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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白青青忍不住自責起來,她竟然把自己才六歲大的女兒扔在大廳里的,那裡可全是對顏子佩抱有愛意的千金小姐們啊。


  「我要去找悠然。」白青青喃喃地自語著,迫不及待地邁開腳步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卻被夏寧溪再次擋在身前。


  白青青怒了,狠狠地推搡了她一把:「你有完沒完,要發瘋等會兒再來,我現在有急事!」


  夏寧溪向後趔趄了幾步,然後才穩住身形,只是手裡端著的酒杯,一直端得穩穩地。


  那玻璃杯中葡萄酒鮮紅的顏色,充滿著誘惑的氣息,就像是伊甸園中的禁果一般,散發著香甜的氣息。


  看著白青青著急的表情,夏寧溪唇角微微向上翹起,櫻唇微微掀起:

  「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把一個小孩子扔在大廳裡面,那些個什麼千金大小姐,別看表面上挺善良的,其實骨子裡也都是一群食人花。」


  她將酒杯塞到白青青的手中,纖長的手指在她蒼白的臉上微微劃過,心疼地開口道:


  「太可憐了,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白青青想著兩人好歹是一起長大的姐妹,兩人之間怎麼著也有點情分在,所以沒有多想地握著她的手,嘴唇顫抖地問道:

  「你說得是真的嗎?悠然真的被,真的被欺負了?」


  夏寧溪表情誠懇地點了點頭,看見白青青拔腿欲走,又連忙拉住了她,將酒杯送到白青青的唇邊,柔聲說著:

  「你身上好冰啊,是冷風吹的太多了嗎?喝點酒暖一暖吧。」


  白青青看著她誠摯的神色,心裡多多少少對夏寧溪的報信有著感激,於是沒有什麼懷疑地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酒液順著喉嚨滑落胃中,彷彿在肚臍處燃燒起一團火焰來,周身的寒冷果然驅散不少。


  「謝謝你,寧溪。」面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這次白青青總算臉色放緩了些,至少她在大事上還是拎得清的。


  夏寧溪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暗笑不止,面上卻一點都沒有顯露出來,只是柔柔地開口道:

  「不用謝,趕快走吧,我給你帶路。」


  白青青剛想說自己在這待過一段時間,路挺熟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畢竟夏寧溪這麼喜歡顏子佩,這種話說出來始終會傷了她的心。


  有了夏寧溪在前方帶路,白青青便沒有注意腳下鋪滿鵝卵石的小路早已不是來的那條。


  她的心思已經完全放在了對女兒白悠然的擔憂上,低著頭只顧著快速前進,跟隨著前方那抹紫色的身影。


  即使白青青中途抬起頭想要辨認方向的時候,因為這中間的路程實在是太長了,應該早就走到大廳了才對。


  可是不知怎的,她的眼前漸漸變得模糊不清,腦袋也昏昏沉沉地,手腳也使不上勁來。


  「寧溪,我的頭好暈。」白青青這時只能依靠前方的夏寧溪,她的腳步已經虛浮了起來,恐慌在心裡蔓延。


  夏寧溪一把攙住她的手腕,見白青青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便立馬撕開了臉上的偽裝,精緻的五官露出嫌惡的表情,語氣惡毒地開口:

  「怎麼,你走不動了嗎?可是宴會大廳就在前面了哦。」


  白青青費勁地辨認著前方的道路,聽到夏寧溪的話心裡「咯噔」一下,果然這個女人還是在欺騙自己嗎?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這個時候,白青青除了乞求夏寧溪,已經沒有了其它的方法,聲音低微地開口道:


  「繼續走,不要停,求求你了。」


  夏寧溪哈哈一笑,看著白青青臉上崩潰的神情,她的心裡得到了一種病態的滿足感:「沒想到吧,白青青你也會有今天。」


  白青青感覺一股烈火正行走在自己的四肢百骸,粉碎著她最後一道理智,口乾舌燥地開口問道:

  「你給我喝的是什麼東西?」


  夏寧溪懶得回答她的問題,抓著白青青的衣領往前走,前方掩映著道路的樹蔭漸漸散開,露出清澈見底的豪華大泳池。


  白青青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夏寧溪,你居然帶著我在原地繞路?」


  她這麼相信地跟在夏寧溪身後,可是這個女人又是怎麼回報自己的?下藥?


  夏寧溪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精緻的面容上帶著一抹邪氣的笑容:「白青青,你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胸大無腦這四個字送給你,實在是最好的形容了。」


  白青青咬著嘴唇,維持腦袋裡最後的一絲清明,感覺嘴裡滿溢著鐵鏽的味道,含著鮮血開口道:

  「要是悠然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讓過你的,夏寧溪!」


  夏寧溪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聲音尖利地笑出聲,然後誇張地拍著胸脯道:

  「哎呀,我好害怕啊!白青青,你都落到我的手上了,居然還這麼大言不慚?」


  她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到白青青的面前,姿態優雅地俯下身子,憐憫地看著她強忍痛苦的模樣:


