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攻打納蘭
劉二狗四兄弟雖然是陽人,但是這場爭鬥不僅限於『陰人圈子』,很多時候,陽人能夠起到的作用要遠遠比想象中的還大。
我們直接去找劉二狗四兄弟,當我說明來意之後,劉二狗四兄弟二話不說,滿口答應。哪怕是我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跟他們講清楚,他們也沒有半點皺眉。
夜幕降臨,晚上九點,我們就已經到達納蘭莊園的範圍,此處是一個小土坡,距離納蘭莊園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已經可以看到納蘭莊園的燈火。
九點十五,花春流便出現在了我的視線里。
「你來的還真早,看樣子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血了。」
「你來的不是也很早嗎?」
花春流擺了擺手,視線在我身邊遊走,當看到莫嵐和劉二狗四兄弟之後,花春流疑惑道:「就這麼點人?」
「我有多少人,難道你心裡沒數?」
「也是,只要沈留白來了,也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畢竟這隻狐狸精完全可以一當千。」
「我不喜歡聽你稱呼他為狐狸精。」我冷聲說道。
花春流笑了:「這才多久,就已經變得這麼強硬了,果然如我所言一樣,你骨子裡沉睡著一頭野獸。」說著話,花春流打了個響指,呼啦啦一大群人從夜幕中出現了。這些人全都穿著黑西裝,一看就知道是紀律性極強的『社會人士』。
花春流帶來的人清一色全都是陽人,人數大約有五十個左右。
我眉頭緊鎖:「這麼點人,就像攻下納蘭莊園,是不是有些魯莽了?」
花春流卻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陰人交給我,術士交給沈留白,剩下的不過是些蝦兵蟹將罷了。這些人來這裡,也不過是為了收拾殘局,而非上去搏殺。難不成你想明天早上的頭條新聞,便是大規模械鬥,官方嚴肅徹查?」
說的有些道理,我不再多想,直截了當的問道:「都誰進去?」
花春流伸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沈留白,最後指了指她自己。
「就我們三個?」
「人不再多,在於精。」
花春流向來是個極具自信之人,而且她的自信並不盲目,全都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產物,若是連花春流都這麼說了,那也就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其餘的人全部留守在原地,等待信號。
我們三個人直接邁步朝納蘭莊園走去,在距離納蘭莊園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兩股強大的氣息。這兩股氣息分別是陰氣和陽氣,代表著陰人和術士。所謂的術士,是一個統稱,包括道士、出馬仙、天照薩滿等等。
果然如沈留白所言,韓星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我們進入納蘭莊園,究竟是自投羅網,還是中間開花,現在尚未可知。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經不是猶豫的時候了。
在我們到達納蘭莊園大門時,我發現裡面有很多人,這些人清一色的陽人,身上紋龍畫鳳,穿著各異,但是手裡都拿著傢伙,有長刀有短匕,一個個凶神惡煞,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
「看樣子,這第一關是給我準備的呢。」花春流冷笑著說道。
陽人對沈留白自然沒有半點的殺傷力,就算是來再多的人都於事無補。但是我和花春流就不同了,擁有血肉之軀,哪怕是再普通的攻擊,都有可能產生致命的傷害。
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無疑是讓沈留白出馬,可是還沒等沈留白做出反應,花春流就徑直走了上去,沒有絲毫的遲疑或是膽怯。
我剛想要叫住花春流,卻搶先一步被沈留白攔住了。
沈留白沖我微微一點頭:「放心,如果花春流輸在這,她也就不是花春流了。」
我和沈留白站在門口處,看著花春流走進院子中央。無數道凌厲兇狠的眼神從四面八方朝花春流射去,卻無法讓花春流的情緒產生半點波瀾。
當花春流站定的剎那,周圍的人同一時間朝花春流撲了上去。
有一個年輕人跑的最快,第一時間到達花春流的面前,舉起手中的砍刀,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直接朝花春流的腦袋砍了下去。
速度很快,僅僅是一瞬間,年輕人就倒飛了出去。而花春流的腳則從高空緩緩落下,僅僅是一擊,便成功擊倒一個人高馬大的精裝青年。
與此同時,其餘的人也到達了花春流的身邊,花春流不退反進,像是一個矯捷的豹子,在人群中左躲右閃,每次只出一擊,必然會有一個人倒下。她所攻擊的位置全都是要害,也全都是一擊必殺。
看著那些軟綿綿倒在地上,瞬間失去了戰鬥力的年輕人,我被驚得目瞪口呆,而沈留白的表情卻顯得理所當然。
「這些人的空門都太大了,面對花春流這種高手,只有被單方面虐殺的份兒。」
如沈留白所言,無論是速度、力道、反應。這些人多勢眾的打手,都無法和花春流相提並論。
不斷有人倒下,幾十個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折損了一半。剩下的人看著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的同伴,終於意識到他們面對的是多麼可怕的敵人,全都僵在了原地,不敢再貿然攻擊。
花春流卻雲淡風輕的聳了聳肩,一臉漠然的看著在場的年輕人:「怎麼,慫了?我花春流在外面搏殺的時候,你們還穿著開襠褲呢。」
「什麼?!她……是花春流?」
「那個綽號天下第一的花春流?」
「好像是千古一鳳顏如玉的侄女,一出面就把整個臨海市的道上大哥全都降服了,據說還當場弄死了一個!」
「該死的韓星,他可沒說過我們要對付的是花春流啊,這不是讓咱們當炮灰嗎!」
「撤了!」
剩餘的人馬,在聽到花春流大名的剎那,臉上的表情從忌憚瞬間轉變成了驚懼。很顯然,花春流的大名早已經在臨海市傳的聲名赫赫。
看著逃似離開的打手,花春流輕嘆了口氣:「散沙就是散沙,一觸即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