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五章:抓奸小分隊
接到許嫣然電話的時候,林清清正看著歐遠瀾文件上麵的乙方簽名發呆。薑尚,這個名字赫然映入眼簾。
怪不得她對那個人的聲音那麽耳熟,怪不得她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那人,原來竟然是他。
思緒回到那天和蘇城殺到酒吧去接許嫣然的時候,酒吧裏的昏暗曖昧的燈光讓她根本就沒看清那個陌生男人的臉,不過所幸那人的聲音還是極有辨識度。
憑借這種清冽的聲音,林清清在歐遠瀾辦公室和他打招呼的時候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原來是兩人早就見過。
她歎了口氣,不斷的感慨到這個世界真是小啊。s市的酒吧少說也有幾百所,怎麽就能讓他們碰見了呢?
正當林清清感慨的時候,許嫣然的電話突然恰當的響了起來。林清清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動著的姓名,連忙接了起來。
“嫣然我告訴你啊……”林清清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嫣然打斷了。
“清清,幫我一個忙。”許嫣然的聲音顯得蒼白無力,似乎下一秒就會倒下去一樣。
本來話都湧到嘴邊了,林清清又悉數咽了回去。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對於許嫣然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她要說的可能根本就算上是什麽事。
穩定了一下情緒,她輕輕吐出兩個字。“你說。”
接下來的話讓林清清險些摔了手機。”清清,陪我去抓奸。”許嫣然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和憤恨。
“抓奸?”林清清心中一萬頭草泥馬跑過。
上次許嫣然坐在餐桌上和她說話的話還在耳畔回響,她說她覺得蘇城一定是有別的女人了。當時林清清還不信,難道現在已經變成事實了?
相比於林清清,許嫣然的語氣淡定多了。“你先來我家。”她安排道。
等林清清到許嫣然公寓的時候,才發現她竟然也叫了江暖。兩個女人在沙發上靜靜的坐著,沒有像以前一樣八卦的討論女明星的穿著,也沒有互相打嘴仗,反而隻是一言不發的坐著。
氣氛太詭異了,走進屋子的那一刻,林清清就感覺到了。她看著江暖戚戚的臉色,本來想問她怎麽了,許嫣然卻突然開口了。
“走吧。”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帶著一種壯士斷腕一般的視死如歸。
實際上許嫣然現在也確實不怕死了,對於她來講,蘇城幾乎就是她的命。既然別人已經奪走了她的命,那麽她現在就要去和敵人同歸於盡。
臨行之前,林清清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確定了嗎?”她一臉的不安。
萬一這件事隻是烏龍怎麽辦?萬一蘇城並沒有出軌,隻是許嫣然誤會他了怎麽辦?
在感情裏最忌諱互相猜忌,一旦兩人之間因為誤會產生了裂縫,無論日後付諸多少努力去彌補都無濟於事。
“怎麽?不想去?”本來就心情不好的許嫣然說出的話裏都帶了幾分戾氣。
自知許嫣然現在心裏難過,林清清也懶得和她計較。“走。”她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個字,對這個決定不再發表任何意見。
三個女人氣勢洶洶的殺到中南國際的時候,這裏的酒吧才剛剛開始營業沒多久。
“來這裏幹嘛?”林清清不得不疑惑的問道。
她抬起頭看著自己眼前這座cbd,不由得再次對許嫣然的決定產生的懷疑。就算要抓奸也應該在有蘇城的地方啊,這裏既不是他的公司也不是他的家,根本就沒有任何邏輯性。
許嫣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我打電話問過他秘書了,他不在公司。”她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有一瞬間,林清清覺得這個女人有些恐怖。她真怕剽悍的許嫣然進去就一通大鬧,這樣她們三個人就不用走了。
“等會兒進去以後別衝動啊!”林清清再次對兩人叮囑道。
一直默不作聲的江暖突然開口了。“對於出軌的男人,就應該往死裏折磨!”她目光中的凶狠勁兒和她平時裏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一點都不一樣。
“對!“許嫣然附和道。
孤立無援的林清清突然更害怕了,她怎麽有一種被逼上梁山的錯覺。身邊這兩個人平時還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樣,但今天完全就跟吃錯藥了一般。
然而已經上了賊船,林清清別無他法,她隻能在心裏祈禱這兩個人等會兒不要太衝動,萬一鬧警察局就不好了。
徑直的走到了一個叫305的包房門前,林清清本以為許嫣然會豪氣的一巴掌推開那扇門,然後進去把奸夫*抓起來刑訊逼供。
然而,許嫣然隻是在門口停了下來。其實不難看出,她的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就算是知道了兩人見麵的地點又怎麽樣,她一樣不敢麵對。
看著許嫣然猶疑的模樣,林清清本想說“算了,回去吧之類”的話,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另外一個衝動派江暖流一巴掌推開了門。
房間裏沒有兩個*的身體抱在一起,沒有任何不雅不潔的畫麵,甚至房間裏的兩個人連曖昧的氣氛都沒有。
許嫣然愣住了,林清清也愣住了,而唯一一個清醒的人,江暖,她現在隻是一個行屍走肉。所以三個沒有思想的女人就那麽直挺挺的站在包間門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很久,反倒是蘇城先沉不住氣了。“你來幹什麽?”他沒有驚慌,反而是一臉的淡定。
幾個人的思緒被重新喚回到了身體裏。“你說呢?”許嫣然倔強的抬起頭直視著蘇城。
許嫣然的目光總是那麽直接那麽炙烈,就算是碰見刺目的陽光,她也依然能張目對日。但她不知道,有些愛一旦太濃烈,就隻會讓人害怕。
此刻的蘇城就是如此。在轉身的瞬間,他把目光中的冰冷悉數壓製了下去。“我們已經結束了,你回去吧。”他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人情味。
僅僅是結束兩個字就可以把這麽多年的感情一筆勾銷嗎?許嫣然咧著嘴,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