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更衣室里
江波帶著唐小梅出了二院的大門，驅車去了福華肥牛，在二樓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江波要了葡萄酒，唐小梅說你幹嘛不要白酒？
江波認真地看了她一眼，叫服務生換成了竹葉青。酒菜上來后，唐小梅喝酒吃肉，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矜持。江波看著她不停地把牛肉大口大口地送到嘴裡，想到王梓明臂彎里那狐媚的女人，忽然感覺到一陣心酸。他停下來，看著唐小梅開心地吃著，說：小梅，你這狼吞虎咽的樣子，好像很久沒吃飯了似的。
小梅嘴裡香香的嚼著，說，咳，還真讓你這個律師猜對了，我這幾個月都沒吃一頓飽飯了。江波追問道：為什麼？唐小梅一愣，端起酒杯說，來，江波，乾杯，為了平安夜！
江波卻沒心思再吃東西了，只是愛憐地看著吃的熱火朝天的唐小梅。喝了幾杯酒後，唐小梅的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紅潤，眼光也活潑起來，久違的笑容又回到了她依然青春的臉上。她羽絨服也脫掉了，露出了豐滿的好身材，脖子下面的皮膚如美玉般光滑，細膩。她還是那麼漂亮，迷人！
江波望著美麗的唐小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在井上咖啡看到的一幕。他也注意到，今天唐小梅對王梓明隻字不提。看來，自己的感覺是對的，他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並且還不是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他再和唐小梅碰了杯，裝作不經意地說，小梅，我給梓明打過電話了。
唐小梅頭也沒抬，認真地把一塊牛肉放在蘸醬里翻來覆去地蘸著，然後送到嘴裡嚼著，對江波說，真香！謝謝你的晚餐，我很開心！
江波再也不好說什麼了。
飯後，唐小梅執意要到河堤上散步，說很想去看看那棵大槐樹，和那槐樹下的石凳。冬天的夜太冷了，河堤上幾乎沒有人影。唐小梅喝多了，腳步踉蹌，江波不得不跟得緊緊的，隨時小心著她跌倒。
唐小梅說江波，還記得……話未說完，忽然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蹲在路邊哇哇大吐起來。江波輕輕給她捶背，後悔不該讓她由著性子喝那麼多酒。
唐小梅吐了半天，搖搖晃晃站起來，兩眼一黑，倒在了江波懷裡。但她馬上就又清醒過來，推開江波說，謝謝你陪我，你送我回家吧。
12月31日，一年的最後一天。萬川市第二人民醫院幹部病房的更衣室里，護士長羅娟和幾名護士正在換衣服，脫下來的白大褂扔的滿床都是。明天就要放假了，大家都很興奮，討論著晚上該怎麼嗨皮一下，放縱一下。羅娟的上身脫的只剩下胸罩，一雙胸像剛出籠的饅頭，白萱萱的，又大又垂。她對著鏡子左右端詳著自己，雙手捧著大而柔軟的胸往上托，目光痴痴地說：要是在這個位置就好了！
實習生王瑩瑩是個太平公主，羨慕地看著羅娟活蹦亂跳的胸說：護士長，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大胸就高興死了，男朋友也不會談一個吹一個了。現在的男人啊，不是以貌取人，而是以胸取人了，胸要是小了，長的再漂亮也白搭！
護士小董胸也不算大，目前用的是A罩杯還墊著厚厚的海綿。聽王瑩瑩這麼一說，很不忿地說，瑩瑩你說的太對了。你沒聽說嗎，某單位招聘，面試者問學歷，應聘者大叫：我北大！我清大！我南大！只有一個女生小聲地說：我胸大，結果她被錄取了。看看吧，女人的大胸才是所向披靡的不二法寶啊。上月我過生日，男朋友神秘兮兮地送我個禮物，說我一定會喜歡，打開一看竟然是一盒豐胸霜！媽的當即我就摔給他了。嫌老娘胸小，你去找個老母豬過啊，那胸大，還雙排的呢！
羅娟很驕傲地笑了，有點同情地對她倆說，其實你們也不用擔心，你倆胸小呢，主要是還沒得到男人的滋養。根據我的經驗，女人胸的大小，和男人也有很大關係。男人愛撫的多了，給你的滋養多了，胸自然就會大起來，飽起來，到了讓男人一手不能掌握的程度，才能讓他總想著你，即使拴不住他們的心，起碼也能拴住他們的下半身。
王瑩瑩說：護士長，聽你這麼一說，就知道你一定得到過男人的很多愛撫和滋養了，哈哈！
羅娟紅著臉在她背上擂了一拳：瞎說！我哪像你有那麼多男朋友！
正打鬧著，唐小梅進來了。幾個女人就說，看看看看，咱二院最漂亮的臉蛋和最標準的胸來了！
唐小梅邊脫下白大褂邊說：你們太抬舉我了，論臉蛋論身材，我也比不過咱護士長啊！
