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舊址
「不急!先穿上你的衣服,我們這就去見,溝通這件工作是很嚴峻的,希望向兄弟多多跟他講解一番。」
此時向心龍的內心中:哼!野心真是不小!竟也想將浩澤收入門下,稍安勿躁!相信一定會有轉機的。
向心龍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差點牽動面部的表情,進而安慰自己的想法「稍安勿躁!」
微笑著接過不知邢質遠從哪裡拿來的衣袍,而後說道:「好,我就先穿上再說。」
這衣袍並不是原先自己的那身,這身衣袍通體白色,穿在身上還算合身。
隨後邢質遠在前,向心龍在後,便跟隨著一同出了這個房間裡面。當然還有那兩名殺手,他們兩人在向心龍後面跟隨。
說實話,向心龍並不喜歡他們兩個,因為總是叫向心龍內心產生一種警惕之意,雖然此刻表現的混不在意。
當出了房門之後,發現這房間並不是剛開始進來的那個房間,至於從哪裡看出來的此刻卻說不清楚。
走到了端台處,這時向心龍頓時明白哪裡不對了,是房間的位置!
房間的位置非常靠後,要比第一開始進入的房間遠了很多,腳下的步子作為衡量的標準,非常的準確。
一路繼續跟隨,只見邢質遠下了階梯,跟他下去的時候發現又來到了一個端台!
這不禁令向心龍想到這處房屋只有三層,那麼又出現的這個端台便證明這是第二層,第一層只是一個寬闊敞亮的大廳而已。
以為邢質遠會繼續向下到達第一層,不想邢質遠就在第二層沒有下去,順著端台前面的過道來到左邊的房屋處!
之前記得剛開始是走的右邊,那麼左邊又有什麼鬼呢?
來到一排房屋的盡頭處,邢質遠推開了最裡面的房間,進去之後頓時感覺這裡陰涼入體,房間的光線還算可以的啊!怎麼就有陰涼的感覺呢?
不多問,但看這間屋子裡面只有這麼一個房間,陳設著許多瓶瓶罐罐,細細看去發現這些罐子都是祭壇。
罐子的外面都貼有名字,看來這些罐子裡面裝著的都是死者的骨灰。
向心龍不問,邢質遠也沒有多做介紹,就這樣走到最後面的一個罐子處停下。
這最後的一個罐子上面赫然見到「黃海天之祭壇」這幾個大字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陣心涼!
黃海天死了嗎?似乎是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真是因為懷疑黃海天加入了魔教而被殺了嗎?
「這黃海天死掉了嗎?」向心龍還是問了出來。
但見邢質遠點了點頭,卻也不說黃海天到底是怎麼死的。
向心龍想問黃海天到底是怎麼死的,卻見邢質遠蹲下身已經將最後一個罐子輕輕的旋轉了一下,緊接著一個角落處的木板陡然上彈開一道縫隙。
邢質遠走到木板處並伸手拉起只有長寬不足一米的方形木板,木板另一個是連著地面的。
邢質遠轉過頭對向心龍說:「我們這就下去看看你的小兄弟,當然你們可要注意別被下面的滴水淋濕了!」
「滴水?」這下面有滴水?向心龍驚疑的說了這麼一句。
「當然,下面不是這片空間,我運用了空間摺疊的手段,下面則是另一片天地,我們所有人的門生都在那個地方,下面剛剛下過了雪,樹枝上面的積雪由於正值中午時分因此雪會化掉!」邢質遠不做避諱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我們這就下去吧!」暫不去想黃海天的事情,腳步移動準備著下去裡面。
「誒?等等,你對下面的路不熟,還是我先下去吧!」邢質遠伸手攔住了向心龍說道。
遂邢質遠當先躍了下去,向心龍緊跟著躍了下去,下面空間非常明亮,積雪覆蓋大地。
落地之後,雙腳深深的陷入了積雪之中,站起身來,望見這裡茫茫的白色,近前是一片樹枝光禿的樹林,遠處則是連綿起伏的山脈。
此情此景使向心龍覺得如此美麗,然而這裡卻有不是太和諧的寒風,吹的人臉生疼,又衣著單薄,怎抵抗的住這樣的嚴寒。
那兩名殺手也落了地,向心龍就準備上前催促邢質遠快些行進。
然而邢質遠就停在那裡,既不轉身又不前進,難道是在感受這凜冽的寒風嗎?
