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侵門踏戶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伸手拍了拍暴發戶的肩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種事兒,你以前沒少干吧?」
老王裝作一臉費解:「柳姑娘,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啊。」
「裝,繼續裝。我之前還懷疑,就算是遭人嫉妒,也不可能這麼乾淨利落的把你殺了。合著,你有這方面的毛病啊。」我看著老王,眼神認真道:「你悠著點,別忘了你是鬼,人鬼殊途。」
老王一臉尬笑,卻死不承認:「鬼這種東西,您也知道,長得都歪瓜裂棗的。」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自己就是鬼,竟然還歧視鬼,真是無可救藥了。」說完,我便把他往旁邊一退,邁步往樓上走。
起先我還以為他和張寶真的有深厚的友誼,還擔心他該如何邁過這個坎,現在看來,完全是我多心了。這傢伙估計整天巴不得張寶橫死,好繼承張寶的螞蟻花唄和妻兒財產。
這一大家子奇葩,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現在唯一讓我比較安心的就是骷髏怪了,雖然幾乎不說話,但因為是古代鬼,而且從死去到蘇醒,中間這段時間都是空白的,因此她的思維還停留在當年,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和慾望,一直在小洋樓里很安分。
就是有的時候,我偶爾會發現我房間的衣服被動過,趙小倩也曾和我抱怨過,說小洋樓里有變態,她的內衣經常移動位置。不用想也知道,這個『變態』肯定是骷髏怪。當然,她有沒有壞心眼,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上一次沒有品嘗到吊死鬼的廚藝,這一次我終於如願以償,而且吊死鬼不負期望,直接讓我胃口大開,吃的風捲殘雲。
見我吃的開心,吊死鬼站在一旁傻笑。
我問她笑什麼,吊死鬼羞答答道:「吾終於也有點用了。」
我一陣心酸:「你每天晚上和膽小鬼在外面溜達,我都看見了,整個小洋樓就屬你們倆兢兢業業。這些好處,我都看到了,沈留白也看到了。」
吊死鬼低著頭,越發害羞:「可是和莫嵐管家比,吾還是不夠強。」
「我揮了揮手,每個人擅長的地方不同,莫嵐還不會做飯呢。」
安慰了下吊死鬼,等我吃完飯,吊死鬼將碗筷收拾了,天也蒙蒙亮了。整個小洋樓逐漸進入了寂靜,我奔波了一晚,倒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被搖醒,睜開眼睛一看,骷髏怪正用她那兩個空洞的眼窩盯著我。
我嚇了一個踉蹌:「你想嚇死我啊!」
骷髏怪趕緊後退了兩步,舉起筆記本,上面寫著:「有客人。」
客人?我打了個哈欠,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疑惑道:「男的女的?叫什麼名字?」
骷髏怪在筆記本上寫了幾筆:「倆男人,不認識。」
跟骷髏怪交流實在是太麻煩了,沒轍,我只好起身下床。當我走到客廳的時候,發現莫嵐站在樓梯口處,正謹慎的注視著沙發上的兩個男人。看清楚來者的模樣后,我心裡一陣彆扭,因為這兩個人竟然是蘇陽和韓星。
我的睡意瞬間全無,見我臉色嚴肅,莫嵐立刻變得更加謹慎了起來,像是保鏢一樣緊緊地跟在我的身邊。
看到我,韓星沖我微微一點頭,滿臉笑意:「柳姑娘,好久不見。」
我點頭回應:「我依稀記得,你好像和沈留白是很好的朋友吧?」
「知己。」韓星笑著補充。
「之前你們一起演的那齣戲,堪稱完美,連黑百合都被你們給繞進去了。你們之間的恩怨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只不過當時大敵當前,也只能暫時聯手了。」韓星臉上閃過一抹無奈:「如今,大敵已經解除,也是時候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個人恩怨了。」
「原來如此,你們早就商量好了?」我瞥了一眼蘇陽:「今天你們來這裡找我,是打算趁著沈留白不在,欺負我一個女人?」
「你也算女人?」蘇陽笑著問道。
「我不是女人嗎?」我反問。
蘇陽聳了聳肩:「你可不是普通的女人,一直處在風暴眼之中的女人,卻比誰活的都久。就算是我們對你動手,也不算欺負吧?再說了,現在不是講究男女平等嗎?」
「有什麼話直說。」
蘇陽的視線在小洋樓的客廳里掃了一圈,然後笑道:「我打算把你這房子買下來。」
我笑了:「是你傻,還是我傻?明知道千年何首烏就在這小洋樓里,我還會賣給你嗎?」
蘇陽搖了搖手指,氣定神閑道:「那可不一定,買賣不成無外乎兩一個結果,價碼不夠。相信我,我出的價碼絕對讓你心動。」
「難不成你的價碼,會比我自己的命還重要?」我眉毛輕佻,表示懷疑。
蘇陽雙眼微眯:「這可說不定,馬如龍在你這裡對嗎?花春流是不會放過他的,你是打算今晚和花春流撕破臉皮,還是說把復興黑龍堂口唯一的機會,拱手讓給花春流?」
「用馬如龍來威脅我,你恐怕算錯了這筆賬。」我冷哼一聲,做了個請的手勢,直截了當的下了逐客令。
蘇陽臉上的笑容卻變得越發濃郁:「若是我告訴你,馬如龍根本不重要,我可以讓呂柯復活呢?」
在蘇陽說出這番話的剎那,我的心臟猛地一陣收縮,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蘇陽:「你少唬我,我親眼看著呂柯的身體被黑百合刺穿,死在我的面前!況且,他的屍體在古墓里,你怎麼拿出來?」
蘇陽氣定神閑:「我能說得出來,自然有辦法,畢竟生意人要講究誠信。你總是罵我奸商,可我何時在生意上動過手腳?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呂柯一直是我心中的痛,我曾不止一次的幻想過,若是呂柯能夠死而復生該有多好,而現在,機會似乎就擺在我的面前,因為蘇陽好像真的不曾失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