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殺手與刺客
夜深人靜,沒有月光。這樣的夜總是會給人一種寂寥,有心事的人更是徹夜難眠。冷恆脫下外衣,準備入睡。然而屋頂卻響起了一絲聲響,雖然動靜很小,連最膽小的老鼠也無法聽到的聲響,卻被冷恆聽見了。他一個躍步,從窗中跳到屋頂,幾個黑衣人突然停住腳步。他們盯著冷恆,眼中滿是殺意,來者不善這句話的確不錯。幾人沒有說任何話,就這樣靜靜的盯著冷恆,冷恆也這樣靜靜的站在幾尺之外盯著幾人。幾人手中的刀在黑夜中閃閃發光,刀氣逼人。
冷恆:「你們是來殺我的?」
「是。」
「很好。你們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嗎?」
「殺手。」幾人顯然受過專門的訓練,因為他們從不說廢話,或許他們殺人之時從來都不會說話,只是這一次他們面對的冷恆,這次例外。
「你們覺得可以殺了我?」冷恆平靜的問,就如幾人是他的朋友一般。
「殺不了。卻一定要殺,這是命令。」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你說。」
「我不殺你們,你們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
「不行。」
「我卻一定要知道。」
「你一定不會知道。」
話畢,幾人同時出刀,夜本無光,刀卻有光。刀鋒至,冷恆騰空躍起,槍已出手。槍很慢,慢的讓人產生錯覺,這樣的槍法又怎能殺人。幾人卻突然收刀,幾柄刀同時擋在身前,嘭的一聲悶響,幾人在屋頂被槍逼退,屋頂的瓦片被他們的腳後跟掀起。整個客棧的人都被吵醒,只是很多人卻都不敢打開房門,雖然好奇,他們卻知道這是江湖中人廝殺所產生的聲響。普通人誰會半夜在屋頂上弄出這樣的動靜,冷凌風和孫莎莎卻跑出客棧,抬起頭。屋頂的冷恆和幾人都消失了,下一刻幾個黑衣人重重的從空中跌落在地,幾人的刀還在手中,只是刀身上有槍,一把竹槍。冷凌風和孫莎莎很奇怪,他們清楚冷恆的武功,槍一出,決定可以將幾人重傷,然而幾人到現在還可以反抗,那就只有一種情況。冷恆飛身而下,幾人頓時壓力消失,站在原地,手中的刀在顫抖,手也在顫抖。夜空中雲層涌動,月亮終於還是出來了,銀白色的光輝映在地上,幾人的身影隱約被照在地上,有些蒼然。月光也映在刀上,刀在發光,比月光還凌厲的刀光。幾人居然再次出刀,帶著更猛烈,霸道的刀鋒朝冷恆襲來。街道上,刀光閃爍,刀很快,快的讓人分不清是刀光,還是月光。冷恆站在原地,雙手一滑,雙槍頓時合成一把長槍,冷恆用力一抖,槍尖晃動。跨出兩步,一槍刺出,槍很慢,卻帶著一種果斷,一種絕然。似乎世間已沒有人能讓這槍停下,是的。槍的確沒有停下,槍尖迎上刀鋒,幾把刀的刀鋒已產生變化,隨著槍的軌跡來回滑動,就如被槍吸住一般。幾人的手腕咔咔的響起,刀已落地,握刀的手垂了下來,幾人的臉上有汗珠滑落。他們手筋脈已斷,刀依然散發著刀光,卻失去了刀該有的勁道。
「可以說了嗎?」冷恆收槍,淡淡的盯著幾人。
「不能。」
「我很敬佩你們。」
「多謝。」
「你們走吧。」
幾人再也不去看地上的刀,緩緩轉過身,左腳起步,準備離開。咻的一聲,對面的屋頂上一個黑衣人,雙手一扔。無數暗器朝著幾人飛去,事起突然,讓人有些措手不及,加上暗器的速度太快。幾人就這樣倒下了,臉色安然,或許他們早已知道他們的結局,並沒有太大的驚訝。然而可怕的是,暗器除了飛向幾人以外,也飛向了冷凌風和孫莎莎,同樣的破空聲襲來,冷凌風擲出了無數的楓葉,楓葉與暗器相撞,叮叮噹噹跌落在地。所有的楓葉此時卻已變成兩瓣,孫莎莎帶著驚訝看著地上的暗器,又看看自己的兒子,她笑了。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這樣冷靜,這樣成功,身為孩子的母親當然會笑,那是一種驕傲,一種自豪。冷凌風出手之時,冷恆一個躍步飛身上了屋頂。那黑衣人已經躍出幾百丈之遠,冷恆也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那黑衣人卻突然驚恐的呆在原地,他的對面站著一個人,這個人當然是冷恆。天下只有冷恆的絕影步有這樣的速度,也只有他有這樣的可怕。
「你不該殺了他們。」
「你很快。」
「他們是我的朋友。」答非所問的話,卻讓黑衣人驚恐。
「我知道。」
「那你就不該殺了他們,至少在我的面前不該。」
「他們已失去了價值。」
「人是一條生命,沒有誰可以隨便決定別人的生死。」
「我卻必須這樣做。」
「那你就該付出代價。」話音未落,冷恆手中多了幾張楓葉,在月光下,楓葉如鋒利的飛鏢,帶著嗡嗡聲飛向那人。那人身體一轉,雙手一出,無數翎葉鏢飛出。奈何,楓葉太快,快得讓他無法閃避,他只有再次出鏢。飛向冷恆的鏢,此刻卻被冷恆用槍全部擊落,而飛向那人的楓葉撞上了那人再次發出的鏢,冷恆的楓葉此刻已經不再是楓葉。它比鋼做的飛鏢更猛烈,以鏢擋鏢,兩人的暗器同時跌落在地。冷恆慢慢走向那人道:「你的暗器很厲害。」
黑衣人承認。
「千手鏢王,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你今晚就要從這個江湖中消失。」
冷恆話畢,黑衣人起身便走,使暗器的人輕功一定很好,否則他又怎能在暗中殺人之後逃跑。然而這一次,他錯了,他以為冷恆算定他不會跑,所以一定會大意。卻忘記了冷恆的楓葉,沒錯,冷恆已經擲出楓葉,這次的楓葉比剛才更快,快的如月光照下時一樣快,試問又有什麼東西比光快呢?或許這楓葉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