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永恆詛咒
我不敢言語，只是站在門口，靜靜地注視著暗潮洶湧的教堂。
寧靜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最終被菲羅南打破。身披盔甲的他，凝視著沈留白，一字一頓道：「狐狸，你應該像是野狗一樣，躲藏在陰暗的角落裡苟延殘喘，夾起尾巴做人！你不該堂而皇之的來這裡，更不應該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怎麼回事？從菲羅南的話語和語氣之中感覺，彷彿菲羅南認識沈留白，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認識。
面對菲羅南的呵斥，沈留白沒有任何回應，他只是靜靜地注視著菲羅南而已。
而血狼則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眼睛怒視著菲羅南，因為他現在只是巨狼形態，沒有喪失理智，因此他知道他的目標是誰。作為一名看守者，他要將菲羅南抓回牢籠。但是面對血狼亞當，菲羅南卻沒有絲毫的妥協，他看著亞當，低喝道：「把你的臭嘴閉上，你這隻該死的看門狗，耶穌的走狗！你將我困在古堡千年，今天晚上，我會扒了你的皮，啃光你的血肉，讓你付出千年歲月的代價！」
昨夜，菲羅南擁有大量生命，尚且不是亞當的對手，而此刻，菲羅南只剩下了一條生命，可是他的口氣卻彷彿已經勝券在握，根本就沒有把亞當放在眼裡，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在我茫然不解的注視下，菲羅南雙臂平伸，高喊道：「看門狗，叛徒，今夜全都要死！公主的榮耀不可玷污，誓死保衛公主！」
公主？我心頭一陣詫異，這個公主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此番來這片土地，根本就不是單純的解毒，而是隱藏著什麼其他的內情？
就在我茫然無措之際，沈留白站了起來，他的嗓音充滿不耐煩：「說夠了？你可以去死了。」
沈留白的嗓音冷酷而無情，他就像是蛻去了所有溫暖柔情的外殼，變成了一隻冷血的殺戮機器。
而面對沈留白那如鷹般犀利無情的眼神，菲羅南卻憤怒不已，他猛地抓住雙手大劍，指著沈留白，一字一頓的怒吼：「無恥的叛徒！你會遭受天罰，而我就是將你打入地獄的驚雷！」說到這，菲羅南的眼神突然落在我的身上，他的眼神變得犀利且唾棄：「你也背叛了公主的榮光，你和沈留白一樣，都是污濁之人！」
怎麼和我又扯上關係了？我眉頭緊鎖，看著菲羅南沉聲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不等菲羅南開口，沈留白那冷如冰寒如雪的嗓音便響起：「如果你不想被碎屍萬段，最好不要提起以前的事情。」沈留白死死盯著菲羅南，一字一頓的說道。
面對沈留白的威脅，菲羅南反倒是大笑起來：「怎麼，你就這麼害怕你的過去被翻出來，經不住陽光的暴晒嗎？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最愛的女人，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
「你找死！」沈留白雙眼一厲，九條狐尾驟然釋放，銀光璀璨，殺意盎然。
而就在這時，亞當卻猛地跳到了沈留白和菲羅南之間，亞當並非是幫沈留白對付菲羅南，反倒恰恰相反，他背對著菲羅南，壓低身體，血色雙眼注視著沈留白，並且做出了攻擊的姿態。很顯然，只要沈留白出手的剎那，血狼就會對沈留白髮起攻擊。
「滾開！看門狗！」沈留白對亞當也是充滿厭煩和鄙夷，在這一點上，他和菲羅南竟然不謀而合。
而亞當卻沒有絲毫退步，甚至鼻翼抽-動，牙齒也逐漸露了出來，似是被沈留白一句話給激怒了。
「哈哈哈！」菲羅南大笑不止：「現在你知道這條看門狗有多討厭了？他困住我上千年，我跟他打過無數次，每次他都在殺我之前放棄，因為他的主人給他下達的命令，是讓我活著，承受那永恆的詛咒。誰要是想殺我，他就會將誰視為敵人。所以，殺我之前，你要先對付這隻看門狗。」
說到這，菲羅南的視線再次落在我身上，毫無顧忌道：「女人，你可知道，沈留白與你最痛恨的顏佳人有什麼關係？」
我眉頭緊鎖，注視著菲羅南，等待著他的下文。
菲羅南臉上的笑容變得瘋狂，彷彿很期待我的反應，他興奮道：「你最痛恨的顏佳人，曾是沈留白誓死效忠的主人。他曾是顏佳人最得力的幹將，為她征戰沙場，為她披荊斬棘，是她麾下最忠誠的猛犬。」
「什麼！」我愣了又楞，不可置信的看著菲羅南：「怎麼會，顏佳人可是沈留白的仇敵！沈留白怎麼會幫她？而且你被囚禁在了這裡近千年，如果真的發生過這種事，難不成顏佳人也有千年的壽命？她是人類，怎麼可能……」
「人類？哈哈哈……」菲羅南大笑不止，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
菲羅南用一種近乎憐憫的眼神看著我，語氣充滿嘲笑：「顏佳人可以是任何人，唯獨不是人類。區區人類，怎麼可能配得上她的身份？至於顏佳人究竟是什麼，這一點，想必你最愛的男人心裡最清楚。」
聞聽此言，我的視線轉移到沈留白身上，低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我所知道的一切，對顏佳人的了解，全都是錯的？」見沈留白沉默，我攥著拳頭大喊道：「告訴我！如果你心裡還有我，就把一切都告訴我！」
沈留白的尾巴依舊在空中飄蕩，面對亞當的阻擋，他無法對菲羅南發起攻擊，在我的質問下，沈留白的嗓音終於響起。
「玉鑲村旗印令劍四童子、你的父母、青丘一族的殤、顏如玉的姐姐、花春流的母親、甚至包括你現在看到的，遠在異國他鄉的穿刺公爵，這些全都與顏佳人有著千絲萬縷解不開的關係。正如菲羅南所說，顏佳人並不是人類，但是她身邊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她活了很久很久，並非是永恆的壽命，而是不斷的經歷著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