羅娟自從那次和科室主任石本元在病房裡做理療被唐小梅撞見后，以為事情肯定會被透露出去，心裡著實不安了一陣。哪知唐小梅就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嘴巴嚴的很，她心裡就很感激唐小梅，對她也非常關照，兩人幾乎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據羅娟講，丈夫是個標準的陽痿患者，結婚前還挺威武的，每次都能把羅娟弄的鬼哭狼嚎的，結婚沒幾天，夫妻兩人大白天在卧室鏖戰，竟然忘記了鎖門，被推門而入的婆婆撞了個正著。當時羅娟臉沖著卧室門，在床上爬著，丈夫站在地上，兩人正滿頭大汗地忙活著。羅娟怕一會自己叫起來控制不住，嘴裡咬著一團枕巾，臉上的表情是欲死不能。婆婆猛不丁撞進來，看到這一幕，驚呆了。尤其讓婆婆吃驚的，是羅娟嘴裡竟然塞著一團枕巾，好像正在遭受強暴似的，喉嚨里嗚嗚地叫著，那場面充滿著暴力和野性。
羅娟的婆婆傻了，硬是站在那裡看了足足有10秒鐘，才意識到不應該繼續看下去，轉身帶上門出去了。羅娟一把拽掉嘴裡的枕巾，扭頭滿不在乎地對自己的丈夫說，繼續！
哪知丈夫吃了這一驚嚇，滿身滾燙的汗水全部變成了涼水，眼睛傻楞地望著羅娟的屁股，都快成對眼了。
羅娟說你繼續啊，拔出來幹啥！
丈夫囁囁嚅嚅地說，我沒拔出來啊，還在裡面呢。
羅娟說還在裡面我怎麼感覺空落落的？你不會是被嚇軟了吧？
丈夫哭喪著臉拔出來一看，果然軟塌塌地成了個縮頭烏龜。從那以後，任憑羅娟用盡百般手段，丈夫再也沒硬起來過。
丈夫的疲軟給羅娟的家庭生活蒙上了一層陰影。要知道，她正處於精力旺盛如狼似虎的年齡，無性的婚姻對她來說就像塌了半邊天，空房的日子如白水煮冬瓜，無滋無味。丈夫也自知理虧，在床上手口並用賣力地討她歡心，但她不但沒有找到一點點滿足的感覺，相反體內蓬勃的慾望越積越多，幾乎要把身體給撐破了，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臉上的皮膚又干又澀失去了光澤。特別是半夜醒來，體內似乎有火熱的熔岩在流動，想要噴發又找不到火山口，烤得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丈夫看著妻子豐滿的身子得不到陽光雨露的滋潤，深感自己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責任，就從網上淘回來一些電動塑膠玩意，天天晚上做手術似的在妻子身上掏摸著。羅娟有點可憐用心良苦的丈夫，勉強配合著，有時還真找回一丁點那種感覺。但假的永遠真不了，乾糧又怎能當飯吃！
唐小梅聽了護士長羅娟掏心窩子的傾訴，對她深表同情，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恨不得自己變作男人，好好伺候一下不幸的羅娟。她認為，羅娟在石本元或其他男人身上釋放一下壓抑已久的生理需求，找找做女人的感覺，太應該，太無可厚非了。她甚至認為像石本元這樣不辭勞苦，不計報酬，濟人於危困之中的好心人，在當今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也實在是鳳毛麟角了。這樣說來，石主任還真是一個關心職工的好領導哩！
但是最近，唐小梅隱隱感覺到，石主任好像也開始關心起她來了。他隱藏在眼鏡片后的目光總有些色迷迷的，和她說話時一個勁往她身上看；動作也有點不伶不俐，總是裝作無意地碰一下她，或者當著她的面講一些黃段子。只要看到唐小梅彎腰在病歷櫃里扒病歷，他也趕緊湊上去裝作找病歷，把下身挨挨擦擦地靠在唐小梅撅著的屁股上。他平時不值夜班，但每逢到了唐小梅的夜班，他也很負責任主動帶起了班，一副很敬業的樣子。看唐小梅不忙了，就把她叫到自己辦公室，眼睛蛇信子似的在她身上舔著，說小梅，你工作這麼出色，想不想再進一步啊？想了你就說出來，只要你能放的開，我會讓你滿足的。唐小梅站的離他遠遠的，說石主任，謝謝你的關照，我對目前的工作已經很知足了，我考慮的是怎樣盡到做護士的職責，為病人服好務，至於陞官什麼的，我從來沒那個想法，也沒那個興趣，說完轉身走了出去。石本元盯著她扭動的屁股，心裡癢得像貓爪子在抓撓。
羅娟聽了唐小梅的誇獎，心裡雖很受用，但嘴上還是說，小梅你就別謙虛了，你看那些男病人看你的目光，都恨不得把你吃了！聽說來過幹部病房的男人們都在家盼望著生病呢，還不是為了能再看到你啊！咱幹部病房效益這麼好，起碼有你三分之一的功勞呢！
唐小梅被羅娟說的有點不好意思，臉上也泛起了紅暈。她脫掉白大褂，露出了玲瓏浮凸的身材，那真是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飽滿，結實，可把大家眼睛看直了。小董說，看了小梅姐的身體，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會有同性戀了，這身材，讓女人都把持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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