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待宰的羔羊
石本元從面前的盤子里夾起一根長著毛毛的棍棍，眨巴著小眼睛說：大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羅娟說這不是山藥嗎？石主任你要多吃點，聽說這東西大補呢！
石本元把山藥放在寬闊的嘴裡，牲口似的大嚼著，說：不錯，是山藥。但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山藥裡面還有很大的學問。山藥呢有淮山藥和懷山藥之分，第一個淮是淮海的淮，第二個懷是懷孕的懷。其中淮山藥產在江蘇安徽等地，懷孕的山藥則產在河南焦作。《神農本草經》上說：「山藥以河南懷慶者良」，無論從藥用還是營養價值上來說，淮山藥都是無法與懷孕的山藥相比的。極品的懷山藥又稱鐵棍山藥，現在我考考你們――石本元豎起一根短粗的指頭比劃著說：懷山藥為什麼又叫做鐵棍山藥呢？
小董酒喝的很興奮，舉手搶答說：我知道！因為它的外形像根鐵棍！
石本元嘿嘿笑了，說小董啊，你見過長毛毛的鐵棍嗎？
小董臉紅紅的不說話了。
見多識廣的羅娟已經猜到了答案，裝作很純真地說，石主任，你真壞！這個鐵棍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們男人吃了以後……
石本元借著酒勁，拍著羅娟的肩膀說：到底還是護士帶個「長」啊！果真是見多識廣！
又轉臉對大家說聽到沒？以後都要向護士長學習，遇事多動腦子，思想不要太狹隘了，胸大不大志一定要大嗎！這個「鐵棍」的意思和威力呢，羅護士長已經領教過了，回頭讓她私下給大家詳細批講。來，為了鐵棍山藥，乾杯！
石本元看著女人們把酒喝了，一人一根分了山藥，說關於這個山藥呢，你們慢慢吃著，聽我講個故事。說是一個村姑提了一籃子山藥在路邊賣，賣給了一男一女兩個外地人。外地人問：這東西一頓吃多少？村姑說一頓半根，不能多吃。外地人就問：那吃多了會咋樣？村姑紅著臉說：男人吃多了，女人受不了。外地人又問：那女人吃多了呢？村姑說男人受不了。外地人說這好辦，男人女人都多吃點不就好了嗎。村姑說那床受不了。外地人感嘆到：這麼好的東西，你們咋不多種點呢？村姑說那可不成，種的多了，地球受不了！
女人們一陣大笑，花枝亂顫。沒提防唐小梅身子一軟，哧溜滑到了桌子底下。
大家手忙腳亂把她從地上抬起來放到沙發上，唐小梅像睡熟了一樣，渾身稀軟，任憑怎麼叫都不醒。石本元走過來，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滾燙的臉，叫過來服務生說：麻煩開個房間，讓這位女士休息一下。
房間開好了，但唐小梅像沒了筋骨，根本站不起來。關鍵時刻，石本元充表現出了他作為科室領導所具有的魄力，蹲下肥胖的身子，表情堅定地命令道：把小梅抱到我背上！
女人們抬胳膊架腿，把一灘泥似的唐小梅堆到了石本元厚實的背上。唐小梅兩腿大張地趴在石本元身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矜持。
石本元背著完全沒有知覺的唐小梅，一步一步向樓上的204房間走去。他走的很慢，好像是生怕唐小梅有什麼閃失，其實他這會心裡卻是齷齪的很。他感覺到，唐小梅那一雙豐滿的胸結結實實地壓在他背上，熱乎乎的嘴唇貼在他粗壯的脖頸上，芬芳的鼻息吹的他耳朵後面痒痒的，那種癢一直連著他的腎上激素，癢得他小腹那裡熱浪滾滾。這感覺簡直是太美妙了！他兩手在後面緊緊抓住唐小梅渾圓的大腿，感受著背上這溫熱柔軟的肉體，體內的慾火像潑了煤油的乾柴，騰騰燃燒起來。
石本元把唐小梅放在204房間的床上，自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額頭也浸出了汗水。畢竟他平時要同時關心著好幾個女下屬，為革命鞠躬盡瘁，殫精竭慮，身體已經幾乎被掏空了。
羅娟幫唐小梅把鞋子脫了，細心地給她蓋好被子，又倒來了熱水，附在她耳朵上喊：小梅！小梅！要不要起來喝口水？但唐小梅只是閉著眼睛哼了哼，就又一動不動了。
石本元對羅娟說：小梅她這會需要休息，就讓她一個人躺會兒，我們不要打攪她了。走吧，下去跳舞去。
羅娟說：小梅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石主任你先下去，我在這裡陪著她吧。
石本元很不屑地說羅護士長，現在是和諧社會，祖國山河一片紅，哪裡都是黨的天下，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小梅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安靜，讓她舒舒服服地躺一會，很快就過來勁了。走吧，咱把門鎖好就是了。
