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抓捕
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舉著雙手站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的警察,也透過這些警察看見了站在人群外的歐遠瀾,以及站在人群外的林清清。
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對了一下眼神,林清清卻莫名的覺得那個人特別熟悉。那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她都不知道,隻是覺得記憶裏仿佛在什麽地方見到過。
盯著那人看著,她大腦中的某根神經突然就抽動了起來。繼而她整個大腦就痛了起來,這種疼痛讓她立刻扶著額頭蹲了下去。
“清清,你怎麽了?”歐遠瀾發現了林清清的異常,他扶起了蹲在地上的女人問道。
隨著劇烈的疼痛過後,神經的抽動再次恢複了正常。“沒事。”她還沒來得及舒展眉頭,但那種幾乎頭痛欲裂的感覺卻減輕了不少。
見林清清的狀態好了不少,歐遠瀾的目光再次放在了眼前帶著口罩和棒球帽的男人身上。“傑森,我就知道是你。”他篤定的說道。
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定定的看著歐遠瀾,他的目光中透露著震驚,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麽快就認出了自己。
一把扯下了傑森臉上的口罩,他的真麵目終於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了。這個男人的一張臉並不算醜,甚至還能看出本來清秀的麵目。
沒人會相信,這麽一個眉清目秀的男人竟然會是兩起殺人案的凶手。這一切似乎顯得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實又的確如此。
最讓人意料不到的就是形勢的反轉變化,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刻。幾個警察剛衝上去準備抓捕傑森,他突然一個用力彈跳踹倒了幾個人,繼而就直奔林清清而去。
因為剛剛走上前來扯掉了傑森臉上的口罩,所以此時他離林清清還有幾步的距離,根本來不及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所以他眼睜睜的看著傑森出手,然後一把勒住了林清清的脖子。快速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把軍刀,他一手勒住林清清,一手拿著刀放在這個女人脖子的血管處。
“都不許過來!”他狠狠的說道,眼眸裏的凶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相信了他就是那個變態的殺人狂魔。
被挾持的林清清抓著傑森的胳膊,縱然此時有一把冰涼的刀就架在她脖子上,但她卻感受不到任何威脅,好像從心底裏就認定了這個人一定不會傷害自己一樣。
但不管怎麽說,眼前的形勢畢竟是對自己不利的。所以縱然感覺不到威脅,林清清也不敢輕舉妄動。
歐遠瀾站在傑森對麵對峙著,他眼睛裏露出來的神色陰鬱的可怕,像是隨時能把這個男人碎屍萬段一樣。
“你不要靠近。”他拿刀比劃威脅著,阻止歐遠瀾等人的靠近。
如果不是無可奈何,傑森是怎麽都不會把手裏的刀架在林清清的脖子上。這個女人可是他曾經心裏的白月光,如今再度見到這個女人,竟然連一個體麵的問好都沒有。
看著被逼急了的傑森,歐遠瀾命令所有人:“都不許靠近。”他沉穩的說道,聲音裏絲毫聽不出慌張。
其實歐遠瀾知道傑森對林清清的感情,他可以預料到有很大的可能傑森其實不會對林清清下手,然而他卻不敢賭。因為還有一部分的可能。是這個男人被逼急了什麽事都會做的出來。
這些警察縱然心有不甘,但他們也要為人質的安全著想。更何況這個人質不是別人,還是歐遠瀾的太太。
所有人倒退了幾步,給傑森留出了一條路來。他正準備挾持著林清清往一旁移過去,歐遠瀾就開口了。
“你真以為你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嗎?”他站在傑森對麵,並未用一兵一卒,就讓這個男人挪不動步伐了。
冷哼了一聲,傑森看起來頗有些不屑一顧。“歐遠瀾,你別以為自己很牛逼。我說過,如果我過的不痛快,也一定不會讓你痛快。”一直以來,他都是抱著這麽一種信仰苟活著。
對於傑森來講,他認為自己現在所經曆的一切都和歐遠瀾有著某種必然的聯係。不管是丟了工作,還是最後被任可欺騙,這一切全部都是拜歐遠瀾所賜。
一個失敗的人就會給自己找各種借口,傑森也不例外。他覺得自己愛上林清清根本就沒有錯,錯就錯在她的丈夫是歐遠瀾,錯就錯在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是嗎?”歐遠瀾的聲音更加陰沉了。“一個失敗者給自己找理由,你難道從來都不會睜眼看看自己的慫樣嗎?就你這個樣子,清清永遠都不會看上你的。”顯然,他是在激怒這個男人,給這些警察拖延時間,好伺機解救林清清。
這幾句話果然戳中的傑森的痛處。“夠了,你閉嘴!”傑森狂躁起來,他手裏的軍刀在林清清脖子處揮舞著,看上去甚是嚇人。
被脅迫的林清清一言不發,她隻是在思考自己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自己和這個叫傑森的人很熟。而且聽歐遠瀾說的那些話的意思,似乎這個男人還有些喜歡自己。
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林清清在心裏懷疑著。她總覺得自己的曾經就像是一個謎一樣,那個謎團沒有解開之前,她好像每一天都在經曆著不一樣的“驚喜”。
帶著林清清一點一點的往警察們留出來的那條路走過去,傑森不再同歐遠瀾交流。他現在必須得保持鎮靜,不然今天晚上他怎麽都逃不出去。
就在即將挪動到門口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警官突然衝傑森開了一槍。這一槍正中他的左胳膊傑森手裏的軍刀在林清清白皙的脖頸上劃了一下,繼而掉落在地。
警察立刻衝上去將傑森團團圍住,然後替他銬上了手銬。看著林清清脖子上的傷口湧出了猩紅的血液,他眼底的感情有些複雜。那是一種心疼,其中夾雜著一絲愧疚。
歐遠瀾趕緊上去查看了一下林清清脖子上的傷口,所幸這傷口隻是一道淺淺的傷痕,對生命並無威脅。他扭頭看了一眼傑森,然後對警察說道:“叫醫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