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離開,難過
現在葉然可是十分清醒的,她雖然不善於近身肉搏,但是她的功力也不差,想要躲開南宮浩突然襲擊那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你先把衣服穿好了!」葉然逃到安全地帶后才發現南宮浩那廝才穿了一條小短褲,該死的性感死了。
看著他那勾人的樣子,她哪有什麼心思跟他好好說話呢!
南宮浩很是鄙視這個女人,她是精神分裂還是咋了,剛剛還恨不得把他吃了的表情,這才幾分鐘啊,她就開始嫌棄自己了。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南宮浩慢條斯理地穿著衣服,葉然也找出了手機看看她家老大有什麼指示沒有。
她很慶幸的是昨天冷陌晨沒有打電話來,只是發了一個簡訊,提醒她完成了接手工作就早點回來。
現在還早,還沒有到六點鐘,還有幾個小時是完全屬於她的,她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說不定這輩子就剩這麼幾個小時的瀟洒時光了。
葉然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跟冷陌晨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的,她也知道冷陌晨是喜歡自己的,但是她就是不來電。
她家老大什麼都好,那個一極品的男人她也想把他佔為己有,但是想歸想,她的心接受不了那也是白搭。葉然也很是惱火,這顆心該它動的時候它就是一點不動,不該動的時候它就一直狂跳。
比如面對那個溫柔的老大的時候它怎麼都沒反應,但是看著很快就要變成陌路人的南宮浩倒是一陣狂跳,這顆心真的太蠢了。
她家老大什麼都好,對她更好,溫柔,體貼,人長得也很帥,能力更是出眾,多金,專一,幾乎所有好男人的特性他都具備了,為什麼這顆心就是不滿意呢?
葉然對這顆心的反應雖然很不滿意,但是她又偏偏是一個隨心的人。
「你今天要走了嗎?」南宮浩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葉然沮喪地點點頭:「一會兒中午就走了。」她真心不想走,還是這兒比較好,一個人無拘無束無牽無掛的,等回去了就沒有這麼自由了。
「你是不喜歡你的未婚夫還是不捨得離開這兒啊?」南宮浩看著她鬱悶的樣子心裡也不是滋味,他好想這個女人能留下來。
但是他有什麼理由呢?
他們充其量只不過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朋友算得上是半個吧,但是這些什麼關係都不足以讓她留下來。
在家裡等著的是她的未婚夫。
「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一直把他當成我哥哥,他說了要娶我,我肯定是不會拒絕他的。」是這樣的,葉然的命都是冷陌晨救來的,他要她以身相許那也不是很過分的要求。
雖然她的心裡是有些抗拒的,她的心是不想被束縛的,但是那隻能是感性的想法,理智上她是永遠不會拒絕冷陌晨的,他是她的老大,是她的大哥,她永遠不會傷害的人。
南宮浩沒有再說話,他也想把她留下,但是現在她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他沒有資格留下她,也不敢確定她的身份,對她總是有那麼一點點防備的,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就擺在那兒,他想給她平安那是很不現實的事情。
就算是把自己心愛的人保護得再好,總有一天她也會暴露在陽光下,而那個時候別人的追殺,利用那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所以他不是沒有愛人的能力,而是害怕失去。
「我先送你回去?」易子繁覺得兩個人現在很是尷尬,他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度,他本就是一個沉默的人,也習慣了無言以對,但是現在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抑。
他不知道葉然是什麼時候走進他的心裡的,他只知道在這不算很長的相處中,他習慣了她的存在,她暖心的微笑,可愛的俏皮,小小的花痴。
「院長,你還是去醫院吧,我自己會回去的。」葉然不知道那個來接替她的人什麼時候來,為了保險她還是早些回去好,省得回去以後被冷陌晨盤問,昨天是她最幸福的一天,那美好的記憶她會永遠銘記,一個人慢慢回味。
而南宮浩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她的未來與他無關。她只希望南宮浩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平安度日。但是她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南宮浩只是一個普通人,冷陌晨是不可能這麼重視他,他的行為舉止也都透著霸氣和冷漠。
這樣的人絕非井底之蛙。
南宮浩也不再說什麼,很是瀟洒地拿著鑰匙走人,他不喜歡自己的情緒被別人控制,而葉然已經開始影響甚至是控制他的情緒,現在她的離開倒不是一件壞事。
葉然把自己仔細收拾了一番,也準備回家去了,她的自由生活基本上已經畫上了句號,雖然有很多不舍,但是也沒有辦法,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離開這兒本就是遲早的事情。
那個來接替她的是個女人,心思很是縝密,辦事幹練,手腕狠辣,葉然很是擔心南宮浩會不會被傷害,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看她的表現她應該是長期在特工島上訓練的人,早已經是一身銅皮鐵骨的,感情這東西更是沒有,她只服從上級的命令,是非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葉然在這兒根本沒有什麼大的任務,資產也是少得可憐,那個幹練的女人很快便接手了,剛搞定那個女人就給冷陌晨打了電話,這下葉然必須立刻回去了,再給找不到什麼像樣的借口了。
葉然習慣了像一個普通人那樣,自己坐飛機回去,她不是不會駕駛飛機,而是她喜歡像普通人那樣生活,那樣的生活簡單卻充滿陽光。
這些年的生活已經讓她漸漸愛上了平靜的生活,雖然她的雙手還是沾滿了血腥,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算是嬰兒她也要毫不猶豫地殺了他,但是她還是希望可以安靜地生活下去。
她坐在飛機上想的最多的就是南宮浩,想著想著竟然濕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