  「很難受吧?很想放縱對不對?」


  白青青艱難地閉了閉眼,胸膛像是破了的風箱,急促地起伏著。


  夏寧溪臉色突然變得凌厲,指著遠處燈火輝煌的大廳厲聲開口:「白青青,你要是想救自己的女兒就趕緊去啊,在這裡躺著幹嘛?」


  她俯身,櫻唇在白青青的耳邊微微掀起:「你不是在孤兒院待過一陣子嗎,那兒的孩子是怎麼折磨人的,你應該比我清楚。」


  白青青驚愕地抬頭,看著夏寧溪精緻的五官難以置信地說道:「居然是你,你怎麼能這麼做?」


  小時候,白青青和繼母還有夏寧溪出門旅遊,逛街的時候,一轉頭繼母和妹妹都消失在了大街上。


  站在異國他鄉的街頭,白青青舉目無親,流浪了幾天之後被送到當地的福利機構。


  那裡的孩子為了爭奪很少的食物,需要像原始人一樣廝打,每天都活在陰影之中。


  即使後來白青青被父親找到接回家,孤兒院的生活也一直像是一段噩夢,在心裡揮之不去。


  這件事情,白父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關心過白青青那段時間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可是夏寧溪知道,她一直都知道,白青青心裡一片茫然。


  她以為走失在異國他鄉的大街上,是一場意外,是繼母不小心造成的。


  但是夏寧溪這番話語告訴她,這一切明顯就是她們計劃好的,要在旅遊的時候丟掉自己這個「拖油瓶」。


  而今天,夏寧溪要用同樣的方法,對待她的女兒嗎?


  「不!」白青青絕望地呼喊著,用盡最後一絲理智朝著大廳的方向爬去。


  那些人對待小孩子殘忍的手段,在衣服遮蓋著的地方用指甲掐,用針刺,表面上看不出一絲傷痕,痛也只能憋在心裡。


  白青青搖著頭,絕對不能讓百悠然也遭受這種苦難,她說過要讓自己的女兒健健康康長大,誰都別想傷害她。


  「嘖嘖,白青青,你現在的樣子真像一隻狗。」


  夏寧溪像是看好戲一樣站在一邊,看著白青青用手朝著大廳爬去,身上寶藍色的長裙被磨得破破爛爛,臉上滿滿的都是戲謔。


  其實給白青青喝下藥然後去宴會大廳,這個女人也可能會出醜,不過怎麼比得上親眼看到白青青像只狗一樣趴在地上解恨呢?


  她打算看夠了好戲,便去隨便找個男人過來,侍應生或者保鏢都可以,然後再帶著顏母過來看看,足夠讓白青青醜態百出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鵝卵石小路上卻傳來一陣男人奔跑的腳步聲,夏寧溪趕忙在樹蔭背後藏好。


  看來不用自己尋找冤大頭了,已經有人撞上來了,夏寧溪在心裡暗道。


  不過,這麼晚了,怎麼會還有人到這個地方來呢?

  夏寧溪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直到顏子佩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她才瞪大了眼睛。


  顏子佩從那個叫安晴地女人口中,得知白青青在泳池邊被下了葯,於是立刻就朝著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看到身穿一襲寶藍色晚禮服的女人倒在地上,他的心立刻就揪了起來。


  「青青,你怎麼樣了,嗯?」顏子佩走到白青青身邊,扶起她的身子,語氣擔憂地問道。


  本來夢幻華美的衣裙此時破破爛爛的,白青青手心全是被石子磨破的傷痕纍纍,看著就令人心驚。


  她的臉上早已布滿了汗水,明艷的臉龐之上升起兩抹動人的駝紅色,看著十分不正常。


  「悠然,悠然怎麼樣了?」白青青口乾舌燥地鬆了松胸前的衣領,困難地出聲問道。


  顏子佩用手背擦著她臉上的香汗淋漓,什麼時候了,這個笨女人就不能擔心一下她自己嗎?

  「你放心吧,悠然她現在好好的,你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顏子佩剛才路過大廳的時候,就看見白悠然像個小公主一樣,坐在大廳內的貴賓席上,B市著名的商業巨鱷,對著白悠然也恭恭敬敬的。


  畢竟白悠然雖然年紀小,但名下的資產絕對是個天文數字,她通過黑客技術不知搞到多少存款。


  這些錢一旦拿出來投資,足以讓一個小公司瞬間成為傲視全市的龍頭企業,所以年紀小小的白悠然,自然就收到了眾多土豪的熱捧。


  白青青想著男人總不會欺騙自己,於是稍微放下心來,不再和身體的本能作鬥爭。


  「子佩,我好熱啊,我們回家吧。」白青青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頸,語氣中帶著撒嬌地說道。


  顏子佩忍不住心神一盪,看著白青青火熱的模樣,不由得緊了緊擁著她的手臂。


  「青青,你喝醉了。」他嗅著女人發間的芬芳,喟嘆著開口說道。


  雖然他也很想把這個女人辦了,但絕對不是現在,也不是在這裡。


  到底是誰給白青青下的葯,又是打著什麼目的,顏子佩想起這些眼中便泛起滔天的怒火。


  「子佩,我好難受啊,我只喝了一杯,怎麼就這樣了?」白青青已經神智迷茫,媚眼如絲地靠在男人懷裡,渾身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顏子佩已經猜到了,白青青被下得應該是那方面的葯,這種東西可以焚燒人的理智,把衣冠楚楚的人類變成只知道尋歡的野獸。


  可白青青卻硬是在對女兒的擔憂中,保持了這麼久的清醒,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青青,對不起。」顏子佩將她打橫抱起來,走到了泳池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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