那他們呢?我懷疑那算命先生和空空道人,是一夥兒的!
「不見得是!但也不見得不是。」我拍了拍感嘆號的小臂,說道:放心吧,我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惡人!苗疆的蠱師和蠱婆,來了十堰,假扮成了玄門算命先生,這倆人,心思真是不純……感嘆號,開車,先撤!
我們幾個,開車回了感嘆號老舅的家。
在感嘆號老舅的家裡,我讓兄弟們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們開始翻箱倒櫃,找了大半天,我們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因殼子的東西。
實在找不到,我閉上眼睛,聞著因殼子的味道,順藤摸瓜。
我一直摸,一直摸,忽然,摸到了一個紙張,抬頭一看,發現頭頂上,掛著一個紅色的護身符。
原來,感嘆號的老舅和舅媽,真的弄到了那個護身符,那護身符,不在別的地方,就掛在餐廳的吊燈上面。
那紅色護身符,和剛才祁濤從去算命人身上卸下來的那個護身符,一模一樣。
我扯下了紅色護身符,遞給了風影看。
風影打開紅色護身符后,才看了一眼,立馬說道:這不是標準的道家符籙,屬於臨摹的!應該是那劉全仙和那白姑奶奶的。
感嘆號看了,也叫一個難受,罵道:不可能啊……這東西,我老舅和我舅媽怎麼有?
我也覺得挺奇怪的。
那算命先生一卦十根金條,看這個家,感嘆號老舅和老媽,也不是能夠拿出十根金條來的人……那他們怎麼求來了這個「護身符」的?
唯一可以解釋的原因,似乎就是住在感嘆號老舅家裡的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給了感嘆號老舅一個紅色護身符?
我抓住了紅色護身符,說道:莫非這玩意兒,是個催命符?
我想了很久,得出一個結論,殺人的,或許不是空空道人,而是那對算命先生?
那空空道人和算命先生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或許,明天去摻和摻和那算命先生和那和尚的「約會」,能夠弄得清楚。
我們幾個,晚上喝了頓沒滋沒味的酒後,回感嘆號的家裡睡覺。
我捏著那張紅色護身符,喬拉躺在床底下,祁濤躺在我旁邊,這樣,如果那對算命先生上門,要我命的時候,我們能夠當場反殺了他。
可惜,我把紅色護身符從凌晨捏到了早上,也沒有等到那對算命先生。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胡糖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小李爺……在十堰盤山,地點在十堰盤山,時間就定在上午十點。
我立馬起了床,喊感嘆號,問他:唉!感嘆號,盤山在哪兒?
「盤山就在我家旁邊不遠,著名的爛尾一條街。」感嘆號跟我說。
「開車!走!」
我和兄弟們簡單的擦了一把臉后,和感嘆號出了門。
車上,感嘆號還挺奇怪的,問我們為啥去盤山?他說盤山街有幾個老闆,合夥弄了二十億,起了十來個樓盤。
當時搞得風生水起的,吸引了很多人貸款買房子。
結果那麼多人的錢砸進來,那幾個老闆,去澳門賭博,全輸了,老闆直接跳樓,那些購房業主的錢,一下子打了水漂了。
現在盤山街,已經成了臭名昭著的爛尾街。
我笑著對感嘆號說:先上吧……弄死了你舅的仇人,沒準待會要過來。
「是嗎?」
感嘆號立馬跟打了雞血一樣,把車的油門踩到了底,呼嘯著去了盤山街。
到了盤山街。
盤山街爛尾的樓盤還真多,那些樓盤,還掛著大量的腳手架,腳手架銹跡斑斑。
整個腳手架上,還纏著綠紗網,用來防止建築垃圾濺射傷人用的。
那些綠紗網,如今千瘡百孔,被冬天冷冽的寒風一吹,那紗網拚命的往上卷著。
我們下了車,我給胡糖再去了一個電話:我們已經到了盤山,具體位置在哪兒?
「整個盤山,最高的爛尾樓!」胡糖說。
我點點頭,行啊!
我帶著人,找到了盤山最高的爛尾樓,上了樓頂。
在樓頂上,有一個屋頂,其餘是放眼望不盡的樓頂。
我們幾個,都趴在了屋頂上,等候該等的人出現。
大金牙問我:小李爺……你說咱們在這兒等,合適嗎?
「不合適!」我還沒說話,喬拉已經說話了,她跳下了屋頂,又順著爛尾樓跳了下去,同時,伸出了右手的鋼爪,直接插在了倒數第二樓的牆壁上,把自己凌空掛著。
那道牆壁背街,估計誰也發現不了喬拉。
祁濤也二話不說,跳了下去,渾身軟弱無骨的鑽到了樓頂用來排水的暗層裡面藏著。
其實奶糖也能和祁濤、喬拉一樣,藏在特殊的位置,不過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陰娘」的身份,所以,沒下去。
我指著喬拉和祁濤,對大金牙說:你覺得不合適,和喬拉、祁濤一樣啊。
「誰說不合適的,我覺得藏在屋頂上,非常合適!」
大金牙十分認真的跟我說。
我和風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慫娃子!
我們幾個隱藏好了,就等著人過來了。
時間很快到了十點,冬天的太陽升得慢,不過也升起來了,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得我渾身舒坦。
大金牙竟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我給了大金牙後腦勺一巴掌:警惕點。
「還警惕啥啊!他都睡著了。」大金牙指著風影說。
媽的,隊伍真難帶,無組織無紀律,我一腳給風影蹬了起來:人馬上要來了,大家打起精神來。
我們幾個,迅速進入了備戰和偷襲狀態,沒多會兒,一個穿著袈裟、帶著面具的和尚,進來了。
他盤坐在了樓頂中央,嘴裡念著經,手裡,捏著佛串,等著算命先生劉全仙和白姑奶奶。
我看那和尚的面具是一幅鐵面具,他的眼神,帶著殺氣。
看這和尚的打扮……那是標標準準的中原和尚,中原佛教是非常慈悲的,很少有怒佛,這和尚不怒自威,想來也是個極其有名氣,可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和尚到底是哪個和尚?
又過了十來分鐘,兩個人進來了。
一個白髮蒼蒼,一個窈窕美女,這兩人正是在天橋上一卦千金的——劉全仙和白姑奶奶。
「敢問大師高姓大名啊。」劉全仙一上樓頂,就對那和尚抱拳,喝道。
那和尚沒有睜眼睛,沉聲說道:施主在天橋上開那算攤,不過就是為了約我出現罷了,現在來了,怎麼還不承認了呢?
「哈哈哈!」劉全仙哈哈大笑,說道:百忍和尚……你總算出現了,我和我老婆的算攤,沒白擺啊!
聽劉全仙一說,我算知道了,百忍和尚,那可是普陀寺戒律院的首座,常常聽說這個人,嫉惡如仇,手下也捏了不少人命。
除此之外,百忍和尚雖然殺人,但是不殺平常人,專門擊殺作姦犯科的陰人!
所以,江湖陰行里,又說百忍和尚是陰人行的戒律首座。
一些喜歡殘暴害人的陰人,聽到百忍和尚的名字,那叫一聞風喪膽。
百忍和尚突然睜眼,目光爆射到了劉半仙和白姑奶奶的身上:二位,老衲既然來了,那你們也現真身吧,不是玄門之人,假充玄門之人,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