這樣的天氣就是冰雪融化樹枝上面也不會滴下水滴,寒風之下頓時凝固,所以情況並不像邢質遠說的那般。
忽然背對的邢質遠開口說道:「向兄弟,我已經對你做了我足夠的誠意,如果你要有二心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邢質遠突然說出了這番話,叫向心龍一時語塞,心道:他難道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不能啊!哪裡有紕漏的地方?
「邢門主這是何意?」向心龍不解的問說道。
「你已經看到了黃海天的那祭壇了!他就是因為對我有了異心我才不得不殺掉他,他在我門中給其他人做工作想要背叛於我,所以我出手殺了他!」他的衣袍被寒風吹的咧咧作響,也輕易刮不掉進入向心龍耳中的話。
邢質遠這是在和自己講規則嗎?向心龍卻輕笑出聲說道:「邢門主,似乎我沒有其他選擇,我若背叛於你,我豈不是要葬送我兄弟的性命!」
不明白他邢質遠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起這些,還是他對自己不放心會對他帶來麻煩,進而他想要在此地殺死自己!
這是向心龍最壞的打算,向心龍實在想不出還有比這還要壞的事情,但又一想他邢質遠不會這麼做,不然也不會帶自己前來這裡。
忽然邢質遠的身影逐漸的變淡,慢慢的消失在了向心龍的視野之中!
看到此處,向心龍猛然回頭看向那兩名殺手,卻發現他們的身影也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們這是要鬧哪樣?
詫異與憤怒並存,甚至向心龍想要對邢質遠破口大罵,但是下一刻卻見周身發生了變化。
明亮的天空逐漸黑暗了下來,環顧四周的景色之時發現也在產生著變化。
什麼意思?著實令向心龍不能理解,難道自己出現了幻覺?
甚至頭腦中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從開始到現在都在做夢,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如果是夢的話自然是好事,那麼一切都是虛假的,自己的親人朋友,所有的所有都還在,如此反而更加慶幸!
但內心中卻提不起半點喜悅,因為環境變換之後,在星空的映襯之下,那熟悉的村莊陡然出現在眼前。
不錯!這裡即是地獄門的舊址,只不過這裡也下了雪,就像披上了一層華麗的外衣,煞是好看。
「喂!是不是有點意外?很熟悉對不對?」耳邊突然響起邢質遠的聲音!
轉頭看去發現他就在身旁,他看向村莊的曦子裡面放射出的精光,嘴角那淺淺上揚的微笑叫向心龍覺得他彷彿掌控著一切,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英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向心龍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說道。
「我已經和你說過了,空間摺疊!」邢質遠的目光依舊看著這片村莊說道。
頓時間向心龍明白了這其中的原由,也明白了為什麼他要對自己說出那番話出來。
他之所以說出這番話就是不想在向心龍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泄露出去,他邢質遠不想人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或許這是他的一個軟肋。
同時向心龍還明白他退出人們的視野,一是為了叫外界認為他真的死掉了,又或者叫外界認為他已無心江湖。
但實際上看到的這處村莊叫向心龍體會到他邢質遠的野心以及他的陰謀算計。
來到村莊中,寒風依舊,被人們掃的乾淨的地面又吹上了一層如沙粒般的白雪,走在上面發出輕微咯吱的聲響。
道路兩旁的樹枝有化了的雪變成了水滴卻沒有滴落下來,因為天氣的原因而被凍住形成了冰錐,看來邢質遠「水滴」的說法並不准確。
邢質遠來到了他父母親的大門前,敲了敲門,隨後有人將門開啟,進到院落裡面發現除了開門的一人之外還有站立在房屋門旁的一人。
這裡一共有兩人把手在此處,邢質遠對開門之人問說:「我們的朋友怎麼樣?他還好嗎?」
「門主請放心,一切都非常好!他沒有暴躁,只是在那打坐。」
聽到這人的話后,向心龍便很急迫的要見到胡浩澤,向心龍可以感受到胡浩澤的悲傷,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無助的念頭。
「好!打開門,我們進去看一看我們的朋友。」
邢質遠說完,那把在門旁之人,則伸手扣住門鎖,然後用他手中的鑰匙開啟了。
門開之後,向心龍幾乎奔跑進入裡面,三間房屋,很明顯胡浩澤沒有在中間這間。
遂掀開門帘進入右邊房間,赫然見到胡浩澤就在那裡,只見他坐在一木椅上面盤腿閉目打坐。
「浩澤!」見到胡浩澤之後,向心龍忍不住開口叫出他的名字。
似乎胡浩澤已經沉眠了一般竟沒有立即睜開眼睛。
身後傳來邢質遠的聲音說道:「你們兩個聊一聊吧!興許你們很久都不能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