羅娟猶豫了片刻，還是隨著石本元出了門。出門的時候石本元順手把門后的房卡拔下來，揣進了兜里。
包房裡，霓虹閃爍，DJ舞曲震耳欲聾。頻閃燈下，幾個喝大了的女人正在瘋狂地舞動著，扭屁股撂胯，發泄著體內過剩的精力和體力。小董和另外一個護士在跳搖頭舞，兩人的長發一根根飛起來，像兩面黑色的旗幟獵獵飄動，贏得了一片喝彩聲。石本元和羅娟剛進包房，就被幾個護士連拉帶扯拽到了小舞廳里，大家很有眼色地把他倆推到了一起，於是兩人順水推舟摟抱著，跟著鼓點扭起來。羅娟的屁股扭的很活，腰像水蛇一樣軟；石本元屁股太肥扭不動，像拖著兩扇磨盤似的，搖搖欲墜。
一群人一直瘋狂到將近夜裡12點，才算是盡了興。羅娟還惦記著樓上房間里的唐小梅，說要上去看看，石本元卻伸手攔住了她，說：羅護士長，你現在的任務是把女同志們安全送到家，小梅那裡我已經給她家屬打過電話了，她家屬馬上過來接她，你們就不要擔心了。
羅娟滿以為今晚石本元一定不會放過她，她也早就做好了抗日準備，見石本元絲毫沒那意思，就有點失望地說：那好吧……石主任，你呢，你一會幹啥？
石本元這會的心思不在羅娟身上，就不耐煩地說我在這裡等小梅的家屬，你們趕緊走吧，打兩個車，羅護士長你一定要親自把每個人都送到家門口，你最後一個回家。
羅娟撇了撇嘴，沒說什麼，領著幾個女人走了。
石本元強壓著體內肆虐的慾火，看著女人們都上了計程車，轉身上了樓，直奔204房間。房間里，有一隻待宰的羔羊。
石本元作為市第二人民醫院的學術骨幹，在心腦血管方面確實有一定的造詣，頭上也有諸如省心腦血管專業委員會學術秘書、高血壓聯盟研究所名譽所長等不少光環，還是市政協委員。他所做的「睡眠障礙與血管病變」方面的研究，曾經獲得國家級學術獎，在本市名噪一時。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貌似很正派，很上進的人物，卻有著一個及其骯髒的內心世界，那就是對女人身體的貪婪。在他的軟硬兼施下，幹部病房的一個女醫師，兩個護士都被他弄到了床上，做了他的洩慾工具。這個色魔有記日記的習慣，每次和女人上床，都要詳細記錄下來，日期時間地點，甚至私處特徵都記的清清楚楚，卑鄙無恥到了極點。每年的年初，他都要制定當年的工作計劃，不過不是業務工作計劃，而是玩女人計劃。很不幸，面容姣好，身材豐滿的唐小梅就是他計劃中今年一定要拿下的目標。他對唐小梅的美貌和性感的身體垂涎已久，做夢都想著要吃到這塊天鵝肉。為了實現這個罪惡的計劃，他制定了不少方案，比如利誘，以優秀護士等一些榮譽相引誘，以及推薦她做護士長等，夢想著唐小梅能委身於他。然而這些方案實施起來后他發現，唐小梅這個小護士不像羅娟之流容易上手，而是個軟硬不吃的傢伙。她脾氣倔強，雖然對待病人總是笑盈盈的，但真發起怒來，紅口白牙的也挺嚇人的。石本元曾試探著給唐小梅發了一個簡訊，內容大意是一個女人晚上遭到了強暴，到派出所報案，警察問他：能感覺出來歹徒是哪裡人不？那女的說，具體是哪裡人我搞不準，但肯定不是某某省人，某某省人不可能射的那麼少；也不會是某某省人，某某省人不可能射的那麼早；也不會是某某省人，某某省人不會又舔又咬；也不會是某某省人，某某省人不會抱著屁股從後面搞。
石本元在發這個信息之前做了充分的分析，認為唐小梅如果回信息說這個簡訊很搞笑，那他就基本上可以放心大膽地該幹嘛幹嘛了；如果唐小梅選擇了沉默，那說明她是逆來順受型的，自己就可以找個機會霸王硬上弓了；如果唐小梅反應激烈，說明這個女人一時半會還上不了手，還得小火慢慢燉。
哪知他發完信息還在猜測著唐小梅會是哪種反應時，辦公室的門就被氣勢洶洶的唐小梅哐當一聲推開了，唐小梅氣的臉紅脖子粗，胸脯一起一伏，聲色俱厲地說這個簡訊污染了她的手機，硬是逼著石本元灰溜溜地親自動手刪除了那條簡訊。唐小梅的多刺和倔強，沒有使石本元知難而退，反倒激起了他好鬥的本性，他暗暗發誓，年內不把唐小梅弄到床上，以後一輩子都不再碰女人！
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了。一大早，石本元坐在辦公室里，打開上了鎖的抽屜，拿出了一個帶密碼鎖的筆記本，翻看著自己的年度計劃，準備做個年度總結。他猛然發現，自己年內拿下唐小梅的計劃還八字沒一撇，而離計劃完成時間只剩下十幾個小時了。他不甘心就這麼認輸，大腦急速轉了幾圈，想出了一個惡毒的陰謀，那就是把唐小梅灌醉，來個霸王硬上弓，把生米做成熟飯。科里的另外一個護士他也是用這個手段弄到手的，他看準了現在的女孩子受了欺負愛面子不敢聲張的弱點，況且以後她們還要在自己手下工作，就更不敢聲張了。在他處心積慮的策劃下，他的這個陰謀一步步變成了現實。現在，唐小梅爛醉如泥地躺在房間里，他離計劃完成就差最後一步了。想到唐小梅那充滿誘惑的身體，這個白衣色魔不由得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